"宝宝......"
她扑进堆积如山的垃圾里,腐烂的菜叶黏在脸上,医用针头扎进掌心。
第一天,她找到了儿子生前最爱的恐龙水杯,杯身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妈妈在这儿......"
第二天,暴雨冲垮了垃圾堆,梅知微被埋在下面整整六小时。醒来时,她的左手无名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着。
"别怕......"
第三天,她挖到一个变形的铁盒。骨灰盒的碎片静静躺在里面,上面还残留着儿子名字的金漆。梅知微颤抖着去捧,却发现碎片下的骨灰早已和污水、腐肉、医用废料凝结成黑色的硬块。
她徒劳地抠着那些污垢,指甲翻裂,指尖露出森森白骨。
"梅小姐!"
恍惚中有人抓住她的手腕。
梅知微条件反射地抓起来人手臂狠咬,直到血腥味充满口腔。
"是我!您的代理律师!"律师跪在垃圾堆里任她撕咬,"离婚协议生效了,您现在拥有周氏集团52%的股份!"
梅知微空洞的眼睛缓缓聚焦。
律师的声音在雨中格外清晰:"您自由了。"
她低头看着怀里肮脏的铁盒,突然低笑起来。
笑着笑着,一口鲜血喷在律师雪白的衬衫上。
"好。"
这是她昏迷前说的最后一个字。
从今往后,十三年的错付,到此为止。
8
周家。
夜色深沉,周予墨靠在床头,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申莘语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红唇在他颈间流连,手指不安分地往下探去。
"予墨哥......"她娇 喘着咬住他的耳垂,"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周予墨搂着她的腰摩梭,却突然皱眉,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梅知微被关进医院一个星期了吧?该让管家去接她回来了。"
申莘语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凭什么?她陪在周予墨身边这么久,他梦里喊的却还是梅知微的名字!
当初她不过是周氏集团一个小小的助理,靠着在酒里下药才爬上周予墨的床。
事后男人阴沉着脸要开除她,她当即跪下来拽住他的裤脚,故意露出雪白的后颈那是她观察许久,周予墨最抵抗不住的角度。
果然,男人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她太了解这些所谓成功男人的劣根性。
什么青梅竹马,情深似海,在十八岁鲜活的肉体面前都是笑话。她故意在周予墨办公室留下口红印,在梅知微生日那天发暧昧短信,一步步蚕食着他们的婚姻。
车祸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
她买通的司机本该轻轻擦碰,没想到那个蠢货喝了酒,差点真要了周予墨的命。
她把男人拖下了车,"别怕,是我救了你。"
她哭着扑进周予墨怀里,感受到男人虚弱地回抱住她,"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周予墨握着她的手再次陷入了昏迷。
醒来后,周予墨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周予墨假装失忆,要跟她在一起,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成功了。
申莘语得意地勾起嘴角,什么商业联姻,什么青梅竹马,在救命之恩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事实也是她像的那样。
只是可惜,梅知微这个贱女人还勾引着周予墨不放!他迟早会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
很快她调整好表情,又换上甜腻的笑容:"急什么呀~精神病院又不会吃了她......"
她跨坐在他腿上,故意用胸口蹭他的手臂,"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就在这时,周予墨的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显示着【青山精神病院】的来电。
申莘语眼疾手快地抓过手机挂断,顺势将手机扔到地毯上:"这么晚了能有什么要紧事......"她扯开睡袍腰带,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人家这里......才最要紧呢......"
周予墨抱着申莘语又滚进了床里最柔 软的地方......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申莘语正伏在周予墨胸口,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昨夜放纵的痕迹还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红痕如藤蔓般缠绕。
"予墨哥......"她声音带着餍足的慵懒,"我昨晚梦见知微姐姐了。"
周予墨闭着的眼皮微微一颤。
申莘语立刻察觉,指甲故意掐进他胸肌:"她说精神病院的电击床好冷,求我让你接她回来......"
周予墨猛地睁开眼,眸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