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知微忍不住嘶吼!

周予墨的眼神骤然阴冷。

他松开申莘语,一步一步走向梅知微。

"梅知微。"他蹲下身,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冷到骨子里,"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梅知微的瞳孔微微收缩。

下一秒,周予墨猛地拽起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申莘语:"给莘语道歉。"

梅知微笑了,嘴角的血迹让她看起来格外狰狞:"道歉?"她盯着申莘语,一字一顿,"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啪!"

周予墨的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力道大得让她整个人歪倒在地。

"既然你疯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声音冰冷,"那我就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三天后,梅知微被绑在精神病院的电击床上。

"周总吩咐了,每天三次电击治疗。"医生推了推眼镜,对护士说道,"直到她'清醒'为止。"

梅知微的四肢被皮带死死固定,嘴里塞着防止咬舌的橡胶块。

她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医生将电极贴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

"开始。"

"唔!"

电流穿透大脑的瞬间,梅知微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剧痛像是千万根钢针同时扎进神经,她的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只剩下尖锐的嗡鸣。

恍惚中,她仿佛听见儿子的哭声。

"妈妈......救我......"

"宝宝......"她的眼泪混着口水流下,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电击结束后,梅知微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回病房。

她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嘴里全是血腥味。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一周。

直到某天夜里,病房门被推开。

申莘语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知微姐姐,"她甜甜地笑着,"我来看你了。"

梅知微死死盯着她,喉咙里发出野兽 般的低吼。

"别这么凶嘛。"申莘语蹲下身,打开食盒,里面是一块精致的蛋糕,"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她将蛋糕推到梅知微面前:"尝尝?这可是用你儿子最喜欢的模具做的呢。"

梅知微的瞳孔骤然紧缩。

"哦,对了,"申莘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掩唇轻笑,"你还不知道吧?我买下了你儿子墓地所在的那块地。"

梅知微的身体猛地僵住。

"现在那里是个垃圾场了。"申莘语的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每天都有成吨的垃圾倒进去,腐烂的菜叶、用过的避 孕 套、死老鼠......"她凑近梅知微的耳边,"你猜,你儿子的骨灰,现在和什么混在一起?"

"啊啊啊!"

梅知微突然暴起,一把掐住申莘语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地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申莘语却笑了,即使被掐得脸色发青,她的声音依然甜蜜:"你......逃不出去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梅知微猛地松开手,在医护人员冲进来之前,她撞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7

梅知微从二楼窗台纵身跃下时,右腿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剧痛瞬间窜上脊背,她却死死咬住嘴唇没发出半点声音。

她拖着断腿爬过带刺的铁丝网,尖锐的铁钩撕开她后背的皮肉。冰凉的雨水浇在伤口上,反而让灼烧般的疼痛更加清晰。

不能停。

宝宝在等她。

梅知微折断一根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地钻进树林。

精神病院的警报声在身后响起,探照灯像魔鬼的眼睛扫过树丛。她扑进恶臭的排水沟,蛆虫钻进她溃烂的伤口,老鼠从她手背上踩过。

三天。

她靠喝雨水和偷便利店过期面包活了下来。

右腿的肿 胀已经蔓延到膝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当垃圾场的腐臭味飘来时,梅知微突然跑了起来

断骨刺穿皮肉,鲜血浸透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