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准备了一大桌美味佳肴。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温砚书的归来。
然而,直到深夜,温砚书才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迟迟而归。
柳舒棠微微蹙眉,连忙起身,迎上前去,一脸关切道。
“阿砚,你怎的喝了这么多酒?可是公事不顺?”
她忙搀扶着男人安稳坐下,“我这就让人去备碗姜汤,你……”
“是你杀了花弄溪。”
柳舒棠话至一半,便被温砚书沉声打断。
他挣开柳舒棠的手,一双漆黑的双眸死死盯着她,眼底似乎隐隐掺杂着怒火。
柳舒棠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敛下了眼底的情绪,下意识辩驳道:“阿砚,你说什呢?我怎么……”
“你莫要再狡辩!”
温砚书怒喝出声,脑海中不由想起白日里属下报给他的那番话。
“我们去崖底寻了花小姐的踪迹,却只寻到了一具被野兽啃食殆尽的残破尸身……”
他费心打探了花弄溪这么久的消息。
如何也没想到,在他大婚的第三日,花弄溪便遇到了刺杀,重伤坠崖。
幕后真凶竟是他一直觉得单纯善良的柳舒棠!
得知这番消息的那一刻,温砚书仿若晴天霹雳。
一想到花弄溪在痛苦绝望中死去,他的心便如刀扎般疼,疼得他无法呼吸。
胸腔无尽的怒火汹涌,此刻彻底将他心底极力隐忍的耐心冲散。
他眸色猩红,情绪失控地一把掐住了柳舒棠的脖颈,咬牙愤愤出声。
“为何要这么做!我已然给了她教训,她已然成了一个废人,对你造成不成威胁,你何至于要置她于死地!”
“柳舒棠,我当真是有些认不清你,你究竟何时这般善妒疯狂,心肠歹毒了!”
◇ 第二十章
柳舒棠神色痛苦,脖颈的力道几乎让她有些窒息。
她挣扎着,沙哑地喊道:“温砚书,我有身孕了!”
温砚书眼睫轻颤,眼中这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不可置信地松开了手,满眼错愕。
柳舒棠狼狈地瘫坐在地,抬眸看向他,眼眶通红。
“是我做得又如何!我便是想花弄溪死又如何?”
“如今,你是要为了一个死去的外人杀了你的发妻和孩子吗!”
柳舒棠眸光微闪。
她竟是没想到,温砚书会为了花弄溪第一次冲她生气,甚至对她动手。
心头的那抹妒火愈发强烈。
她直直看着温砚书,一字一句质问出声。
“温砚书,你口口声声言对花弄溪无意,可你心中当真是如此吗?”
话落,气氛霎时沉寂。
温砚书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他眼神有些慌乱地躲开柳舒棠那直直逼视的目光,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柳舒棠见温砚书这般反应,心中的妒火与委屈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出来。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与决绝。
“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温砚书,你平日里对我百般温柔,可如今为了一个花弄溪,你竟对我动手,你心里若真没她,又怎会如此?你分明”
“够了!”
温砚书蹙眉,再是忍不住沉声打断,“花伯父于我父亲有救命之恩,我更是视弄溪为妹妹。”
他深呼一口气,极力抑制着心底叫嚣的情绪。
“其余的话我不想再多言,你信或不信随你。”
“既然有了身孕,便好好养好身体,自今日起,没我的吩咐不得踏出侯府半步!待你平安生下孩子……”
他话语微顿,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我会送你去渡渊寺,余生,你便在那赎清自己的罪孽吧!”
说完,温砚书转身决绝离开。
任凭身后的女人如何歇斯底里的哭喊,都没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