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了,爱卿是不?是忘了些什么?”秦铎也的声音懒洋洋的。

秦铎也站起到一半,忽然一股力道施加在腰上,他双膝还未站稳,被这股力带着,向前一踉跄,栽倒在秦玄枵的身上。

秦铎也回?头,见刚被包扎好的那只手正微微用力揽着他的腰。

他黑了脸:“你再不?好好注意着你手上的伤,就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秦玄枵讪笑,松开了手,抬起来作投降状,又指了指自己身前,胸口下方的一点?位置,说:“这里?,痛,淤血了。”

秦铎也垂眸看过去,秦玄枵顺势凑上前,在他耳边轻声道:“爱卿亲自打出的伤,爱卿不?负责吗?”

秦铎也:“......”

他扶额叹息。

“负责,”秦铎也言简意赅,毫无?感情?地说,“脱衣服。”

秦玄枵听到,凤眸微微睁大,愣了片刻。

“怎么?不?上药了?”秦铎也凉飕飕撇了他一眼,打开药瓶的瓶塞,从瓶中倒了点?红花油在掌心,双手轻轻揉搓,用手心的温度激活药性?。

再一抬头,一副精壮的身体直直地撞入眼中。

秦铎也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地看了一眼对?方不?着片缕的上身,又茫然地看了一眼散在地上的外袍和?上衣。

这人一秒钟就把自己剥光了?

秦玄枵赤着胸膛,劲硕的腹肌一直延到下衣的阴影中,充满了紧实的力量感,却又不?显得过于魁梧壮阔,是很漂亮的肌肉类型。

秦铎也随意地看着,心道,这身材和?他上辈子状态最好的时候有得一拼。

大概是打北疆的时候。

秦铎也摇了摇头,将?上辈子回?忆甩出去,略微弯下腰,凑近秦玄枵肋骨处的那一块淤青。

淤青又红又籽,边缘泛着青,还有隐约的血色。

他方才那一下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丝毫没有留手,也不?知道为什么秦玄枵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秦铎也将?手上的红花油涂在淤青上,用手掌轻轻按摩。

这皇帝,身上有些细细的疤痕,虽然已经很淡了,但仍能看出当初受伤过的痕迹。

秦铎也目光只在浅浅的纵横交错的疤痕上停留了一瞬间,便移开视线,不?欲去深究。

他神情?认真?,向淤青处凑得近了些,持续按揉,等涂上的红花油被吸收了之后?,他又直起腰,再去拿装着红花油的小药瓶。

忽然余光瞥过一处鼓鼓囊囊的衣物。

秦铎也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秦玄枵。

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这也能......?”

“为何不?能?”秦玄枵毫不?掩饰凤眸中的欲念,直白开口,“爱卿离我这么近,又用这么一双漂亮的手替朕按摩......”

说着,秦玄枵缓缓抬起手,还没等他做些什么,忽然被一巴掌捂住了嘴,手上红花油刺激辛辣的味道钻进舌尖和?鼻腔中,呛得他直向后?退。

再抬头,看见秦铎也冷冰冰的目光望过来,声音能冻出冰碴。

“再让我看见你那个东西对?着我起反应,我剁了它。”

“爱卿还真?是凶啊......”

秦铎也没理他,站起身来,去一旁的盥中将?手上残余的红花油洗净。

没一会,勾弘扬进了殿,来报:“陛下,宫门口,有个名叫三九的家仆,说要找文大人。”

秦铎也听了,有些疑惑,他问:“找我的?”

他走的时候安排的很好,三九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只这么几天,就要冒雨进宫来找他。

“让他进来......”秦铎也下意识地说,说到一半,硬是停住了,他看向随意将?衣襟搭好,却仍松松垮垮露出胸膛的秦玄枵,问他,“让他进来吗?”

秦玄枵点?点?头,吩咐勾弘扬,“去为他们找个偏殿,以后?文卿要做什么事不?需要再来禀告朕,朕都同意。”

勾弘扬领命离去。

秦玄枵对?秦铎也说:“朕今日午后?要出宫一趟,和?蔺将?军一起,为朕的母亲扫墓,大概明日回?,你自己一个人在宫里?,不?要太想念朕。”

“呵呵,”秦铎也冷笑,“我自然不?会想你。”

说罢,理了理衣摆,往偏殿走。

秦玄枵静静地看着他离开,伸手打开桌案下方的暗格,暗格中躺着一串佛珠。

佛珠有损,像是被人暴力扯破后?,又重新穿到一起的一样。

秦玄枵拿起这串佛珠,放入袖中。

他再抬起头,忽然殿内闪进一个身影。

胸前一抹红底的忍冬云纹。

“陛下。”赤玄身上带着雨水湿气,跪在阶前。

“说。”

“已查明了,刘暄海背后?还有一人,那人接洽的,是槐安杨氏。”赤玄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