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答应的事情他的不耐烦几乎难以掩饰:“夫人呢,让她今晚一起去。”

院长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秋秋已经辞职很久没来上班了。”

时叙野皱着眉追问:“怎么可能,她热爱自己的事业胜过一切。”说完他想到什么似的眉头舒展开来:“院长,我知道秋秋是你的得意学生,可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的事,你没必要帮她一起演戏来引起我的注意。”

可院长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秋秋是真的辞职了,这是她的辞职报告,我也觉得很可惜。”

说完院长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时叙野。

看着文件上孔令秋那字体和她本人一样潇洒的签字时叙野终于慌了。

他怎么忘了孔令秋一直都是一个潇洒的人,他终于想起确认关系那天孔令秋曾一脸正经的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你这辈子负我,我一定会消失的一干二净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那时他根本没有为这莫须有的未来担心过,他一心只有抱得美人归的雀跃。

可现在雀跃消失后剩下的孔令秋只有那双坚定的眼神。

孔令秋真的会不要他。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他心头带来的只有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他腾的一声站起身来,皮质椅子被他巨大的力掀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齐齐看向满眼通红急促呼吸的男人。

他声音嘶哑:“去把夫人找到带回来。”

“等等!”他突然叫住要踏出门的助理,眼里暗潮汹涌:“我亲自去。”

9

时叙野利落的拿起西装外套出门却迎面碰上齐思雪。

齐思雪一见他就小跑着过来缠着他的大臂:“叙野哥哥,我等不及就自己来了,我们现在就去婚纱店吧。”

时叙野皱着眉刚想推脱就被齐思雪抢先一步:“叙野哥哥,你知道的,我从生下来就跟了你,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闻言时叙野沉着的脸变缓,他低声开口:“好,现在就去。”

抱着齐思雪走了两步后他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孔令秋的面容,他脚步一顿,可在想到刚才齐思雪那句话后他还是抬脚继续往前走。

小雪只有他,可秋秋不一样,秋秋是成年人,有对自己负责的能力,就算没有他也能过的很好,他只是迟一点见到她而已,没关系的,更何况他已经派人去找了。

一个星期后,时叙野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紧紧握着的拳微微颤抖。

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孔令秋的踪迹丝毫没有被找到,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他们的结婚信息也被无故删除。

他站在民政局门口怒不可遏:“我是时叙野,时氏集团总裁,你要你现在就调取我夫人的资料!”

工作人员低头敲了几下键盘后淡淡开口:“抱歉,孔小姐的资料已被政府最高权力所有人锁定,我这边没有权力帮您调取。”

他气到一拳打到面前的办事玻璃窗上:“她是我老婆!我要你们马上调出来!”

玻璃窗没有分文裂缝:“抱歉,您没有这个权力。”

想到这里时叙野反手重重锤到墙上,洁白的墙壁瞬间被鲜血染红,可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无动于衷,只是眉毛皱成一个川字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传来,这一场景他这几天已经经历数次,虽然每次都让他失望可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刻转过身来,眼里满是期待。

助理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垂着头开口:“时总,夫人没找到,但是研究院的院长有一个重大发现,好像和齐小姐有关。”

时叙野眯了眯眼睛,点了下头:“把人请进来。”

研究院的院长拄着拐杖缓步走进来,和上次见面不过相差一个月,可他好像苍老了10岁不止。

一进门他就拉住时叙野的胳膊:“找到秋秋了吗?”

可得到的答案令他心底一沉,老人干枯的手脱力般的垂落,人和拐杖一起重重跌在地上不住的喃喃自语:“完蛋了,完蛋了,秋秋一定是被那个女人害了。”

“那个女人?”时叙野抓住院长的胳膊逼问:“谁?”

院长抖着胡子颤颤巍巍:“是齐思雪。”

话落时叙野气极的一把甩开扶着院长胳膊的手:“你在胡说什么!”

院长摇了摇头:“我没有在胡说,我们今天刚刚检测出齐思雪的基因不知为何变成了天生恶种,这样的基因是注定会害死身边所有人的。”

一个U盘被迟迟赶来的研究人员递上。

时叙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屏幕中的数据,数据显示齐思雪百分百就是天生恶种的基因。

他突然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哽,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微微颤抖着。

随后他就听到了令自己毛骨悚然的话。

“当时她自己来找我要求主动消杀时,我还以为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没有意义,现在看来,这是好一招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啊!”院长愤恨的锤着地。

时叙野摇着头不断后退:“不可能,这不可能,小雪只是一个孩子。”想到这里他眼前一亮连忙开口:“对,你没有证据,谁知道你这个数据是不是造假!你就是想帮孔令秋除掉小雪,我是不会上当的!”

看着逐渐变癫狂的时叙野,身后的助理犹豫着开口:“时总,您走之前在家里按了监控,我们可以查监控。”

10

就在监控被调出来的一瞬间,门被敲开。

保镖压着一个人进来扔在地上:“时总,这个人好像知道夫人的下落。”

时叙野移开那迟迟按不下播放键的手扭过头来,地上被吓得颤颤巍巍的女人是从小就照顾孔令秋的管家。

不用直面真相的时叙野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刘管家,你知道秋秋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