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秋僵在门外,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感觉自己的心马上就要因疼痛而爆炸。

他竟爱她至此,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自己的生命。

结婚多年他们相敬如宾没有红过一次脸,所有人都以为时叙野深爱着她,所以对她处处忍让,她也曾感到奇怪过,一个人的脾气怎么会如此好,就连在床上缠绵时他也永远挂着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许有人天生就是这样,毕竟时叙野对她的占有欲有目共睹,怎么会没有爱情。

可她忘了,占有欲是男人天生的,和爱情无关。

眼前红着眼的时叙野和那时捐精实验室内炙热到要将齐思雪燃尽的时叙野重合。

原来,他不是情感不外露,只是将所有极端的情感都给了别人。

原来,只是她不配得到他的情感。

研究员扭头看到她,眼睛一亮:“孔博士,你快劝劝你先生吧,一次性捐800cc血是会死人的!”

可时叙野在看到她时却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枪提高音量:“秋秋,你是博士,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看着时叙野疯魔的样子孔令秋心中刺痛,那个说会要和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现在却要她行职务之便复活另一个女人。

即使她才刚刚被他亲手折磨。

孔令秋甚至怀疑,如果她现在阻止他,那黑漆漆的枪口对着的人会变成她。

见孔令秋沉默,时叙野放软语气,就像过去无数次哄她一样:“秋秋,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她只是一个仿生人,没法和你相比的,我只想她能活在这个世上就够了。”

可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没有下令消杀她,这是上面的决定。”孔令秋扬声打断。

时叙野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个:“可你是博士...”

他顿了顿:“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我现在可以重新复活她。”

孔令秋鼻头一酸,原来他已经认定了是她做的,说什么都没用了。

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再费口舌。

“好,带他去吧。”她听到自己声音平静的不像话。

研究员为难起来:“可....还需要一个东西。”

“不管是什么,我这就去找!”时叙野紧紧锢住研究员的胳膊,用力到全身颤抖。

“卵子...”

话音一落,全场骤然安静下来。

许久后时叙野打破平静,他看向孔令秋,声音发干:“秋秋,求你,帮我这一次。”

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男人,孔令秋心脏瞬间像被一股巨大的力撕的四分五裂,痛到她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蜷缩起来疗伤。

她的丈夫,那个说会爱她一生一世的丈夫。

现在却要她取卵救自己的白月光。

真的可笑之极。

一行清泪从她的脸上滑下。

时叙野怔住,视线随着那滴清澈的泪下移,握着拳的手微微发抖。

他用力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来人,请夫人上手术台。”

2

孔令秋被一拥而入的保镖压上手术台。

半米长的钢针扎进她下体的同时,时叙野的手腕也扎进了输血针。

他们像一对患难与共的恩爱夫妻,可为的却是复活破坏他们家庭的小三。

男人癫狂又兴奋的看着血液顺着输血管流进仿生人生成设备。

孔令秋眼睛空洞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突然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那次是她生产时不幸大出血,孩子没保住,她的生命体征也在急速流逝。

她躺在生产床上难过的要死,却因生孩子脱力哭都没力气哭。

时叙野不顾医生的劝阻冲进产房将她揽在怀里:“别管孩子了,保不住我夫人的命,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他坐在病床前一边为孔令秋输血一边脸色苍白的轻轻拍着她:“老婆没事了,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听话一点睁眼看看老公好不好。”

可孔令秋却因子宫受损再也无法怀孕了。

看着日渐消瘦的孔令秋,时叙野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在末世资源稀缺的情况下,亲自跑了99个国家买来足够多的烟花。

在烟花绽放在夜空中的那一刻,他举着右手起誓:“我时叙野发誓此生再也不会让孔令秋受到任何疼痛,即使是因为我也不行。”

后来孔令秋就真的没再受过任何疼痛。

家里的桌椅边角都被时叙野体贴的贴上孔令秋喜欢的卡通人物。

来例假前的痛经也被时叙野翻遍从古到今的医术治好。

就连深夜交合时,时叙野也温柔的做好前戏才缓缓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