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识了一番外国人写华语作文,表示他们写小学英语作文应该也是这个水平。
“哇,这个同学写得好长啊。我看看,他有很多爱好,游泳、篮球、足球、跳绳、跑步、踢球、散步、听音乐……这是在水字数吧!”
安肆认真地圈出错别字,用红笔在旁边写上正确的。
然后数团去到教室,当了一回活体教材,负责用普通话二甲的水平和外国学生对话。
有一位学生特别高兴:“我知道你们!我在你们那里留下了评论,我推荐了这里,你们真的来了,我好幸福!”
安肆回答:“谢谢你的提议,这个工作情报非常有用。”
“你能重复一遍吗?”学生拿着笔,富有学术精神地表示,“原来这个语境下用华语是这么回答的。”
“看到外国人学华语,稍微平衡了一点。”戚夜雨捧着英语书生无可恋地说。
旁边坐着一直认真学习语言的祝安琉。他们还要去别的国家,为了到时候不两眼抓瞎,英语能抓一点是一点。
祝安琉教他单词表上的第一个单词:“abandon。”
戚夜雨:“这是放弃的意思,啊,第一个单词就叫放弃,它居心何在?”
学英语还是有用的,至少写新歌写得更顺畅一点。
这回是白洛克主笔,歌名的中文译名叫做《一生被爱》,偏向布鲁斯的情歌,语调非常高亢婉转,转音非常多,技术性很强。
安肆针对转音练了很长时间,嗓音有些劳累。连杉给他泡茶让他好好休息。
他们在欧洲出的歌,《离家出走》、《搜索身体》、《千里共婵娟(译版)》和新出的《一生被爱》的成绩都不错,已是华语偶像史无前例的第一人。演唱会门票更是场场售罄。也许数团应该知足了。
科隆演唱会的舞台是一字型,横贯整个演唱会现场。粉丝在一字左右两边观看。周围则挂上巨幕,给予观众新鲜的环绕式享受演唱会。
一字舞台两侧放出旋转的焰火,成为数团欧洲最后一站演唱会的记忆。
深夜,安肆翻看数团的数据报告,忽然被连杉压下。
“哪有总是一次就完成的目标。”连杉知道安肆在挂怀什么,“我们总需要时间,才能向这里的人愿意听我们的歌。舞团老师他们已经走出一条路,在欧洲非常受欢迎。也许那一天不会远。”
“我知道。”安肆说,“我只是有点可惜,要是能做得更好就好了……”
“别想这个了。”连杉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罐饮料,“我看这个东西很多人买,当地的店主也极力推荐,一起来喝吧。”
安肆仔细翻看上面的德语,用翻译器读出:“这是本地啤酒的品牌。”
连杉:“原来这就是德国啤酒。安肆你酒量可以吗?”
安肆:“应该还行吧,我没试过。”
两人浅啜了一口,安肆微微皱眉。
连杉忽然紧张:“安肆你不会是一杯倒吧!以前真的没喝过酒吗?”
安肆:“怎么可能,我现在非常清醒。”
“啊?安肆,你能分得出这是几吗?”连杉更加紧张。
安肆才不会玩这种无聊游戏,他不知道连杉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也许连杉才是喝醉了那个。他正色道:“我要继续工作了。”说完便拿起压在最下面的公司报表,一丝不苟地看起来。
安肆看了几页,便对连杉说:“你为什么不工作。”
连杉:“现在都要晚上了,八小时工作制呢,我们不准备休息吗。”
安肆突然正经:“你说得对,我要给你们算加班费。”
连杉:“你也早点休息吧。这样你不用算自己的加班费了,工作量是不是减轻很多?”
“不是的。”安肆的脑中逻辑在此刻断掉,“因为我是个仿真人。”
连杉:???
其他队友冒着风雪回来。连杉眼睁睁看着安肆以严谨的逻辑完成了所有对话,并且以相当认真的态度继续工作,好像除了比平时更正经之外没有什么区别。其他队友莫名被感染了,也开始认真写歌。一人一口分掉了那罐德国黑啤。大家都莫名文思泉涌。
连杉捧着那罐空了的啤酒罐,怀疑他带回来的是异世界产物。
第二天,大家看着这首酒后产物沉默许久。
连杉查了更严谨的德语词典,发现这是德国知名烈性啤酒,酒精含量极高。昨晚大家的异常总算有了解释。
“那个不重要了……”
安肆生硬地转移话题:“都写出来了,下次就唱这首吧,做个告别。”
“乱七八糟的。”戚夜雨评价这个作品,“有种乱糟糟的美感。”
柏林艺术节是欧洲艺术盛典之一,许多歌剧、音乐都会在此表演。邀月舞团和太沧舞台都受到表演,并且推荐了OSSU作为开场嘉宾之一,说他们代表华国人年轻人的力量。委员会考察过后,表示这个偶像团体略有耳闻,最近确实在榜单上看见过,本地的粉丝评价也不错,于是同意了。
因此这场开幕式成了数团在欧洲最后一个活动。因为是临时增加的,表演完后他们就要去赶飞机。
团综拍摄也结束了。数团告别了司机戴森,直接飞到柏林艺术节现场彩排。他们也和两个舞团交流过,感谢他们给的这次机会。安肆和燕辞枫有所碰面,但说上话的机会不多。
“欢迎……”
“第100届德国柏林艺术节!”
“艺术没有国界,我们感谢来自不同国家的艺术家或者艺术爱好者。”
“让来自不同国家的代表,拉开序幕”
露天体育馆里,嘉宾们裹着羽绒服热烈地鼓掌。因为台上多为比较正经的音乐剧或者话剧,所以他们也穿得很正经。偶尔几次口哨已经是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