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最怕被老师问到这个问题, 代表着又要抽人回答问题。
戚夜雨率先跑偏:“我还知道原来艺术真的取材于生活, 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联姻这种行为, 我以为只有小说才有咧……我要努力赚钱,理智消费。”
白洛克:“这两者好像没有什么因果关系。”
“学到了肉夹馍的一百零八种做法。”连杉对“可夹万物”的肉夹馍念念不忘。
祝安琉思路越飘越远:“我想考A1驾驶证。”A1驾驶证相当于驾照中的王者段位,能开大车。
“其实我最近在了解刺客历史。”齐秋尔的答案最奇怪,其他人纷纷满脸疑惑地看向他。“还有国外一些神秘组织……安肆你清楚吗?”
“我不清楚。”安肆果断地扳正齐秋尔的思路,“我只有一个组织,那就是OSSU。”
“哈哈,这些路途中无用的知识,才是最能潜移默化影响你们的。”舞团首席终于肯放过他们,“要保持思考,艺术能帮助我们扩宽生命的宽度。”
“你们下一站是德国柏林吗?我们下一站是德国柏林艺术节,要一起走吗?”首席询问道。
“我们在荷兰的演唱会还没开。”安肆回答,“而且在德国的演唱会是开在科隆,看来不太顺路。”
“这太可惜了……”
在首席的百般邀请下,安肆答应结束科隆演唱会后去柏林看看。
数团以学习的名字留在练舞室。舞团的舞者都愿意让他们旁观,并热心讲述来到异国后舞蹈的思考。种种经验像涓涓细流滑进数团的脑海里。
连杉还是很关心燕辞枫的,问他学习成绩怎么样,在国外待得如何。燕辞枫看着别扭,但依旧很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时光。摄影大哥把一切都拍下来。
时间渐晚,大家三三两两地离开了。今晚难得有月亮,照在雪地上,衬得雪格外皎洁。
安肆来到外面的空地,看见燕辞枫在认真地扫去舞龙道具上的雪花,不禁好奇地问这个道具是什么节目的。
“表演《闹元宵》。”燕辞枫回答,“一夜鱼龙舞。”
两人便不再说话,安肆看着雪花微微出神,他在等他的队友出来。
也许是一分钟后,燕辞枫突然问:“你在国外怎么克服语言困难的?你不可能每个国家的语言都会讲吧?”他似乎是真心求解。
“我在临睡前都会看当地的新闻,跟读一遍找到语感,就算听不懂也不会太慌张。”安肆说道,“靠翻译帮忙的时间很多。我还有个队友会讲很多外语,也帮上很多忙。”
燕辞枫:“读新闻吗……”
“在创作外语歌的时候全靠读书时的老本吧。”安肆语气轻松,想到了好玩的事,“还有找当地人看有没有语法不通顺的地方,哪里可以更加本地化地表达……我们还去蹭当地艺术学院的课。不过因为黄种人面孔太显眼了,老师一眼就看到我们,还特意提问题。”那时的气氛紧张到巅峰,安肆作为队长当仁不让地抗下大部分问答。
燕辞枫听得入神,也分享道:“我们舞团很多人都不会讲外语,其实我也大不会。随行翻译老师只有两位,大家和外国人说话都在瞎捉摸。”
他举起舞龙的直棍,继续道:“有一次一个外国艺术团和我们交流,想体验这个项目,首席全程用‘this’和‘that’交流。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成了这样”
他把舞龙中间的竹棍递给安肆,自己举起龙头,长长的游龙勉强支撑起来了。安肆站在原地看着燕辞枫绕圈,然后……游龙在安肆面前打了个结,安肆被困在一个小圈子里。
“就成了这样。我们差点要拆了道具再复原。”
安肆举着竹棍,谨慎地问:“那你现在会拆这个结吗?”
燕辞枫:“当然会。你把手举起来,来个wave”
安肆:“啊”
燕辞枫继续绕圈,结缓缓打开。两人话题的大门也就此打开,安肆和燕辞枫似乎有无尽的话题可以聊,夜空下起微小的雪花,落在身上稍纵即逝。
“安肆,走吧。”
齐秋尔突然捧着大衣出现,今夜的话题便戛然而止。
安肆摇摇手中游龙的竹棍,抖落上面的雪花,把它还给燕辞枫。
“柏林再见。”安肆轻声说。
“再见。”
燕辞枫捧着道具,礼貌地回应,有点可惜一个难得可以聊天的机会溜走了。
……
数团尝试着一下用欧洲船歌类型的编曲来演绎《千里共婵娟》,不仅翻译成英语,而且比起原曲唱得更加铿锵有力。
翻译的时候遇到很多困难,数团特意去寻求当地翻译学家的帮助,尽量翻得信雅达。
新曲一出引起不少欧洲乐评人的反响。他们对于亚洲人来唱摇滚、布鲁斯、乡村之类的音乐一向有无形的偏见,唯有真正有特色的、本地没有的歌曲类型,才会让他们舍得动笔墨评论。
这首歌好像推进了一点欧洲市场,但作用不大。
阿姆斯特丹演唱会的舞台比较平坦。后方则升起一个大巨幕。一开始展现出古早电影的倒计时,然后是六位成员的黑色剪影,在音乐中表演一番黑白默剧后,突然从巨幕里冲出,和粉丝们频频互动。
“Men have sorrow and joy; they part or meet again;①”
当古诗融入外国特有的打击乐器后,别有一番风味。华国粉丝产生了奇怪的联想,评价如果转化为俄文就是苏联红//歌味,愿红色幽灵徘徊在欧洲大陆。
外国粉丝则给外国路人科普:华国古代诗人喜欢在船头吟诗,所以他们做的古诗当然也是一种船歌。外国路人表示懂了,华国古代诗人喜欢乘船。
数团结束演唱会后,一路东行,来到德国境内,再向科隆驶去。
“再来一首新曲,我就不信了……”戚夜雨埋头写歌。
因为数团对于自己的高要求,导致最终目的离最初目的不断偏离。大家都想要更好的成绩。
但路上还是要打工的。六个人找到一份罕见的工作,华语教师。
准确来说是助教,负责帮真正的老师批改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