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进行抢救。

我退到一边,冷漠地看着。

在一片混乱中,我看到他眼角挤出一滴混浊的眼泪,嘴巴无声地张合着,似乎想说什么。

是道歉?是后悔?是诅咒?

都不重要了。

最终,医生停止了抢救,对我摇了摇头,“节哀。”

我点了点头,没有节哀,只有终于结束的解脱。

后续的事情处理得很快。

陈默的葬礼很简单,他公司来了几个同事,一些远房亲戚也来了,所有人都安慰我,说我辛苦了,说他走得不安稳,对我是一种解脱。

我穿着黑色的衣服,接受着所有人的同情。

没有人知道真相,保险公司的人很快联系了我,我得到了一笔足以让我后半生衣食无忧的财富。

我把陈默和苏媛的骨灰都领了出来,找了个起风的日子,带到郊外一条浑浊无比的河边,尽数撒了进去。

让他们纠缠去吧,与我再无瓜葛。

我卖掉了原来的房子,抹去了所有关于过去的痕迹。

搬去了一个阳光很好的南方城市,用那笔钱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日子平静得像一汪温水,又是一年中元节。

傍晚,我关了花店,给自己买了一小块蛋糕,插上一根蜡烛。

火光跳跃,映着我平静的脸。

我吹灭蜡烛,庆祝我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