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关以贤才意识到刚刚夏父情绪突变源于此啊。
他对自己和夏浅接触的这半年来有足够的信心,她绝对不会爱上别人。
至于夏浅想把股份给谁,他都理解。
“不用,你只要继续追踪浅浅的行踪,其他不用过问。”
挂断电话后,他又取了一瓶酒,一头猛灌起来。
明明从昨天下午婚宴结束后,他就没在吃过任何东西,胃里也翻腾的很。
可比起身体上的疼,他的心口更疼。
“浅浅,你会原谅我吗?”他喝趴的最后一刻,还苦苦念着。
傍晚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关以贤被一通电话惊醒。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来电,眼底闪过滔天的恨意。
随即强撑着爬起来,踉跄着走下楼。
王妈撞见欲想叫住他,可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同时医院里,夏婉儿堪堪醒来,身体很是虚弱,嘴里还在念着:“妈,以贤哥呢,我想见他,我要和他说清楚。”
如今一提他,夏母就咬牙切齿:“婉儿,别提他了,你没看到妈的腿被包成了粽子,就是拜他所赐。”
“还有你爸还在抢救室里还没脱险。”
闻言,夏婉儿直抱住头:“不,我绝不相信,以贤哥那么爱我,我可以和他好好解释的。”
话毕,病房门一脚被人踢开,闯进来的人正是周身散发着冷肃之气的关以贤,只见他手里捧着一束白菊。
“是啊,我还没来给你们送葬呢!”
15
夏母一看到他这阵仗,脑海里就不断翻腾起刚刚下午他狠辣的模样。
“你想干什么?这是在医院!”
“你还带一束送给死人的白菊,你这是在咒我和我女儿。”
闻言,关以贤摆弄了一下手上的白菊:“怎么不喜欢吗?”
“夏婉儿,过去你不是说无论我给你送什么你都会喜欢。”
夏婉儿惊慌地摇了摇头:“以贤哥,我不喜欢这白菊,我喜欢玫瑰。”
“以贤哥那件事是我做错了,可是我们的宝宝也没了,能不能就此一笔勾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到最后她眼里满是希冀的光,可怜巴巴看着他。
关以贤随手将白菊折断,丢在地上:“不好,凭什么都你们说了算。”
“也该轮到我主宰你们命运一回。”
夏母紧揽着夏婉儿戒备地盯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婉儿,别信他!”
换来关以贤仰头尖锐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到最后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岳母,你忘了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女儿法律上名正言顺的监护人。”
“所以我要给婉儿换一家医院接受治疗。”
说着关以贤一拍手,下一秒就有两个男性护工闯了进来。
“关总,好!”
这下俩母女瑟缩抱成一团,夏婉儿也真正意识到他不对劲了。
“以贤哥,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夏浅大闹了婚宴,就摆明她早就知道了一切,她这是在布局,想看我们反目成仇,你可千万不能做了她的奸计。”
夏母亦在大骂:“就是为了那样的贱蹄子辜负了我女儿,你良心不会痛吧!”
可此刻的关以贤,却容不得任何人玷污了夏浅,他狠辣地怒喷道:“通通给我闭嘴。”
“把她带走,给她转院。”
直到两个强壮有力的男护工来拖拉夏婉儿,夏母挥舞着爪子视图阻拦却不得,很快自个儿栽在了地上。
又碍于腿被包裹着,她嗷嗷地叫着,眼睁睁看着宝贝女儿被带走。
夏婉儿被强行架住了身子还试图闹腾,下一秒就有人拿一块布蒙住了她的嘴,彻底不省人事了。
见状,夏母当真怕了,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
“关以贤,我求求你别动我女儿,你要带她去哪。”
“婉儿身子还没养好,不能再受苦了。”
关以贤冷漠地高站在那:“放心,我的好岳母我自然是会加倍宠她,让她接受更精心的调理。”
“谁让她满脑子全是算计恶毒的想法,得给她彻底洗洗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