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守在旁边的保镖挥手:“把她带到后院水池边去!”

安知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摇头拒绝着:“不要……我小时候被水淹过,很害怕水……”

陆柏远却像是没听到她的尖叫,只是不耐烦的再次挥手。

保镖毫不留情的扭住她的胳膊,将她粗暴的拖向后院。

后院的水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保镖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狠狠摁进冰冷刺骨的水里。

“唔”恐惧和窒息感瞬间淹没了一切。

冰水疯狂的涌入口鼻,她拼命的想要挣扎,四肢却被死死按住。

就在她肺部的空气即将耗尽,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又被狠狠拽出水面。

“咳咳咳……”她瘫软在地上,咳的撕心裂肺,冷风吹过,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陆柏远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痛苦蜷缩的身影,眼底极快的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和慌乱。

但他立刻别开了脸,强行压下了那点不适。

他哑着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像是在掩饰什么:“现在知道错了吗?还扔不扔了?”

安知愿咳的说不出话,只是抬起眼看他,那双曾经盛满爱慕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了失望。

这眼神让陆柏远忍不住感到心烦意乱。

他不再看她,对着保镖下令:“把她关回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任何人都不准接触她!”

安知愿没有再挣扎,沉默的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第四章

地下室的铁门被重重的关上了,最后一丝光亮也不见了,只剩下潮湿和黑暗。

陆柏远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泪痕的安知愿,眼神晦暗不明。

她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在冰冷的石柱上,动弹不得,忍不住颤声哀求:“柏远,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陆柏远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意识昏沉,几乎被冻僵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铁门被打开一道狭窄的缝隙,一只手臂快速伸进来,扔进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随即门又被迅速关上。

那口袋掉在地上,挣扎扭动了几下,袋口突然松开了。

几只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飞快地钻了出来,绿豆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

是老鼠!

“啊”安知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害怕的尖叫出声。

她拼命想躲,身体却被绳索牢牢禁锢在柱子上,无处可逃。

那些老鼠嗅到人的气息,顺着她的腿脚迅速往上爬。

湿冷肮脏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物清晰传来,甚至能感觉到爪子刮在皮肤上的动静。

“滚开!”安知愿歇斯底里的尖叫着,铺天盖地的恐惧和恶心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铺天盖地的眩晕袭来,她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刺眼的光线让她不适的眯起眼。

陆柏远站在她面前,皱眉打量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不解:“不过是在里面关了一晚,你叫什么?”

安知愿猛的抱住自己的手臂,可怕的回忆涌进了脑海中,她哽咽着开口:“有人往地下室扔了很多老鼠……那些老鼠咬了我……”

她语无伦次,眼底是无法伪装的恐惧。

陆柏远看着她这副样子,将信将疑,转身一把拉开了地下室的门。

里面空空如也。

地面干燥,角落干净,连一丝老鼠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陆柏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回头看向安知愿,眼里带着怀疑。

一旁的黎夕染假装惊讶的说:“知愿姐,你是不是太害怕了,产生幻觉了呀?还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柏远心软,放你出来呢?”

这话像是一把刀,精准的戳中了陆柏远的疑虑。

“是你做的手脚!”安知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一场计划好的陷害,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黎夕染像是被吓到了,立刻瑟缩着躲进陆柏远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抬起脸时,却对着安知愿扬起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陆柏远低头看了看怀里受惊的黎夕染,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厉声呵斥:“够了!安知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夕染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哪来的时间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黎夕染依偎在陆柏远胸前,故意炫耀说道:“是啊,我昨晚一整晚都在柏远房间里呢,知愿姐,你怎么能诬陷我……”

一整晚在他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