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沈青徵被押在刑凳上,江烬野死死按住她,任由她在冰冷的刑凳上发抖。
一只修长的手抚摸上她微微抖动的后背,光洁的皮肤上没有一丝伤痕。
可他的阿月后背却满是棍棒留下的疤痕,触目惊心。
简直是可笑至极!
“打,每一棍都给朕狠狠打。”
江烬野暴戾的声音回荡在殿外,让人忍不住害怕发颤。
侍卫扬起棍棒落在沈青徵后背,只听得见沉闷的响声。
砰!砰!砰!
每一棍都如雨点落下,打得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沈青徵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皮肉正在如火灼烧般,阵阵刺痛。
“啊!!!啊!!!”
沈青徵尖锐刺耳的惨叫声几乎要穿透整座宫殿,刺穿人的耳膜,她痛得呲目欲裂,口腔内溢满了血腥味。
在极致心理和生理的折磨摧残下,沈青徵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等她被疼醒,她看着宫女正在拿着一个血草人和针尖站在她面前。
江烬野死死盯着唇色惨白的沈青徵,内心却无半分怜悯。
一切都是沈青徵的错,没有她,阿月又怎么会赌气消失不见。
他要狠狠惩罚这个女人,说不定阿月就会出来了。
13
“既然你诬陷阿月用巫蛊之术害你,那就变成真的好了。”
话落,江烬野示意宫女动手。
“不!给我滚开啊!滚开!”
沈青徵喉咙早已变得沙哑不堪,她拼命想要冲过去阻拦宫女的动作,可手脚被粗绳绑住,身体就连动一下都困难。
她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痛苦,屈辱,悲哀在她脸上不停交织,瞳孔涌动着恐惧和害怕。
针尖扎在带血的草人上,身上的每一块骨头连着筋都泛着剧痛。
“疼,皇上,我好疼......”
看着她苦苦喊疼的模样,江烬野嗤笑一声,蹲下身掐住她的脖子。
“疼?你这疼有阿月万分之一吗?”
“如果找不到阿月,我会让你尝尝钻心蚀骨的滋味。”
话落,江烬野头也不回转身离开,身后是沈青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他又起身去了坤宁宫,推开宋明月寝殿的门,才发现桌上躺着一封信。
信封上还有江烬野熟悉的字迹,“江烬野亲启”。
江烬野下意识伸出手指,带着一丝茫然和期待轻轻触碰那封洁白的信封。
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指尖如同被电击般刺中,瞬间击溃了江烬野所有的伪装和冷静。
“嘶啦!”
信封的边缘被江烬野缓缓撕开,洁白的信纸上是宋明月秀丽工整的字迹,犹如她站在面前平静地叙述。
“江烬野,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回去了,你不用试图找我,你曾许诺我一生一世,可你终究是食言了,来到古代后,我失去了阿狸,也失去了你,我不想再待下去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此别过。”
短短几行字,江烬野读了一遍又一遍,每个字他都认识却迟迟读不懂里面的意思。
纸张在江烬野指尖抖动着,发出细微的簌簌响声。
他喉头骤然涌上一股无法压抑的血腥味,眼前的一切变得颠倒,扭曲,所有的色彩尽数消失,黯淡无光,连声音也隔绝在外,听不见任何响声。
轰的一声,他直直往地上倒下去,世界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快!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太医!叫太医!”
......
睡梦中,江烬野额间后背都泛起细细密密的冷汗,浸透了衣服,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痛苦。
江烬野感觉自己回到了江家别墅,后院里,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正坐在秋千上,一头秀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那抹倩影动人心弦。
“阿月......”
他看见宋明月笑着向她招手,扬起的唇角处是一个极为轻浅的梨涡,美得格外动人。
江烬野听见心脏处不停鼓动的心跳声,他一步步朝着宋明月走过去,手指微颤将人搂紧怀里。
“阿月,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