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他能知难而退，却不想他一口应下。

“好啊。”

“……”

也行，一个免费的顶尖打手，不要白不要。

我和尖刀一起离开监狱。

离开时。

监狱那扇沉重的铁门再次在我身后关上，海风带着前所未有的自由。

我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出发回家。

半个月后。

京海。

我坐进一辆全黑防弹轿车，尖刀低声汇报：“蒋序年在拍卖会，目标是一枚粉钻，据说要给他那小侄女庆生。”

这半个月，他已经把我所有的事情打听清楚。

我闭眼，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小臂上一道狰狞的疤。

“那就去看看吧。”

拍卖会场，衣香鬓影。

我在二楼包厢，单向玻璃外，楼下众生百态尽收眼底。

蒋序年坐在前排，侧脸线条依旧冷硬。

而兰晴依偎在他身边，珠光宝气，小腹平坦，她正娇笑着指着拍卖图册上的那枚巨大粉钻。

“小叔，我要这个，你送我好不好。”

五年不见。

他们毫无变化。

心口情绪翻涌，紧握着的指节发白。

蒋序年似乎势在必得，举牌沉稳，价格一路飙到一亿五。

现场渐渐安静。

拍卖师：“一亿五千万第一次……”

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

我拿起竞价器，按下，清冷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传遍全场：

“两亿。”

全场哗然！纷纷抬头看向二楼那间一直沉默的包厢。

蒋序年蹙眉回头，目光锐利地扫过来。

兰晴更是面如菜色。

蒋序年再次举牌：“两亿一千万。”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三亿。”

这下，连拍卖师的声音都抖了，这价格早已远超钻石本身。

蒋序年脸色彻底沉下来。他缓缓起身，目光如炬，试图穿透那层单向玻璃。

“阁下是谁？可否露面？”

他没认出我。

不过这也正常。

这五年，我都已经快要认不出我自己。

我勾起唇角，一旁的尖刀按下按钮。

包厢玻璃，缓缓变得透明。

我坐在宽大的丝绒椅中，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指尖夹着竞价牌，目光平静地迎上他震惊的视线。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

他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竞价牌“啪”一声掉在地上。

兰晴更是吓得尖叫一声，猛地捂住嘴，脸色煞白。

我疏月勾唇，对着麦克风，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蒋总，好久不见。”

第十二章

拍卖厅死寂。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二楼包厢，和我那张消失五年、却更显凌蒋冷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