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轲并两名使臣见呼延吉从他们身边经过,便紧随其后,一齐去了一间屋室,并让护卫在外守望。
两名使臣将近日商谈事宜细细说了。
“禀大王,大宗货物清单与配额已商定,只是税赋和结算之规一直僵持不定,他们那边态度亦是坚决。”
呼延吉颔首表示知晓,摆手让两名使臣退下,待人走后又看向江轲。
“你急急地跟着一起也有事?”
江轲见两名使臣走了,屋里只他二人,这才随意坐下:“那大夏皇帝召我明日入宫。”
“让你进宫?没说其他的?”呼延吉又问。
“说了一句。”
“什么?”
“那传话宫侍低声告诉我,说可以带一名侍卫。”江轲看了呼延吉一眼。
呼延吉思忖片刻,问道:“明日?”
“是。”
“知道了,我随你一道。”
看来这位夏国皇帝得会一会了,两人又说了些话,各自散去。
掌灯时分,呼延吉从沐间出来,见江念坐于窗榻上,背对着他,低着头不知鼓捣着什么。
于是走了过去,踢鞋上榻从后揽上她的腰肢:“做什么呢?”
江念拿着一块纱布给一个海棠描金广口瓷瓶轻轻擦拭着:“那大夏皇后不是说喜我的香么,明日去宫里赏花就把这个奉于她。”
呼延吉伸手要拿,江念却把他伸出的手拍下:“别碰,我才拭得光亮,你一动又是指痕。”
“你今日去铺里取的?”呼延吉问道。
江念点头道:“这瓶香我早就制了,只一瓶,难调得很,真叫我再制第二瓶也不一定能制得出,也属阴差阳错得了它,本以为废了的,最后闻了闻,却有独特的韵味。”
呼延吉将头埋在妻子颈间,轻轻嗅了嗅:“什么香都没你身上的好闻。”
江念笑着往后仰靠于他的身上,悠闲地问道:“这香还没取名,大王赐它一个名儿?”
“我并未闻过此香调,叫我取名不是乱来?还是你赏它一个名更合当。”
江念觉得有理,倚在他的怀里想了想,说道:“软胭香如何?”
呼延吉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认可,反正他也不懂这些,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江念满意地将海棠瓶收入一个方正的锦盒内,盖好。
然后回转身,双手环上他劲实的腰,迎着微弱的烛光仰起脸,一双手不老实起来,探入男人散开的衣摆,贴上他微凉的彪腹,因为才沐洗,带了些湿润的潮气。
掌温下,柔软的触感之上是坚硬,流畅的肌线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江念嘴角噙着笑,眉眼温柔地望着他,抚上那蓬勃的身体,抵上他结实的胸脯,指尖流连让她有些情难自禁,于是跨坐到他的大腿上。
呼延吉倒是有些受宠若惊,难得她主动亲近……
第299章 今儿你也依我一回
呼延吉见她主动,一只手抚在她的大腿股处,另一只手随摆于一侧。
让她来。
江念却停下动作,双手环上呼延吉的颈,一只手把玩着他左耳的坠饰。
那耳就在她的指尖一点点发烫,变红。
江念俯身过去,耳语道:“妾身有个小要求,大王应不应?”
呼延吉听她改了称呼,就知道有事,哽了哽喉:“什么要求?”
“阿和他不是坏人,大王可否派个宫医去看看他的腿?”
呼延吉出行,随身人员里定有医术卓绝的宫医,而且夷越香料、药植多,不论医术还是药品只会比乌塔更高一等。
听江念提及“苏和”两字,呼延吉就有些不喜,比那个烈真更让他不喜。
最起码在对烈真的态度上,她是厌恶反感的,可这个苏和不同,又是救命之恩又是相交之谊。
从来江念说什么,呼延吉都是满口应下,甚至都不用江念说事由,只问一句“好不好”,呼延吉想也不想就应“好”,偏在这个事情上,呼延吉不给回应。
“怎么不说话?”江念问道。
呼延吉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她拉离一点,有些气恼:“你说我怎么不说话,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别人。”
“也不妨碍什么,这么一点事也值得你生气。”江念说着又去玩他的耳坠。
呼延吉把头一偏,避开她的手:“怎么不气,我怎么就没想过别人,一心是你,若我同你温存之时提别的女子,你怎的想?”
江念一噎,见他有些较真,遂缓下语气:“好,好,那不说别人了。”
说着将头转向一边,发现窗扇没关,便要起身去把窗扇打下来。
谁知被呼延吉拉回:“又做什么去。”
“把窗户关上。”说着探身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