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手中这件承载了她过往所有认知和束缚的戒衣,又抬头看向谢云深。他深邃的眼眸里,是鼓励,是承诺,是让她心安的温柔。师父说她尘缘未了……原来这尘缘,就在眼前。

没有再犹豫,妙音用力咬了下唇,拿起剪刀,对准戒衣宽大的袖口边缘,稳稳地剪了下去。锋利的剪刀划过布料,发出清晰的「咔嚓」声。一截灰色的布片应声而落,飘然掉在脚边。

这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禅房里却如同惊雷,宣告着一种决绝的割裂。她亲手剪断了与这庵堂、与这清规戒律的最后一丝有形牵绊。从此,她的心,只向着红尘中牵着她手的那个人。

看着那截断落的布片,妙音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不是解脱的狂喜,也不是背弃的惶恐,而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她转过身,将手中的戒衣放下,抬眼望向谢云深,眼神清澈,带着初生情愫的依赖与信任。

谢云深走上前,没有多言,只是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她的眼角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湿意,那是挣扎与告别留下的痕迹。他俯下身,温热的唇轻轻印上她湿润的眼角,吻去那最后一滴泪痕。这个吻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无尽的怜惜与承诺。

他的吻并未停止,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最终覆上她微启的唇瓣。这个吻不再像以往带着试探或诱哄,而是充满了确认与占有的意味,炙热而缠绵。妙音生涩地回应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颈,沉溺在他给予的温暖和悸动之中。

禅房不大,窗外传来远处佛堂低回的诵经声,彷彿与此处的静谧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呼应。谢云深拥着她,脚步轻移,来到供桌一侧,木雕佛像静静坐镇,檀香袅袅升起,在幽暗中彷彿也默然注视着两人。

他将妙音轻轻抵在墙边,背后是微凉坚硬的墙面,面前则是他炽热如火的身躯。佛像高悬在上,投下庄严的阴影,笼罩住他们交缠的身影。几缕微光从佛像侧边的缝隙斜斜照入,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与她颤抖纤细的身影交织成一幅暧昧又禁忌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与谢云深身上清冷的墨香交缠,在这密闭的天地中激荡出一种令人心神荡漾的气息。那气息,既神圣又亵渎,既克制又汹涌,象是一场无声的祈愿,也像一场无法逆转的沉沦。

他的吻变得越发深入而急切,灵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纠缠着她生涩的小舌,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线向下滑去,隔着粗糙的僧袍,准确地覆上她挺翘的臀瓣,用力揉捏,让她柔软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自己早已甦醒的欲望。

「嗯……」妙音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身体在他熟练的挑逗下迅速软化。腿心深处那股熟悉的、让她既羞耻又渴望的空虚感再次涌现,伴随着隐秘的湿意。她有些慌乱地扭动腰肢,却不知这动作更象是无声的邀请。

谢云深的手撩起她僧袍的下摆,探入其中。粗糙的布料下,是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指尖顺着腿内侧柔嫩的肌肤向上游移,轻易地触碰到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幽谷入口。那里的布料果然已经湿透,温热的蜜液甚至透过布料濡湿了他的指尖。

「云深……」妙音无措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情欲的颤抖和依赖。这声呼唤彻底点燃了谢云深压抑的火焰。

他迅速解开自己腰带,将早已昂扬挺立的欲望释放出来。昏暗的光线下,那根粉嫩干净的男根依旧醒目,顶端渗出晶莹的液体,散发着他独有的、干净而诱人的气息。他一手托起妙音的一条腿环在自己腰侧,让她站得更为稳固,也让她最私密的花户完全向他敞开。

另一只手的手指熟练地分开她湿漉漉的花瓣,指尖沾满了滑腻的爱液,在那紧致的穴口轻轻揉按、扩张,引来妙音一阵阵细碎的颤栗和压抑的低吟。当感觉到那紧窄的入口已经足够湿润柔软,能接纳他时,谢云深挺腰,将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顶端抵了上去。

「唔……」熟悉的、带着些微胀痛的充实感瞬间袭来,妙音下意识地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腿,身体微微后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仰着头,露出脆弱而优美的颈线,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白玉。

谢云深没有急于完全进入,只是用硕大的顶端在她湿热紧致的入口处缓缓研磨、挤压,感受着那层层媚肉的吸吮和包裹。每一次轻微的碾磨,都让妙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细密的快感电流般窜过脊椎,让她脚趾蜷缩,口中的呻吟也越发甜腻失控。

「里面……好烫……嗯……」她断断续续地低语,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彷彿他是唯一的浮木。这种缓慢而磨人的进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深刻。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滚烫的硬物是如何一寸寸撑开她柔软紧致的内壁,如何摩擦着那些让她浑身发软的敏感点。

谢云深低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舔舐着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窝。「乖,放松些……都给我……」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像最有效的催情药。同时,腰身猛地向前一挺!

「啊!」妙音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惊叫,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贯穿顶得向上弹了一下,又被墙壁和他有力的手臂牢牢固定住。那一瞬间的饱胀感和被完全填满的刺激,让她眼前发白,所有感官都集中到了两人紧密结合的那一点上。

他进到了最深处,滚烫坚硬的欲望根部紧贴着她柔软的花户,没有一丝缝隙。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谢云深开始了有力的律动。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直抵花心,每一次退出都缓慢磨人,刮蹭着敏感的内壁。肉体撞击的声音、黏腻的水声、还有妙音再也压抑不住的、破碎而甜腻的呻吟,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回荡,与佛像前庄严的檀香和隐约的诵经声形成了荒诞而极致的对比。

妙音的身体被他撞得前后摇晃,后背摩擦着冰冷的墙壁,身前是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刷着她的意识。她感觉自己像风暴中的一叶扁舟,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随着他的节奏沉浮。腿心深处那被反覆摩擦碾压的点,不断地累积着酥麻的电流,直冲头顶。

「云深……云深……啊……」她无意识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全然的依赖和迷乱的欢愉。这声声呼唤,如同最炽烈的火焰,灼烧着谢云深的理智。他的动作越发凶猛,每一次撞击都像要将她钉入墙壁,又象是要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的身体,与她融为一体。

汗水从他光洁的额角滑落,滴在她泛着诱人红晕的肌肤上。他低下头,疯狂地啃吻着她纤细的锁骨、柔软的颈侧,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身下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每一次都深深捣入花心最柔软敏感的深处。

「妙音……我的妙音……」他喘息着,在她耳边宣告着占有,腰臀的动作迅猛得如同打桩。妙音只觉得体内那股累积到顶点的洪流再也无法阻挡,在又一次凶猛的贯穿顶入时,她尖叫着绷紧了身体,花穴剧烈地收缩绞紧,滚烫的爱液汹涌而出,浇淋在谢云深不断进出的性器顶端。

这极致的紧缩和滚烫的浇淋,瞬间引爆了谢云深压抑的欲望。他低吼一声,将她死死抵在墙上,滚烫的欲望深深埋在她体内,剧烈地搏动着,一股股浓稠的白浊激射而出,尽数灌入她柔软的花宫深处。

高潮的余韵中,两人紧紧相拥,汗水交融,剧烈地喘息着。佛像的阴影依旧笼罩着他们,空气中瀰漫着情欲的麝香和檀香的奇异混合。谢云深仍埋在她体内,感受着她细微的痉挛和温暖的包裹,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

「从此,」他的声音带着情欲满足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妳随我入红尘。」这句承诺,在这佛像面前、刚刚经历过极致缠绵的空间里,如同一个不可动摇的誓言。

妙音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脖颈,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身体深处还残留着他给予的滚烫印记和微微的酸胀感。剪断的戒衣一角静静躺在禅房的地上,而她心中那座供奉了十几年的清静佛龛,此刻已被另一种更为炽热、更为鲜活的情感所取代。

心已不归庵。红尘万丈,她只愿随他而行。

第0017章 第十七章 欲念成业火,桃花证情心(H)

第十七章 欲念成业火,桃花证情心

庵堂的灰色高墙已在身后,但一股无形的牵绊仍拉扯着妙音的心。她停下脚步,望向谢云深,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恳求与不安。

「云深……」她轻声唤道,「我……我想去跟师父道个别。」

谢云深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他理解这份牵挂。那老尼虽严肃,却是养育她十几载的人,是她懵懂岁月里唯一的依靠。他颔首,眼神温和:「应该的。我在这里等妳。」

妙音独自一人,沿着熟悉的青石板路,回到那间她生活了十几年的静室前。深吸一口气,她轻轻叩响了师父的房门。

「进来。」师父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带着经年累月的沉稳。

妙音推门而入。室内陈设简陋,一榻、一几、一蒲团,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檀香与陈旧纸张的气息。师父正盘坐于蒲团之上,闭目诵经,手中缓缓拨动着一串乌木佛珠。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缁衣,身形清瘦,面容在跳动的油灯光影下显得格外肃穆。

「师父……」妙音走到师父面前,双膝跪下,双手合十,声音有些发颤。

师父缓缓睁开眼,那双历经沧桑、看透世情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平静得如同一泓深潭。目光扫过她身上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那抹不易察觉的暧昧红痕上停留了一瞬,最终落在她依旧清澈却已染上尘世迷茫的眼眸里。

「决定了?」师父的声音没有责备,没有挽留,只有洞悉一切的淡然。

妙音的心猛地一缩,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师父果然什么都知道。她伏下身,额头轻轻触碰冰冷的石板地面,声音带着哽咽:「师父……弟子……弟子尘缘未了……无法再侍奉佛祖座前了……」

「尘缘……」师父低声重复这两个字,手中拨动佛珠的动作并未停歇,「十几年前,我收留妳时,便说过妳尘缘未了。这清修之地,本就不是妳最终的归宿。」她停顿片刻,目光似乎穿透了妙音,望向更远的地方,「那个人,便是妳的尘缘吧?」

妙音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是……他叫谢云深。他……他说要带我走,护我周全……」

师父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亲手抚养长大、心思单纯如白纸的孩子。她眼中的那份依恋与迷茫,是从前诵经念佛时从未有过的。老尼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情之一字,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缘起时,烈火烹油;缘灭时,寒潭彻骨。妳可知其中甘苦?可受得住这红尘万丈的磋磨?」

妙音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弟子……不知。」她诚实地回答,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弟子只知道……离开他,心就像被掏空了,比在庵里听那些流言蜚语更难受。师父……弟子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坏掉了?」

师父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那里面有担忧,有叹息,最终化作一丝几不可察的释然。她伸出手,轻轻抚过妙音柔软的发顶,如同幼时哄她入睡一般。

「痴儿。」师父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温度,「妳没有坏掉。妳只是……生出了情根。这情根,是妳的劫,亦是妳的缘。佛祖门前,众生平等,有情众生,自有其归处。强求断情绝欲,未必是道。」她收回手,重新闭上双眼,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去吧。既已剪断戒衣,便莫再回头。红尘路远,好自为之。」

说罢,师父不再言语,彷彿已入定,只余下佛珠轻微的碰撞声和悠长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