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早上是从酒店跑回来的,玩落跑娇妻戏码呢?老土。”
陈季耷拉下眼,趴在桌子上,气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就是喝的脑子抽抽了,把他带我家了,他在我的床上,他现在还在我家没走!”
“喝个酒把眼都喝没了?脸都看不清就把人往家里带?你不活该谁活该?守着身子这么多年怎么昨晚上馋了?”
“lovis,你别把训狗那套用我身上!我不听!我怎么知道啊,一外国人半夜在大街上转悠就算了,直接冲着我抱,我还以为无家可归也不知道怎么想…反正带回去了。”
岑凌静默,没再骂他,可能是熟悉的气味,哪怕是在马路上,又或者是冥冥之中就觉得那个人是爱人,他喝多也会下意识找杭乐,这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归属感。
他很少陷入这样的沉思,这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感受到的习惯,不能说这不好,只能说依赖这件事真的很可怕。
这个圈子里找到一个合适的sub伴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时只是单纯的因为喜欢而在一起罢了,他没有去细想杭乐的家世,身份,又或是各种问题,也没想到谈婚论嫁这个事儿,只是觉得就看当下,曾经也隐隐透露自己没有结婚的想法,杭乐也没去较过真,他的心态一直没变,想法也没变,可他的sub向他提出了新的要求,一个容易破坏他们感情的要求,让他实在有些…不知如何处理,果然,只要和结婚挂钩的事情,都容易滋生矛盾。
岑凌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心底没有一个抒发口,倒让他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他找不到结婚的冲动,只能说安于现状,他觉得现在很好,遇见有关杭乐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没有冲动的资本,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和有着规律的工作不能相提并论,也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lovis,你理理我,我不想去啊!”
岑凌收回思绪,看着他突然很不爽:“不行,leo早就知道有你,又不是leo一个人来的,你不去那是不给人面子。”
“你不是让我上来准备开会?不是提前?”
陈季扣上衬衫,拿着资料:“去啊,我困死了,提前开完早点结束,我就能睡觉了。”
岑凌挑眉看他,有了新想法:“那我下午也不来了,我要回家。”
陈季瞪大眼:“大哥,你天天抱着老婆睡还回家?你过得什么好日子我都不想说!现在还翘班?“
“在哪办公对我来说都一样,不是和你一样不在办公室没状态。”
陈季翻了个大白眼,怒骂:“呵呵!跟你们这群天才拼了!”
岑凌拍拍他的头:“别损自己,咱俩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岑凌扭头出办公室门,丢下一句话:“我在会议室等着你,衣服穿好。”
陈季骂骂咧咧系领带穿衣服。
岑凌回办公室,先打开电脑远程打开监控, 杭乐并没醒,睡得正熟,藕白手臂露出半截,杭乐不抵触安监控这件事,准确的讲,她不抵触一切对她以管教为名的事情,有时候听话到一种岑凌都觉得很惊讶的地步。
他的小狗不过是一个喜欢被照顾,喜欢被陪伴,喜欢被无原则支持的孩子罢了。
他不去探她的原生家庭,这样没必要,她的性格不过是过去的事情,遇见他之后,才是新的开始,一点点培养,调教,引导,他不是在养菟丝花,当然,一辈子的攀附也是他乐意看到的。
第0051章 少时(6.17双更)
岑凌开完会马不停蹄的开车回家,陈季看的目瞪口呆,在他身后喊:“你也把中午上完啊!我都没你放肆!”
曾奇摇摇头,甩手叹气,两个老总看似成熟,实则都带着冲劲,说翘就翘,还让人以为在外出办公,实则只有助理心里苦。
回家也不过十一点多,杭乐仍旧没起,趴在床上玩手机。
听到门响扭头看了一眼,看见是岑凌又将脑袋转了回去,不是很想搭理的模样。
岑凌好笑的坐到床边,扒拉她的手,把她拽起来,杭乐未着寸缕,也不反抗,白嫩的身子软趴趴靠在他的深色西装上。
岑凌眸色深了深,拽着被子拉到她的肩膀,盖住那片印着捆绑痕迹的嫩乳,杭乐抬头望着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岑凌和她的眼睛对视,默了一秒,还是没忍住亲上去,姿势不太对,只能克制的吻到她的鼻尖。
“回家看看你,下午在家办公,在书房陪我?晚上有个饭局,六七点再走。”
杭乐伸手抱着他的腰,沉思了一瞬,想着还是不在这时候惹他不高兴,等明天再说。
一提到她回家岑凌就不是很愿意了,倒也不是不让她走,只是不太想他在家的时候分开。
上次回去还是他出差,她回去了小一个月,赶着moon大活动才回来。
说实话回家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陪陪爷爷奶奶,让饭桌上能看见她这个人就行,这样妈妈不会有太大意见。
她虽在外省,但回家频率真的不低,家里担心她,时常催,她也不想拂老人面子,都是对她顶顶好的人。
…
岑凌看不得她在床上耗着,抱着她去洗漱,脚心站在地上有些麻麻的感觉,真的算不上痛,但也是半倚在洗漱台上撑着,不给脚施加太多力。
等他去衣帽间换衣服,杭乐看着牙刷,有种难言的感觉,心里是想着自己动手刷牙,可行动上又在迟疑,想让他帮忙刷。
纠结了好一会,终于自己动手挤上牙膏,岑凌却又推门进来,从她手里接过牙刷。
拿起牙杯喂到她嘴边,她含着一口温水,漱完口吐下去。
“张嘴”
命令下达,杭乐条件反射般的张开嘴巴,任由他上下左右的刷着,薄荷雪松味的牙膏盈满口腔,她细细感受了一下,其实感受不到这款牙膏有什么雪松味,只有浓浓的薄荷味。
“漱口”
等她吐掉最后一口水,岑凌握着她的下颌,手指向里探。
杭乐惊了一下,发出呜呜的叫声。
岑凌打开顶灯,握着她的后颈往上托,细细的看着:“左上方有个虫牙,你最近去外面吃了点什么?”
杭乐脸红了一瞬,小声的嚷嚷:“没有吃。”
“阿乐,坏到神经又要去根管治疗了,你最好求着他别坏那么深。”
杭乐唔咽一声埋到他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吃东西会下意识不用左边,一直拖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影响,提出来后便有些隐隐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