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眠气疯了。
“你给我闭嘴!”
她几步上前,一把扯住南笙的头发,一手卡住她的脖子往栏杆压。
后腰抵住栏杆,上半身被最大程度的压弯,南笙痛的皱起眉。
脖颈上的力气逐渐收紧,南笙憋得脸色发紫,但她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钻进了岑清眠的耳朵。
“我是顾砚深唯一的妻子,你敢杀我么?”
“只要我活着,你这辈子都和顾砚深没可能!”
唯一的妻子。
五个字刺的岑清眠瞳孔一颤。
意味着只要她存在,岑清眠这辈子都只能是帮助过顾砚深的青梅这一个身份。
深藏在心中的某个邪念压不住往外冒,瞬间的事,她使尽浑身力气,猛地将人一推。
“我为什么不敢杀?你妈妈,你哥哥一个个不都是因为我残的残,昏迷的昏迷?加个你又如何?”
“我和砚深青梅竹马,他从小就保护我,我还能输给你一个外人!”
南笙失去着力点,整个人翻滚从栏杆上坠下。
声响被游艇上地欢笑声盖住。
目的达到,南笙紧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沉入深海。
紧握在掌心的定位发出信号。
她知道,她成功了。
很快,她就能彻底逃离这个充满黑暗,算计,背叛的地方。
9
岑清眠反应过来后,她已经看不见南笙的身影了。
心脏疯狂跳动,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又看了一眼汹涌翻滚的深海,惊恐,慌乱,乱七八糟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
但很快,她便整理好了情绪。
没人看见,就不会有人知道。
就算知道了,只要她装的可怜一点说不是故意的,顾砚深会保护她......当初南笙妈妈出事,顾砚深不就是站在她这边的么.....
这一次,一定也不会有例外。
“南笙,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顾砚深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进内场。
但这时,身后突然压过来一个身影。
顾砚深大步上前,走到岑清眠面前时,心脏突然猛缩了一下。
他骤然拧眉,锐利的目光射向她身后汹涌的海平面,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此刻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南笙还没来么?”他皱起眉头问。
“没看见。”岑清眠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腕,“我等了好久也见她来,估计是闹脾气不肯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吧。”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岑清眠语气随意,反而能勾起人对她的心疼。
顾砚深眼底的担忧被压下,心中的奇怪的想法也随之消散。
“惯的她,不来就算了,宴会直接开始。”
岑清眠脸上的笑意又大了几分。
“好,只要有你在,其他人我都无所谓。”
走进内场,餐车推了过来。
三层蛋糕被朋友推了进来,大家一起给她唱生日歌。
“我的生日愿望是......可以永远和砚深在一起!”
岑清眠笑着将蜡烛吹灭,眼含期待的望着顾砚深。
“这直接是告白了吧,清眠终于忍不住了?!”
“告白被抢先,砚深这不得现在就离婚表明心意?”
“正缘什么时候也不会刺,果然,青梅永远是白月光。”
起哄声一声压过一声,顾砚深眉眼轻皱,他有些慌乱的抬起头,习惯性在人群中寻找南笙的身影。
可是,始终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她还是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