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乐举杯道:“孟夫人实在厚待在下,今日盛情款待真乃柳某福气,在下敬孟夫人一杯,恭祝孟夫人喜得福胎,生意兴隆。”
孟湄笑笑,叫底下人奏乐助兴,又道:“说到这生日上的事,还请柳三公子多指点,家中老母经营的当铺十余年,从还未失过手,如今竟在这琴上栽了也怪我们眼皮子浅,看不出门道来,倒是听说‘东铺西铺徒有名,好物还找柳三郎’的话,如今找到这大名鼎鼎的柳三郎,我当是要多多请教。”
柳相乐哈哈笑起来:“孟夫人实在说笑,这坊间的谣言听听也就罢了,我虽不经营铺子,但也常收些宝贝,只是我的藏品多为自己欣赏,从不倒卖,东西终比不过孟府铺子里收的多,孟府乃北州富贵之家,自然尽收天下好物,如此说来,这样传谣的人也真是害我不浅,如今叫孟夫人捡了笑话去,我实在该罚。”说完又饮一杯。
孟湄笑:“你也不必这般讨我欢心,你虽不经营,但也从人手里高价收东西,如此说来,你我干的营生却相似,虽说同行皆冤家,但柳三公子行事磊落,出手大方,我便愿与柳三公子交上一交。”
柳生笑,忽地凑近孟湄,桃花眼里桃花笑:“孟夫人与我……要怎地交上一交?”
“我身上有孕,自是不能相饮,柳三公子倒是说说看……如何同我一交?”孟湄不躲,反而近些,旃檀唇瓣,酒香馥气,心下一荡。
二人同桌如此亲密,众夫瞥到不禁暗暗生起醋意,尤其又见这柳公子饮酒后形骸愈加放浪,不是攥起孟湄的衣角便是贴得亲近,周秉卿先道:“既是柳三公子带了真琴来,何不给主母及我等弹奏一曲?”
柳相乐忙道:“在下愚钝,只喜收藏宝琴,却不曾学着弹奏,惭愧惭愧……”
陆子岚忍不住道:“柳三公子才子大名在外,怎地这会子又谦虚起来,还是瞧不上咱们窄门小园的配不上这相府公子的身份?”
柳相乐忙道:“不敢不敢,虽说在下名声在外,可实属名不符实,琴棋书画中,我便懂一点书画,琴棋二者,不敢献丑。”
孟湄笑:“无妨,你便是随便弹一曲只当让我们开开眼看一眼那琴的真身倒也罢了,若公子不弃,我府上正好有个陪读,恰是柳三公子先前的旧识,不如就叫他出来唱一曲给公子助助兴。”
说罢,叫那澹台宴出来见客,柳相乐也听过这澹台君的痴情佳话,今日一见,心下不免打憾道:“这等人物怎地今日才得相见!怪道是外人说这湄园里男色绝伦,这一个澹台公子便胜过人间无数情郎!”
澹台宴拜礼,接着沐婴将琴呈上座,柳相乐见推不过,只好起身去奏一曲常见的《西厢》,一弦甫拨,那声腔就提了上去,只听这袅袅绝音,绕梁不绝,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
这厢弹唱,那厢庚修远对陆子岚笑道:“这琴是好琴,没想到这柳公子的琴技也是绝妙,恐怕得与子岚兄一争这高下了。”
陆子岚不以为然撇嘴道:“不过雕虫小技,不敢恭维,还说什么北州三才子,我当是个什么神仙,原来也不过尔尔。”
二人正说着,一曲罢了,众人皆听得神魂颠倒,隔了半晌才击掌称奇。
柳相乐回到座位对孟湄笑道:“实在惭愧,久不摸琴,生疏不少。”
孟湄忙给他斟酒笑道:“我听着柳三公子弹得曲转幽怨,配以澹台公子的歌声,简直天籁!赏,赏澹台公子!”
澹台宴接过美酒也笑道:“柳三公子谦虚了,湄儿有所不知,柳三公子素日写曲填词功夫了得,那百花楼里每日弹唱最当红的曲儿十有八九出自柳三公子之手。”
柳相乐大笑道:“澹台相公过奖,词曲之事还是那孙府衙门下的李卓甫与王晋最有名……想必孟夫人知晓李卓甫与王晋乃孙府衙的人。”
孟湄点头:“我只听过,却还未曾见过那二位才子。”
柳相乐笑道:“若孟夫人问我,那二位才子可不如贵府中的众位夫君……”此话一出,众人皆脸上变色,李凌恒险些拔剑,被旁边的庚修远按下了,陆子岚翻了个白眼对周秉卿说:“这是拿咱们跟谁比呢?什么北州三才子,还不是北州三个骚吊子……不过是出来的卖的,他装什么风骨雅士呢!”
周秉卿低声训道:“休要胡言乱语,即便那二位才子沽名钓誉,但柳三公子也是真名士,这般洒脱行迹也非你我俗人可懂。”
陆子岚讥笑一声不语,那李凌恒也气呼呼地只喝闷酒。
少倾,宴上酒过几巡,孟湄要回房内整理钗寰,柳三郎便要去小解,诸人恐他不识路,澹台宴便自告奋勇去作陪。
众人瞧他远去一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李凌恒道:“这厮简直比那等站街的兔子还骚,瞧瞧他那举手投足浪荡的样子,哪有一点大家男子的风范?简直荒唐!”
陆子岚道:“听人说,他不过就是一好酒好色之徒,谁家的姑娘听闻他名声都不想纳他为正房,他又不屑给人做小,一日不在家,总在外头浪,走南闯北的,黑白两熟,一看便也不是个正经的君子,成日里只跟几个纨绔子弟和烟花相公混在一起,这等浪子,恐也毫无男德而言。”
庚修远笑:“虽说他风流倜傥,但又碍着咱们什么事?难不成你们早想着他要进门的那一天?”
李凌恒道:“庚兄恐怕是没见他两颗眼珠子都要掉到湄儿身上了,我看湄儿也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陆子岚摇着扇子道:“这柳生跟那澹台宴是一路货色,都是那脱胎的狐狸精,不过是一个要卖,一个要骚……”
周秉卿心中也不大喜悦,但面上不露,如今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心中烦闷,忍不住道:“好了诸位,喝你们的酒吧,待会儿湄儿出来,教她听见惹了她不快又是何苦。”
众夫这才慢慢止了言语,开始喝酒划拳玩,周秉卿见孟湄迟迟不来,又不好去找,难免酒结心肠,忽觉想吐,只好离席,转过廊亭,又至池塘,夜晚凉风一吹,竟吹得头脑越发清醒,吐意渐渐平复,他不急回席,竟在池边踱步赏起那一池碧绿中亭亭荷花,想起方才席间那二人的暧昧调情,又同时借故离席,恐是早有猫腻儿,周秉卿摇摇头,力图甩开胸中愤懑,可脚步仍是不停歇地往另一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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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咱们也开肉宴!!!咱们要逐渐抛弃那些先爱后肉的礼数哈哈!
第八十六章 妙郎柔君枕钗媚 < 枕钗媚【女尊架空】(凉鹤)|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 /books/634255/articles/9966792
第八十六章 妙郎柔君枕钗媚
话说孟湄借故离席,那澹台宴领着柳三公子去小解,两拐三拐将那柳三公子带到一处僻静小院阁内,掌了虚灯,借光一看,那阁内红帐暖床,床上正躺着一位美人,柳相乐定睛去瞧,这不正是孟湄孟夫人嘛!
只见她早换了身轻便纱罗裙,遮了半身腰腹,倚在榻边,见柳相乐发怔,不禁噗嗤一笑:“久闻柳三公子风流大名,今日吃了两杯酒怎地就呆若木鸡了,恐是徒有虚名之辈?”
柳相乐心下恍然,喜得一跺脚就上前来拜倒在她裙下吻孟湄脚尖:“在下蠢极,只当孟夫人瞧不上在下,不敢冒犯,如今孟夫人这般抬举,在下便是折死在这又有何足惜!”
孟湄笑着指了指坐在身边的澹台宴:“你呀,得谢他!”
澹台宴笑着唱了一句:“我乃待月西厢下,纱窗红娘报!”
柳相乐也回唱一句:“谁承望今宵欢爱,着小姐这般用心,不才柳生,合当跪拜!”
孟湄搂过二人入帐道:“这般看来,你二人倒做成了知音,谁将我的纽扣松?谁把我的花心拆?”
柳相乐早按捺不住拱入孟湄胸间,在那酥胸处一嗅奶香,又托过一只来亲吻舔弄:“孟夫人胸丰乳香,肌肤粉嫩如水,真乃北州女中绝色也,……”
孟湄哼了一声道:“听此话,柳公子倒是见过不少北州女子……”
柳相乐吐出一只粉红乳蒂,又含住另一只道:“我虽花名在外,但见识甚浅,比不过澹台公子经历丰富……”
澹台宴这会儿正拎着孟湄两脚,伸手摸那裙下水淋淋的牝户,听罢此话笑道:“你这柳生,方才感激我这红娘牵姻缘,这会儿倒是转手便坑我,别看我养在百花楼,我仍养在房内未开龟,倒是你,柳三公子非烟花之郎,倒是这般会舔会弄的,怕本就是个老手罢!”
柳相乐不理他,只贴着孟湄的面颊抚她寸寸肌肤,又划过隆起小腹,直至摸到那水蜜挑的肉缝缝儿,却碰见那澹台宴的手,二人便如有默契般,一个前一个后地摩挲嫩穴花心,把个孟湄摸得只觉痒钻无比,蹬着腿儿挣不开二人魔掌,只好咬着下唇任由那穴心滚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