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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多情公子多承情 < 枕钗媚【女尊架空】(凉鹤)|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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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多情公子多承情
话说澹台宴要进湄园,这消息一传出便传得沸沸扬扬,那百欢楼里的调教爷和小相公们都寻上门来拜,有攀亲戚认兄弟的,还有那讨教寻门路的,更有只想见见这位传奇人物的,起先,澹台宴还念着旧情招待几回,到后来也烦了,索性抱恙不见。只是牙婆张姑姑来了几趟,不得不给让进门,每次来身后还都跟着个小小子,约莫七八岁,出落清秀,倒像个小澹台宴。
张姑姑一来就往那交椅上一靠,点一支水烟,吃一口浓茶,眯着眼道:“澹台大官人,您老现在可非比常人,那些个烟花柳地的东西岂是能与您攀附的,您可是孟二姐光明正大请进府的,要我说,不如不见那些个下三滥的兔子,仔细将来给孟家的夫君落了口舌……我不是跟您老吹,别看我这婆子老成一把骨头,可眼睛不花耳朵不聋,练的就是这相男的本事,当初看您,我就知道您是个有大福得女恩的相公,也合该孟二姐找上我这个老太婆,也是瞧得上,给我足足一锭银元宝!”
澹台宴也知这婆子每次来了多半是来要钱,心下烦恼,但面上还不敢得罪,只掏出几两碎银给婆子:“素知张姑姑辛苦,我这番情缘也得了张姑姑的恩惠,张姑姑别嫌弃,这手头还要留几个子儿填补点进府的行头……这几日也烦扰姑姑了,姑姑也无须多奔忙,待到过几日我入了府再同姑姑从长计议。”
张婆子笑咯咯拢过银子,揣进袖子道:“官人休要说些见外的话,官人对老身的情意老身岂有不知,只是官人来日入了府,可有个体己人在身旁伺候?我看那不的调教爷还要几个童倌梳头抹粉,何况官人这一等一的相公呢?官人,老身相了一辈子男,什么样儿的没见着?要说别的老身不敢夸口,单单相男,老身在北州地界就没看走眼过!您看这小小子,当初买他也是看他一脸福相,天庭饱满,伏犀明峻,辅角丰秾,大官人,您瞧瞧,要是您瞅着顺眼,就买了这孩子,将来入府给您捶腿按腰,端茶倒水的也好有个照应。”
这张婆卖人,竟卖到他这里来,真拿他当个长久营生了,澹台宴剜了眼张姑姑,冷笑道:“姑姑拿我当什么人?我即使进了府也是个陪读的奴才,姑姑还真当我去作威作福当主子去了?别我这前脚还没进去,这后脚还拖家带口的,给主母添麻烦不说,这小小子若不听话,惹出事端来,反而连累了我,俗话说屌子无情,戏子无义,张姑姑休怪我无情。”
张姑姑道:“官人虽说不是去做那侧夫,但也是孟二姐心尖上的人儿,说不定比那些个侧夫还要风光,何故担心带上个小厮?至于这小小子,官人休要烦恼,我这挑出的人都是百伶百俐的,这孩子也是可怜见的,家里头里生了三四个小子,嫌这又是个小子,早早卖到人牙市上,我也是看这孩子也是长得好才领走的,若澹台公子不收,我便只能卖到那烟花酒楼里去,他这模样,讨个好价格也不难。”
澹台宴听罢不语,只呷了茶,抬眸去看那小小子,来了这么多趟,倒是总穿一身破麻布衣,梳着小辫,虽兜着袖子,但经了一冬,小手上难掩冻疮,人倒是长得白净,眉眼确有几分像自己儿时模样,不禁想到自己身世,一念之间,有人可上天有人可入地,他沉吟片刻因道:“既是如此,你先将这小小子留下,赶明儿我先让主母看看,若湄儿中意,自是留下,若无眼缘,张姑姑休怪我不帮忙,这哪来的人还得回哪儿去。”
张姑姑一听忙笑得拍巴掌:“便是这般最好!”说罢,抬脚踢了一脚那小小子,斥道:“还不快谢谢大官人。”
那小子闻言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喊了几声大官人好人有好报,澹台宴忙叫起来这才罢了,问了生辰八字,又道:“你既是没个正经的名儿,我便给你起一个,既是你模样像我儿时,我便唤你我儿时乳名,从今儿起,你就叫瞳矇吧。”
那小小子忙跪谢道:“官人是我再生父母,从此瞳矇便是您的儿子,儿子谢谢爹赐名!”
澹台宴见他口齿伶俐,便心下欢喜,赏了些布匹和钗梳,叫张姑姑领回去收拾干净明日再领来。”
张姑姑忙应了,喜得接过东西去了。
过了几日,孟湄来了,澹台宴将瞳矇叫到跟前见人,孟湄打量这孩子虽穿着朴素倒也清秀干净,礼数周全,说话清楚,眉眼间果然有些澹台公子的神韵,便爽快应了澹台宴可携进府内做侍奉小厮,又道:“我本是想在沐婴手下拨一个小厮给你用,既是你有了瞳矇在侧,便更好了,你将来入府还有个亲近人侍候,不过瞳矇毕竟年纪还小,初进府来还有许多规矩要学,我便叫个跟了我多年的小厮来调教他,这样你也用得安心。”
澹台宴自是感激不尽,揽孟湄入怀,同她交杯饮酒,柔情暖语,又在床上用尽舌功将孟湄好生舔啃,又掏出玉龟给孟湄把玩,孟湄坐龟入股,上夹摆弄几番,兴不可歇,直折腾至三更后才相拥而睡。
次日送走孟湄,那百欢楼的郑相公又来求见,澹台宴将人请到亭下吃茶,那郑相公道:“我闻澹台相公今日发达,多亏当日那杜府吏在孟二姐跟前一句提醒,想当初,公子托我在杜府吏面前为公子痴情美言,我依言照办,如今杜府吏却对我误解重重,冷酷无情,再不顾念往日情分,我此次来也不为别的,只为澹台公子也能在孟二姐跟前替我说句话,让那杜夫人想起我时还惦记点情分……”
说罢,郑相公托出帕子来拭泪,澹台宴见他浪子回头,忍不住叹道:“当初郑相公对我有大恩我岂敢相忘,只是郑公子不该与那南都商人李夫人藕断丝连,你也知道咱那里的人,本就嫉恨你晋成一等相公,生怕你比他们都强去,天天想着挖墙脚,挑拨离间,你那点事本也不是什么稀奇,只是不知怎的就让那杜夫人知道了,那杜夫人听了哪有不恼的!打你都是活该!”
郑公子摸着脸似是回想上次那巴掌,不觉又笑道:“可别说,那姓杜的娘们儿就喜欢欲擒故纵!若澹台公子能在孟二姐跟前美言几句能让我也进了那杜府的门儿,我郑某便以后肝脑涂地,给公子做牛做马!”
澹台宴笑道:“郑公子也休把我当那救命的稻草,这种事还要看机缘,当初郑公子为我美言,也是那杜府吏走了心,在湄儿跟前提了一句罢了,那府吏不同于湄儿,听闻她心肠冷酷,待夫粗鲁,常打骂府吏的人,郑公子还要三思。”
郑公子道:“澹台公子岂是怕我将来进了杜府能压过你的风头?”
“郑公子万万不可如此想!”
“那澹台公子便不可只顾自己发达而不管他人啊。”
澹台宴也知这郑公子见他从良入府,便也一心也做起杜夫人侧夫的打算,便也不好再劝,只好应了,这才罢了。
又过几日,正值上巳节,澹台宴拾了包袱细软,领了小厮瞳矇,坐了一顶轿子就进了湄园。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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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新人入府~~~
第六十六章 新君入府引新愁 < 枕钗媚【女尊架空】(凉鹤)|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 /books/634255/articles/9744553
第六十六章 新君入府引新愁
话说澹台宴领了瞳矇进湄园,下了轿,就见有个约莫十四五的俊俏小生迎过来,只见其身量细瘦,着一件紫绦青袄常服,打扮不与平常小厮,一双春波桃花眼,唇未启,笑先闻,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道:“小的螺茗儿,奉主母之命来给澹台公子接矫,公子一路颠簸辛苦,主母心心念着公子,一早便在正堂上等着了,公子请随我来……”
澹台宴一路跟他走,一路抬眼瞧了瞧四周,只见这园中之绮丽,风景之怡人,自知此地非那烟花之地可比,更加步步留心,进了正房大院,便低了头,只微笑不语。
院里台阶上几个小童一见人来了,都笑迎道:“主母刚还念叨着,可巧就来了!”
打头个子高点的小童忙去打帘,向里禀道:“澹台公子到了。”
澹台宴方进房,便见正堂主位坐着两个人,想也是孟湄及其正夫,澹台宴不敢抬眸,只跪拜在地,行大礼唱了个喏,只听孟湄道:“澹台公子辛苦,快些起来吧。”
他甫一起身,那高个子点的小童就给看座上茶。
“这位是沐婴,让瞳矇先跟他去吧,换身衣服,替你先将包袱归置厢房,等明儿个让他跟了沐婴他们学规矩,你也省些心。”
澹台宴忙起身谢礼,方归了座位,孟湄又问了些起居事宜,他也一一恭敬答过,这才缓缓瞥到那旁位之人,只消一眼,便心下惊骇:怪道说这正夫是生于帝王之家,果然气宇非凡,形容不俗,今日若非湄儿抬举,又何能有幸一睹这皇亲威仪!不免心里已自惭形秽,却不知那周秉卿见了他也不禁讶异:只知这澹台宴是个风月男子,却没想他竟这般品貌不凡,清新俊逸,谈吐举止亦不流俗,温润谦谦而不浮夸,从头到脚看,风流无不在,这般想来,竟不比那屋里的几个差半分,若此人又习得一身好床功,哪个女子又不爱恋于他?怪道那孟湄被迷了魂儿去……孟湄见周秉卿半天不作声,只蹙眉凝神,疑他不快,便笑道:“澹台公子来了这半日也乏了,不如先去洗梳歇息,晚些吃了饭再来见王爷。”
澹台宴忙起身应诺,道了万福方才退去。
且说这澹台宴进了后院厢房,竟是花园外三间,独院幽僻,又新设了花草盆景,房内新置的一张八步彩漆床,红罗宝帐金雀屏,小铜香炉燃紫烟,桌椅锦杌,置设齐全,又有拨过来灶上的丫头和一个负责调教瞳矇的小厮,恭恭敬敬端过食盒,烫了桂花酒,澹台宴心下欢喜,便收拾了包袱歇了脚。
休歇片刻,想着入了府,自不比原先在小院里随性,万事还须谨行,既是湄儿叫他晚点给王爷请安,便叫瞳矇去禀王爷求见,不大一会儿,瞳矇回来告知王爷正在书房等他,澹台宴遂又换了身衣服前去请安。
周秉卿吃过饭,正在写大字消食,抬头一见,看来人身穿一件鸦青底团花暗纹直裰,月白云纹腰带,白玉腰佩,玄色暗花缎纹双梁鞋,竹簪束发,眉梢斜飞,面若桃瓣,目光清灵,姿态优雅又有霜雪风姿,竟比方才拘谨时更显风采,受了他拜礼,便请上座看茶。
周秉卿道:“素闻澹台公子品貌不俗,风流倜傥,如今见了果然如此,既是澹台公子得了湄儿赏识,那么就请公子在府中安心伴读,若有住着不便之处,或有短缺,便直接同我说,便是湄儿也断不会亏了公子。”
澹台宴忙拱手道:“王爷待奴才宽厚仁慈,奴才感激不尽!奴才出身烟花柳巷,自知登不了大雅之堂,即便承蒙主母垂怜入了府,奴才也当谨记规矩,对主父主母衷心不贰,王爷看重奴才,奴才也愿忠心侍奉王爷,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周秉卿道:“澹台公子不必妄自菲薄,既是湄儿陪读,往后也不必拘礼,只是切勿将那烟花酒楼里的习性带入府内,进了府,便要明白,这府里只一个女子,也只一个主子,那便是主母,切不可留眼其他女子。”
澹台宴连连应道:“王爷放心,奴才绝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登徒子,若有不检点之行迹,任凭王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