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耳根子都烧熟了,面容混合着荒谬和尴尬,以及……有一点点难以言说的羞涩。拂开他的手轻声嗔了句“傻子”,自顾自向前走去。

0013 说你要我 微H

才踏出一步,就仿佛从高空坠落,一头栽入一方柔软的床榻中。

这拔步床豪奢之极,足有四层进深,每一层的月洞门上方都悬着的绣画帐幔,间隔的隔扇则镂空雕刻着花鸟瑞兽图案。幔帐外,影影绰绰、人来人往。她脸上被蒙着一层不甚牢靠的纸质面具,身上是一件几近透明的纱衣,悄悄掀开帘子向外看,端的是幻波池云廊霞壁,玉柱金庭,四处布满奢靡艳丽的红色大床,走在外面的都是与她穿着打扮相同的年轻男女。

邀月正待细看,就被人拉住手拽了出来,力道很大但并不是要伤她,好像只是在邀请她加入似的。她站定之后就抽回手,那男人见她不动,也不生气,转眼便加入水池中嬉戏玩水。

酒池肉林,活色生香。

她趁机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张贴着许多春宫图,不同的交姌姿势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这些带着面具的男女也古怪至极,透过面具的两处孔洞中她居然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睛,仿佛是一群带了面具的假人在互相摩擦扭动。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钟鸣,靡靡之音随后响起,那些男男女女像是得了什么信号似的,一个个脱去仅存的那点衣物,掀开面具,如醉如痴地跳起舞来。然后成双作对地或跳到池岸上,或寻个大床,或就在水中,或靠在柱上,旁若无人地开始交合。她见这些人摘了面具倒是五官俱全而且生的十分秀气,但她又隐隐约约觉得他们的脸是刚刚才长出来的。

这想法让她打了个寒战,正准备去找江弥,回头便见男人朝她走来。身材高大,蜂腰猿臂,行走间胯下那团硕物随之晃荡摆动,俊美的脸上含了一丝莫名的笑意,竟看的她浑身发热,口干舌燥起来。

这乐声的鼓点愈发变急,四周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听得人面红耳赤,她想拉着他快找出路,却被他反握住手带进怀中,坠入身侧的床榻。他身上的梅花香猛然贯入鼻中,把心中这团火越烧越烈,在他吻过来时几乎如同久旱逢甘霖般,急切又激烈地回吻过去。

青年叼住了她的唇瓣,舌尖在一点点勾勒着她的唇形,染上了湿润的光泽,声音低沉动听:“邀月......好喜欢邀月......”

甜软可口的舌被他吸得发麻,分泌出的涎液一滴不落地进了他的口中,他微凉的指尖捧在她脸上让她忍不住将脸埋的更深去降低心头的燥热。

二人本就只穿了一层薄纱,轻轻一扯便是裸裎相对,她整个人被潮水般地情欲淹没,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连带着江弥的脸都在重影恍惚。理智告诉她这是色欲的考验,可她开口时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媚:“江弥......”

她想说什么来着?

应该让他停下才对吧......可心底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让他继续,你明明在渴望他啊。

“邀月想说什么,嗯?”他低下头亲吻她额角,手指一点点顺着她的光洁凝脂般的腹部下滑,激起少女一阵细密的颤栗,整个人酥软无力如水一样瘫在他身下,软绵乳团贴着精壮的胸膛,被挤压出了各种形状。

长指精准地找到泛滥成灾的花唇,分开那处泞泥立即被无尽的温暖与紧致包裹,模仿着交合地姿势猛烈抽插了起来,同时用嘴在叼住胸前红梅吞吞吐吐,拽拉咬碾,她本想用手去推着他的头,却不知怎么反而拉紧他的发丝,弓起腰肢迎合他起来。

仰起的头痛苦又欢愉,被长指顶到的软肉像是某处灵魂开关,被戳得浑身颤栗,层叠的花肉裹挟着指尖不让它出去,好似要硬生生要把它绞断一般。

“啊就是那儿,江弥......”

男人轻笑,更加凶狠的抽插劲力十足,死死抵住那点不放,指尖扣弄旋转,越捣越快,她脑中迸溅出无数的火花炸开,花穴飞快收缩,咬紧手指死死不放,喷涌出一股又一股的蜜露,随着他手指“啵”地一声拔出时,潺潺流出的晶莹已经打湿了大片床单。

他将流满手的水液涂抹在胯下早已勃发的欲龙上,手中缓慢地撸动着,将整根性器撸得更加狰狞,颜色最浅淡的菇头分泌着清液,褐色眼眸直勾勾看着她:“邀月,要不要我?”

他微弓上半身,每一寸肌肉都在皮囊下兴奋地跳动,配合着有节奏的挺身和沙哑的呻吟,看得她刚刚泄过的穴儿又开始痉挛发痒。靡靡之乐已到了最高潮,仿佛连每一个毛孔都在透着热气,叫嚣着隐秘的渴望:

要他......怎么不要呢......那么粗的东西,插进来会比手指更爽......他那地方保养的好生漂亮,不用一用多浪费啊……

江弥缓缓俯下身子,将赤红的肉棒在她滑腻的阴户摩擦,脸上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

“说你要我,我马上插进来…...”

少女神色微怔,随后咯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

“他才不会这样笑呢。”

“给我滚。”

0014 哪里最痛 微H

男人的笑容瞬间僵住,四周一切仿若凝结,再被一击打裂成碎片。

邀月猛然惊醒,心狂跳不已,一摸额角,兀自出着汗珠。另一只手还摸在身下会阴处,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春梦。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她挣扎着从这方躺椅上坐起,微微一愣

只见夕阳斜下,空气潮湿,田野的气息迎面扑来。

七八户人家一半是瓦房,一半是草屋,矮矮地拥挤在一处。在懒洋洋的矮堤下,配上些带水的农田,一只长角黄牛在其间耕作,风吹绿浪稻穗夹杂着泥土特有香气,山坡上还有许多桑树和桃杏等果木。农夫劳作身影穿梭奔忙,笑声连连。远远还能看见两个孩子跑到竹林中去掰笋,嬉闹着说晚饭吃鲜笋......

一派人间烟火气,和普通村子没有任何区别。

江弥呢?

她惶然四顾左右,只见左侧不远处摆着另一副躺椅,男人正躺在其中,面色潮红,手放在裤裆内小幅度动作着,裤子已经洇湿了好大一片。

少女脸上浮起红霞,想起刚刚梦中种种,也能猜到他正在经历何事。但这傻子如此喜欢她,如果梦中的自己主动勾引,他还能醒过来吗......

她心中一紧,腾得站起来准备将他叫醒。但江弥竟像是昏过去一般,如何都摇不醒。一巴掌扇过去,男人这才有些反应,然而眼皮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细缝,内里的瞳孔已经在逐渐变成红色。

邀月狠下心又是一巴掌,可这样的疼痛还是不足以将他叫醒,男人手中撸动的愈发快,眼睛也几乎完全变为血红色。

哪里,哪里最痛?

余光瞥到他左臂的伤口,就着此前留下的牙印痕迹一口咬了下去。青年浑身一颤,似乎有转醒的趋势,但手中动作仍旧未停,喘息声渐重,好像快到顶峰了。

换个地方,哪里更痛些......

她视线在男人身体上逡巡,突然灵光一闪,沿着领口将他的上衣扒开,对着那粉色的茱萸重重一咬!

江弥眸中的血海忽然如潮水般退去,重新显露出柔和的褐色,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落在身前叼着他乳尖的人身上。刹那间几乎与梦中的她重合,他像是再也克制不住一般,赤红着眼挺胯,低吼一声,瞬间“噗噗”的浓精连贯喷射在裤子里,浑身痉挛,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射了有多久,等再从失神中拣回一星半点的意识时,突然被人吻住了。

他发出难以置信的、小兽般的呜咽,沾着白灼的手颤抖着从裤子里滑出,胸中却升起一股诡异又平静的忧伤

还在做梦吗......也好,就死在这美妙的幻觉里吧......

无形中他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仅存的触感都集中在二人相贴的唇瓣上,感觉到她的小舌在湿润他干燥的唇瓣,他几乎立即便被浓烈和迷恋的情愫席卷了全身。

两双深邃明亮的眼睛里,彼此瞳底只能看见对方的倒影。

“邀月......”他粗喘一声,环住少女的腰将她压向自己,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像是要把她吞吃下去似的狠命地嘬吸舔咬那条软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