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韩疏阅好奇地环顾四周,发现陈徵从小的气质就非常简洁直接,缺少童心。枫木地板,简单的铁艺单人床做了加宽,看起来睡两个人问题不大,四开门的储物柜和衣柜,自带一个独立卫浴。隔断另一边的书房看起来东西多一些,但其实也都是书柜和书桌,连椅子都只有一把。

软装虽然都是简单实用的设计,不过韩疏阅在家居设计行业从业几年,还是能一眼看出原材料的贵重,才能让所有陈设即便过去二十年都依旧完整如新。

陈徵在他身后进来,反手关上了门,韩疏阅听见了落锁的声音,回身去看他,有些奇怪:

“锁门干嘛?”

“两个阿姨还在,不方便。”

他刚想问就清个行李箱有什么不方便的,陈徵就拽着他坐在了床沿上,准确来说,是陈徵坐在床沿,他侧坐在陈徵的腿上。

韩疏阅有点惊诧地轻呼一声,床沿硌腿,他扭着腰也有些不舒服,不过他没有从陈徵腿上站起身,而是自发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将两条腿分开,换成了跪坐的姿势。他挪动的时候陈徵的手一直扶在他后腰上,等人坐定后才下移,放到他的臀上,然后一声不吭地托着他的臀把人又往里靠了靠,直到两人的下腹紧紧贴在一起。

“刚才阿姨有给我讲你小时候的事。”

韩疏阅声音很轻,像在哄骗谁那样,语气甜甜的,又有点黏糊。

陈徵用唇瓣轻轻贴着他的下巴,呼出来的气息让韩疏阅觉得炙热滚烫但又难以抗拒,也不舍得抗拒。陈徵说话的声音比往常低了一些,问他:

“都讲了些什么?”

“说你为什么去林市的事,你从小主意就好大呀。”

韩疏阅其实在方才听故事的时候就开始心疼了,硬生生忍到现在才吐露出来,笨拙地学陈徵往常安慰自己的样子去捏他的耳朵,倒把自己弄得鼻子酸酸的。

陈徵听出他的沮丧,在他侧脸印下一个吻,语气坦然:

“去林市不好吗,不去怎么认识你呢?”

“可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呀,14岁。”他越说越难过,原来陈徵14岁就会一声不吭地为了爱重的人做出这样大的让步,他一边羡慕陈徵对自己人生的掌控力,一边又心疼他太过于懂事。如果自己15岁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这样他和陈徵就不会分开了,高中时待在陈徵身边的人不会再有别人,只有韩疏阅。

“那你15岁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这是陈徵第一次问他关于当年离开的事,之前陈徵从未怀疑尹秀林说的每一句话,毕竟他对于母亲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从不对孩子撒谎的陈允之。不过今天早上,在韩疏阅从口袋里掏出那份陈旧的三明旅游攻略开始,陈徵才终于愿意思考这十二年间被他大意忽略过的真相。

韩疏阅因为他温柔的语气而泛起汹涌的委屈来,美好的设想像泡沫,摸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真实又痛苦的过往则需要花费十年的时间才能一点一点吞咽入腹。他将所有苦难消化殆尽,方能生出足够的勇气,以及得到足够的运气来回答这个问题:

“我15岁的时候,在想怎么可以和你在一起。“

坐在腿上的姿势使得韩疏阅会比陈徵高一些,他抬起手臂环抱着陈徵的脖子,脸颊红红的,低头主动亲吻的时候眼睫微微颤着,嘴唇又软又甜,整个人乖得不像样子。陈徵把主动权交给他,任由身上的人含着自己的嘴唇小猫喝水般地舔,灵巧柔韧的舌头舔开齿缝,像献祭一般伸进他的口腔里,取悦的动作略显生疏,效果却立竿见影。

陈徵的手从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手指贴着侧腰和背部温热的皮肤摩挲。韩疏阅有些怕痒,被他摸得不自觉往后躲了一下,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来。陈徵和他交缠着唇舌无声笑了笑,一手把他柔韧的细腰握得更紧,另一只手绕到前面解他的裤绳。

韩疏阅今天穿了一条系带的松紧休闲裤,脱起来非常方便。陈徵扯开裤腰将外裤和内裤一起扒到他的屁股下缘,勒得有些紧了,挤出鼓鼓的一圈肉来,使得原本白皙的臀肉更加圆润可爱。他的指尖从臀缝上沿一步一顿地往下摸,或许是太久没做了,韩疏阅光是被摸了两下就敏感地受不了,吐出陈徵的舌头红着眼一脸难耐地看他。

“你房间……有那个吗?”

陈徵歪着头吻他的眼睛,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胯上摸,韩疏阅隔着布料摸到一个管状的东西,伸手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来,发现是自己的手霜。

“你出门前落在玄关上的,我帮你拿了,这个可以吗?”

韩疏阅拿着手霜,眼下轻薄的皮肤红得快要滴血,他从没用手霜润滑过,但此时此刻想从一个这么纯洁的卧室里找出其他润滑剂肯定更不现实。

陈徵还在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盯着他,他默了默,松开陈徵的脖子慢慢将手霜拧开了。

乳白色的膏体挤在陈徵的手指上,画面看起来非常纯情,膏体还散发着清新的蜜桃香气,让人想起了夏日里沾着水珠汁水满溢的新鲜水蜜桃。下一刻,陈徵修长的中指就着微凉的膏体慢慢揉上了他的后穴。

在陈徵童年的卧室做这种事情的羞耻程度实在超过韩疏阅的承受能力,他紧张得不能自已,但还是努力地放松着身体,让陈徵扩张得轻松点。

陈徵的表情看起来依旧很镇定,如果屏蔽掉腿上衣衫不整的韩疏阅,他的脸就像是在看一篇精妙的学术论文般理性,除了刚刚接完一个漫长的湿吻所以显得格外红润的嘴唇会出卖他。

而韩疏阅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色情,他想要陈徵也看起来失控一些,于是再次低头,一口咬在了陈徵脖颈的凸起上。

舌尖像舔舐一种美味的糖果般裹着锋利的喉结,他把没盖好的手霜扔在床铺上,双手一齐探下去扯陈徵的皮带,金属暗扣被灵巧地解开,一只柔软纤细的手将衬衫下摆毫无章法地拽扯出来,拉链滑下的声音被淹没在皮肉的吮吸声里。

在他碰到陈徵半勃阴茎的那一刻,陈徵的指尖也轻车熟路地按在了他后穴的腺体上。

“唔!”

久违的快感让韩疏阅失控地咬了陈徵一口,他头脸微微退开一些,眼前立马显露出一个清晰的牙印出来。

“对不起……”

陈徵根本没感觉到被咬了,趁他分神,立刻将第二根手指送进穴里,鼻尖和嘴巴贴着他柔软的发丝喘息,声音带了些闷闷的笑意:

“继续。”

韩疏阅被他用手指捅得腰软,双手还是乖乖伸进内裤里面,摸着阴茎将它完全撸硬起来。他撸得很不专心,因为后穴里的手指一直在磨他的敏感点,每隔几秒他都会发出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韩疏阅被内裤包裹的阴茎在完全无人照看的情况下吐着清液,不一会儿就将棉质的布料透湿,露出浅浅的一圈水渍来。

“你别……”他软着嗓子求情,手里也罢了工,腰绷得紧紧的,往上提臀,猫一样地抱着陈徵蹭。

从前他在床上不会这么粘人,被肏得狠了也只会咬着下唇偷偷掉眼泪,挺着腰射精的时候全身都会透出蜜桃般的粉,但怎么着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抱着陈徵撒娇。

陈徵爱他这个样子爱得几乎理智崩盘,咬他耳垂和腮肉的架势恨不得要将人一口吃了,气息越喘越急,但还有心思调戏韩疏阅:

“别什么?”

韩疏阅察觉到他确实吃这套,露出更加委屈的神态来,嗓音如胶似漆的,像是喝多了酒。

“别一直按那里呀。”

陈徵听了亲他亲得更凶,手里却不停,依旧按着腺体蹂躏,洁白的手霜早就乳化成了油脂,让他的手指在紧致的甬道里来去自如肆意作乱。

他一边按还一边坏心眼地问:

“不舒服吗?”

韩疏阅被按得几欲失控,他禁欲好几个月,最近别说是上床,连自慰都未曾有过。阴茎越来越硬,马眼里的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藏在内裤里不用看也知道一塌糊涂。他被按得狠了,没忍住发出一声哭喘,抱着陈徵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屁股往旁边扭着想要躲避陈徵的手指,一阵一阵吸绞的穴里却又被送进了第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