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立即做出“请”的姿势,“二皇子,请吧。”

萧砚尘怒吼,“放肆!萧鹤闲,本宫即将身为太子,你有何权力扣押我!况且崔以安是本宫妾室,你与她站那么近干什么?你还有礼义廉耻吗?”

萧鹤闲脸色一沉,风雨欲来,“妾室?你便是这样对待你的结发妻子的?怪不得以安要与你和离。”

“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岂容你一个瘸子在这里指手画脚。还不快滚出去,免得别人说本宫不顾念兄弟之情。”

“哦?”萧鹤闲拉住我的手,满眼心疼,“如今我和以安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既然我在此,就绝不容许你欺负我的妻子!”

萧砚尘愣住,指着我,“你竟敢……难怪你非逼着我写下和离书,难道早就和萧鹤闲暗通款曲?”

萧砚尘大笑,“崔以安,难道你真的以为一个瘸子能翻出什么大浪?”

我冷眼看着萧砚尘,欲使其亡,先让其狂。不知道萧鹤闲登上太子之位的时候,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萧鹤闲护住我,“张统领,你还在等什么?!”

萧砚尘拔剑出鞘,“我看谁敢!”

张统领也不再留情,“二皇子,本统领乃是奉陛下之命将你禁足于紫宸殿,难道你想抗旨?”

萧砚尘偃旗息鼓,连佩剑也“砰”一声掉在地上,“竟是父皇?”

沈竹心吓得花容失色,扯着萧砚尘的袖子,“砚尘……”

萧砚尘神色已慌,但仍安抚沈竹心,“没事的,我擅离太子册封大典,父皇生气也是应该的。你且安心养胎,等孩子一出生,我便立你为正妃,这个孩子,定会是咱们的嫡长子。”

沈竹心这才娇羞一笑,“砚尘你放心,竹心定会等你,绝不会像姐姐一样,水性杨花改嫁他人。”

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跟跳梁小丑一般,“等等,既然你们郎情妾意,那不如一起关进去好了!”

沈竹心惊呼,“崔以安,我竟没想到你恶毒至此!我可怀着陛下的亲孙儿、将来的太子嫡长子,你敢这样对我!”

萧鹤闲嗤笑,“太子?你说的是萧砚尘?安安,你没告诉他们,陛下已经废了萧砚尘的太子之位吗?”

我摆摆手,“我说了,但他们不信。”

萧砚尘怒道:“不可能!父皇绝不可能废我的太子之位!”

我站上前冷冷嘲讽,“萧砚尘,太子册封大典你都敢随意离去,你凭什么认为陛下还会让你做太子?凭你儿女情长还是凭你目无王法?”

“不可能!我乃是为了救人,不是随意离去!”萧砚尘步步后退,不愿面对。

沈竹心扶住萧砚尘,“砚尘,你先别慌,就算、就算陛下废除了你的太子之位,那也只是暂时的!我怀的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孙子,还会σσψ是第一个嫡长孙。想必、想必看在孩子的份上,陛下也不会过多苛责的。”

萧砚尘眼神一亮,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我挑眉一哼,看来他们还没彻底醒悟,“张统领,还不快将他们押回去!”

6

萧砚尘死死抓住我的手,“崔以安,你别以为你耍些花招就能让我当不成太子,不是所有人都蠢顿如猪,父皇不过是正在气头上,等父皇气消了,太子之位还是我的!”

他冷冷道:“你搞出这么多事情不就是希望我多宠爱你一些吗?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厌恶!念在我们夫妻一场,你现在主动去父皇面前承认都是你搞的鬼,我还可以许你一个太子侍妾的身份,你若是执迷不悟,哼,那等我登上太子之位,你就和这个瘸子一起发配边疆吧!”

沈竹心眼底划过一抹得意,挤出几滴眼泪,“砚尘不可,姐姐好歹侍奉过你,即使有罪,在东宫做个侍女也就罢了,何至于发配边疆,不如就安排在竹心身边,竹心亲自教导。免得伤了姐妹和气。”

萧砚尘满眼心疼地看着竹心,又对我怒目而视,“崔以安,你看看,竹心到现在都还在为你说话,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地投河自尽了。”

我看着他们两个在我面前一唱一和,犹如挑梁小丑,不禁笑道:“萧砚尘,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那还不赶紧去为你的宝贝侧妃求一个正妃之位?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大着肚子还得天天给人俯身行礼?”

我看着得意洋洋的沈竹心,“沈竹心,你知道吗,凭你爹只是一个九品芝麻官,你这辈子就不可能当上正妃,更别痴心妄想当太子妃!我劝你安分守己,多学些规矩,免得新的正妃进门,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前世我爱慕萧砚尘,明明知道沈竹心居心不良,却还是一味容忍,要是早先看透,她哪还有机会在我面前得瑟!

沈竹心立即红了眼眶,“姐姐说话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竹心出身低微不假,可这也并非竹心所愿,竹心是真心爱着砚尘的,你们为什么不能容忍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呢!”

我冷哼一声,“这些话你不必对我说,留着给将来的正妃说吧。”

7

萧砚尘看着沈竹心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坏了,“竹心,你不必和这个毒妇多费口舌,难不成整个大夏还是她说了算?等父皇气消了,我就去为你请封正妃,以后你更是太子妃。崔以安见了你,必须得下跪磕头!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像现在这么心软了!”

萧砚尘恶狠狠地看着我,“沈竹心,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好,以后即使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会再心软!”

萧砚尘扶起沈竹心,“竹心,咱们走!”

萧砚尘被禁足之后,不但没有反思,仅因沈竹心哭闹,竟敢真的请旨封沈竹心为正妃!

大殿之上,陛下看着底下的萧砚尘和沈竹心面色铁青。

萧砚尘以为陛下是愿意松口的,“儿臣恳请父皇封沈竹心为正妃。”

陛下怒极反笑,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萧砚尘,她身份低微,做不得正妃。”

沈竹心红了眼,“可臣妾怀了砚尘的长子,这也是您的第一个皇孙啊。”

陛下气得扔下手中奏折,“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若不是你怀了皇孙,朕早将你凌迟处死了!”

“萧砚尘,你竟为了这样一个不识大体的女人宠妾灭妻、擅离大典,藐视皇家威严,实在是荒唐可笑。”

萧砚尘如遭雷击,“父皇,儿臣乃是救人心切,并非藐视皇家威严,您可不能被崔以安这个妒妇的一面之词所蒙蔽啊!”

陛下怒喝指向萧砚尘,“放肆!你是说朕老糊涂了?你既如此不成器,这太子之位也不必空悬了!”

陛下冷哼一声,“正好,在你忙着情情爱爱的时候,鹤闲在为朕处理南方的水患,在你忙着请折子讨封赏的时候,鹤闲正在城外为难民搭棚施粥……来人!宣旨!”

萧砚尘立即反驳道:“父皇!万万不可啊!萧鹤闲即使再得您欢心,但毕竟身体残疾,有损国容啊!怎么能封他为太子,岂不是、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望父皇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