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求道之心,没人比他坚定。

凌沉心中千头万绪,复杂莫测,但是最初那种隐蔽的哀怨,那种顾影自怜的恼恨,却已经消散了大半。

虽然确实有一些东西永远的改变了,但是……他也因此,能够更加理解他的师尊。

强大的、似乎永远站在九天之上俯视一切、漠视一切的师尊。

之所以能站在高处,是因为曾经多么艰苦地攀登了上去。

他心中泛起酸涩,眼中又聚集起了泪意,强忍着不要在顾北面前又丢脸的哭出来。

那种委屈和懊恼比之前更甚,更汹涌,却不仅仅为了自己。

现在已经很好了,相比以前,毕竟以前顾北直接无视他们,就跟这帮人都在他眼里不是个人,是块路边的石头。

现在,他们这帮人似乎勉强算做人了,够资格被蔑视而不是直接无视了,简直是巨大的进步。

如果想要被师尊正眼相看,那就不能哀怨,只能继续努力,变得强大!

变得足够和师尊并肩的强大!

【特殊任务:获得凌沉的爱意,进度100/100,已完成。】

没想到凌沉竟然这时候把爱意值涨上去了,顾北有些新奇地打量一下神色恢复了以往的光彩的英俊徒弟,把酒杯砰地放到桌上。

小脸因为饮酒泛起淡淡的绯红,顾北的语气却冰冷如初。

“你,如果被师门福利打败的话,出去别说是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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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来莫名其妙地嘴炮了一通,而且效果似乎还不错,不过顾北还是记得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是来做周常任务的啊!

把酒杯砰地放下,顾北直接站起身走到凌沉旁边,提着对方的领子就把人提了起来。凌沉被顾北这一招吓了一跳,还以为要被揍了,他倒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只是闭紧了眼睛,然后被顾北一下子扔到了床上。

顾北欺身上前,单膝跪在床上,小脸上面无表情,直接把手伸向了凌沉的裤子,冷声道:

“我听说喝醉了的人不应,你有多醉?”

凌沉:“!”

虽然和顾北做过许多次了,但是凌沉依旧神情之间透着青涩,他不自在地并了并腿,心脏砰砰直跳,被顾北的小手隔着衣服轻抚过的性器倒是毫不客气地硬了起来。

“师、师尊……你……”

凌沉原本就不太清醒的头脑更晕晕乎乎了,简直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不过他还是竭力捉住了顾北的手腕,感受手下纤细的手腕上细腻的肌肤触感,喉结滚动,试探着把顾北往自己的方向拽过来。

顾北任由凌沉把自己拽过去,接着就被猛然抱住了,凌沉的手有如溺水之人握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握在他的腰间,有些控制不住力气似地把他狠狠按过来,顾北也不反抗。

他就这么冷淡地被凌沉死死抱住,下巴搁在凌沉的肩膀处,独属于青年人的热气腾腾的怀抱包围着他,也依旧无法让他的冷然变得温暖一些。这怀抱透着入骨的执念和热爱,还带着一丝酒香,似乎是不知名的果酒,也散发着青年人那种青涩酸甜的味道。

凌沉似乎很满足于就这么抱着顾北,他低下头,把脸埋在顾北的颈窝里,深深地嗅闻顾北身上清冽浅淡的味道。他紧紧的勒着顾北的腰,让顾北贴向他的身体,二人的体温互相传递,一切都似乎更热了,但这一刻,又并不是暧昧旖旎的。

像是受了许多委屈的小孩子,想要在大人那里寻求一丝心灵上的慰藉。

虽然这个“小孩子”比顾北还大只,而且某个硬邦邦的东西一直在戳着顾北。

感觉到凌沉的发丝在自己颈间磨蹭,带来阵阵痒意,但是凌沉迟迟不进行下一步,只是大狗狗一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顾北微皱着眉,不耐烦地伸手,直接把年轻的小徒儿推倒在了床上。

凌沉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床上,后脑嗑得有点痛,还透着水汽的湿漉漉的黑眸茫然地看着顾北,半边脸上还粘着刚才额角留下的血迹。

“……师尊,怎么了?”

他小心地轻声开口,仍有些稚气的俊脸上,染着濒临干涸的鲜血,一双湿润的漆黑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顾北,注视着他视为生命依托的残忍又可爱的师尊,神情充斥着茫然、憧憬、依恋、爱慕,甚至是……畏惧的。

这一幕其实颇有冲击性,像一幅矛盾的画。

可惜,无人欣赏。

小徒儿似乎有点指望不上,顾北抬臀坐在凌沉腰上,伸出青葱一样纤细雪白的手指,解开了外衫。

帷幔落下,人影起起落落,细微的低吟随风散落。

……

【周常任务:和凌沉做爱3次,已完成。】

从凌沉房间里出来,顾北神色冷然地自己系上了腰带,而后仔细地将佩剑挂在了腰间。

之前被玉色的腰带勒出那种纤腰盈盈,不堪一握之感,在煞气四溢的长剑挂上之后,立刻消失不见。

举目望月,夜幕深沉,距离天亮还需要一些时间。

除了顾北之外,一道长长的影子同样拖曳在甲板之上,影子的主人就站在距离凌沉房间十几步的距离。

不过他并没有看着房间,反而微微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如瀑银发在月光之下,仿佛也泛着浅浅的荧光。

是任清芝。

小白鼠不睡觉,跑出来思考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