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煦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墙壁上。

她看着眼前陷入狂怒的女鬼,只觉得头皮发麻。为了平息对方的怒火,也为了转移这令人窒息的话题,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代课的老师,是钱淑仪。你….你还记得她吗?”

这个名字像按下了某个无形的开关。

陈弦月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顿住,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困惑?她微微歪着头,像在努力翻搅着记忆深处早已模糊的泥潭。

“钱….淑仪?”她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在费力地捕捉着什么。“钱淑仪…她…”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不确定。

然而,这个名字本身仿佛就带着某种不祥的印记,即使想不起具体的细节,那股被深埋的、针对这个名字的怨气,依旧不受控制地从她冰冷的躯体里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她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混合着愤怒、茫然和一种更深沉的痛苦。

都煦捕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带着一种宣泄般的急切:“她是个很厉害的人,特别特别懂得怎么弄权。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全是算计。”

“她太会用计了…真的.…”都煦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挫败感,“…她好像,很轻易地,就在我和…和沃桑之间,弄出了一道看不见的

墙。”

她顿了顿,胸口堵得发慌,手指用力抠着粗糙的墙皮。“明明…明明我和沃桑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有些话,我憋在心里,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她,那些话就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她很痛苦地说着,委屈得眼圈微微发红,“这种滋味…比直接被人打一顿还难受。你知道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吗?”

陈弦月静静地听着。她脸上的狂怒和困惑似乎慢慢沉淀下去,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她看着都煦脸上真切的痛苦,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里强忍着的泪意。那种深切的、无法言说的憋闷,仿佛触动了她灵魂深处某个同样被堵塞的角落。

房间里窒息的怨气悄然散开了一些,她飘近一步,手指抚上都煦的脸颊,动作里似乎多了种笨拙的安抚意味。

“别…”她开口,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带着滞涩感的沙哑,试图模仿记忆中安慰人的语调,却显得生硬,“别…难受。”

她似乎不太会表达这种情绪,停顿了一下,那双空洞的眼睛在都煦泪光闪烁的脸上逡巡。

她自己也觉得这话苍白无力,眉头拧得更紧。

麻烦。太麻烦了。

人类的这些弯弯绕绕的情感纠葛,对她这个被仇恨和执念填满的怨灵来说,理解起来太过费力。

她需要更直接、更有效的方式来安慰眼前这个沮丧的少女,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与这世界尚存一丝联系的人。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视线在狭小的房间里流转,最后落在都煦那个半开的、塞着几件旧衣服的储物柜抽屉上。一条深蓝色的、有些磨损的旧领带露出一角。是都煦另一套校服的配饰。

陈弦月飘过去,无形的力量将那条领带抽了出来。丝质的触感冰冷顺滑。

她拿着领带飘回都煦面前,眼神里那点茫然的温和褪去,重新燃起一种熟悉的、带着诱惑的幽光。

“别想那些了,”陈弦月刻意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凉的蛊惑,凑近都煦的耳边,冰冷的吐息拂过她的耳廓,“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034湮灭(三)(H)

没等都煦反应过来,她的眼镜已经被摘走,转而被那条领带蒙上。视野顷刻被剥夺,陷入一片深蓝的黑暗。

丝滑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轻微的压迫感。都煦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扯,手腕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易地固定在身后。紧接着,她便被强硬地按倒在床榻上,无法挣离,任人宰割。

“别动。”陈弦月命令道,声音近在咫尺,依旧冰冷,却刻意放得更加绵软,像一条缠绕上来的蛇,“放松…交给我。”

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都煦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血液冲击着耳膜。

她能闻到陈弦月身上那股越来越浓郁的冷香,混合着领带本身的陈置味。最清晰的是触感陈弦月冰凉的手指开始在她脸上游移,从被蒙住的眼睛边缘,滑到脸颊,再到下巴,最后停留在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可以亲你吗?小煦。”

陈弦月的指尖轻轻按压着都煦的下唇,带着一种品鉴的意味,冰凉的触感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都煦并没有回答她,但那冰冷的吻还是不顾一切地落下了,不再是发丝,而是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双唇。

不同于之前的安抚,吻带着试探性的深入,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生涩的、想要取悦的笨拙。

都煦被动地承受着,冰与火的奇异感觉在口腔里蔓延,身体深处那团因郁闷而郁结的火焰,似乎被这冰冷的强势意外地点燃了一角。

一丝微弱的呻吟从她被堵住的唇缝间溢出,“嗯…不要…”

弦月似乎受到了鼓励。“你明明很喜欢,不是吗…小煦…?你越要抗拒越要逃…其实就是越有感觉吧?”

她离开了都煦的唇,冰凉的气息向下移动,拂过都煦敏感的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都煦感觉到自己的衬衫被无形的力量向上推卷,一直推到胸口上方,束缚在腋下。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裸露的上半身,“不要…唔…”

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手腕在无形的禁锢中徒劳地挣了挣。未知的恐惧和被掌控的刺激感交织着。

“你这副样子真是太迷人了…”陈弦月低语,指尖拂过都煦胸前小巧的乳头。那微凉的触碰让都煦猛地吸了口气,乳尖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

下一秒,一种冷湿的包里感覆盖上来。是陈弦月含住了其中一边。都煦的身体顷刻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

那感觉太诡异了,冰冷的口腔,湿滑的舌头,带着吸吮的力道,却毫无活人的温热。然而,正是这种久违的、非人的刺激,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粗暴地冲刷着她心头的阴霾。

“啊....弦月...”都煦无意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渴求,“轻点…求你了…”

陈弦月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满意。她松开口,那挺立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湿漉漉的,泛着可怜的红。她的指尖转而捏住另一边,带着点恶意的捻弄。

“怎么样?想要继续吗?”她问,声音贴着都煦的耳朵,冰的气息直往里钻,随后又被她恶狠狠地咬住。

都煦说不出话,只能急促地喘息,胡乱地点着头。蒙眼的黑暗放大了身体的感知,羞耻和一种堕落的快感交织着。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不是打在脸上,而是落在都煦裸露的胸脯上。弦月手掌带着恰当的力道,扇在她刚被吮吸玩弄过、正敏感挺立的乳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