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没事,你回去吧!”
可是怎么会没事,我弟在回到学校所有人都嘲笑他。
“呦,这不是那个有‘神经病’妈妈的学霸吗?”
“听说他妈为了不让他上大学,都快把他逼死了。”
“真可怜,摊上这么个妈。”
面对同学们的指指点点,我弟弟只能暗自忍受,哪怕有老师的干预,可是这些流言还是不能阻止。
最终我弟弟变得少言寡语,上课精神也难以集中。
而回到家我妈妈还不停地在他耳边念叨,说读书无用,不如早点打工。
最终,在高考前最关键的时期,我弟弟不堪重负,选择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药。
要不是我爸实在放心不下,常去看望,才发现倒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弟弟,后果不堪设想。
而我妈在看到我弟弟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的时候,想的不是第一时间救治。
而是吓得直哭,还扑在我爸怀里不断说着。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听完事情的经过,我暗暗握紧拳头。
透过急救室的门缝,看着里面生死未卜的弟弟,心里有了一个决绝的想法。
而我爸爸则痛苦地表示。
“薇薇,医生说你弟弟是药物中毒,洗了胃,但还没脱离危险。”
“都是我没用,我要是早一点离婚就好了。我要是当初拼死也要到你弟弟抚养权就好了!”
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我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她来过吗?”
我爸爸只是痛苦地摇摇头。
“她说她害怕,不敢来。”
害怕?怕什么?这一切不都是她导致的吗?
看着一夜白头的父亲,我更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老爸你在这照顾好弟弟,我去看看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妈妈。”
我的语气里冷漠如冰霜,甚至透着一股杀意。
我爸一把抓住我的手。
“薇薇你不要做傻事,那是你妈妈!”
而我对着我爸自嘲一笑。
“爸你说什么呢?我哪有妈妈,我只有一个不断给我们制造灾难的‘病人’不是吗?”
7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一身干练的白大褂,身后更是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敲响了我妈的房门。
此时我妈还睡得迷迷糊糊,一开门见我站在门外,本能地脱口而出。
“呦,扫把星还知道回来。”
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朝着后面一招手。
我妈看见我身后的两个穿制服的男人,突然惊恐地尖叫一声,就要关门。
门被一只手挡住,我面无表情地开口。
“李春兰女士,我们接到报案,怀疑你涉嫌长期对未成年人进行精神虐待,并导致其产生严重后果。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我妈愣住了,随即开始撒泼。
“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病人!你们这是对病人的迫害!”
我冷笑一声,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这几年来,通过我医学院的老师和资源,整理的你近十年来所有的体检报告和就诊记录。
“除了几项无关痛痒的小毛病,你的各项生理指标比许多同龄人都健康。”
“至于你的精神状态,相关部门会进行评估。”
这些证据是我在弟弟出事后,痛定思痛,连夜联系父亲,将所有能找到的病历、检查单汇总,并请教了我的精神科导师后,整理出来的。
我还找到了她曾经的邻居,了解到她在我爸不在家时的真实状态能爬楼、能做饭、甚至还能和人吵架。
我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她没想到我会有这些东西。
“你......你这个不孝女!你竟然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