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樱吁了口气说:“五六十年前我认识一个花妖,也是这样子突然发芽开花,后来她生产了,怀胎十月生下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可把我们喜欢坏了。”
说这事儿时,香栀能感受到野山樱的欢喜。
野山樱也替她高兴,忍着脾气继续说:“去部队医院做个B超看看,到底是人和妖的结合,我也有些拿不准。你先去,要是确定了跟我联系,我马上过来照顾你。”
“好。”香栀感受到大喇叭对她的关爱,甜甜地对着话筒“啵”了一口:“谢谢你呀。”
野山樱嘴角带着笑,说出的话还有点嫌弃:“少拿对付顾闻山那套来对付我,赶紧去吧。我马上去给你弄些好东西养胎!我知道谁家洞穴有好东西藏着呢。”
“也不用非去抢”
“嘟嘟嘟嘟嘟嘟”
香栀挂掉电话,摸了摸没有任何感觉的小腹,忽然胳膊下面托着一个手:“啊?”
周先生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说:“闺女,爹陪你去,你走路万万要小心啊。爹的宝贝小孙女就靠你了。”
香栀哭笑不得地说:“还没定呢。”
“我瞧着有谱。”周先生红光满面:“那等定下来再跟我女婿说?”
香栀说:“对呀,他忙着呢,定下来以后给他个惊喜。”
周先生颔首说:“那仔细点也没错,走,跟爹去医院,来,脚步要稳,心态要平和,不踩水不踩泥。”
香栀哭笑不得地说:“我会走路啊。”
她怎么觉得都比她要紧张呢。
第40章 三喜临门恭喜呀(含加更)
省解放军医院。
三位专家连同裘院长一起, 面对着顾团长爱人的检查报告愁眉苦脸。
听说香栀同志又来了,让他们紧张不已。
上次昏迷不醒,他们久治不愈, 已经感觉到很大的压力。后来说是中暑休克...区区一个中暑休克, 他们居然没看出来。
这次检查报告依旧没有任何特别显示, 唯一测出的是心率较高, 血糖对比上次检查略有上升。
其他的,没了。
周先生已经不跟他们气急败坏的说话了, 他扶着香栀说:“走吧, 咱们以后再不来这里看病了。去找你妈看,你妈都比他们强。”
香栀被折腾一圈, 尽显失望, 默默地准备离开。
裘院长等人脸上无光, 站在走廊上臊着脸,目送他们离开。
正在这时, 检查科退休返聘的老大夫出来, 喊住他们:“请稍等。”
周先生幽幽地说:“怎么了?”
香栀也看了过去。
老大夫推着厚实的眼镜片, 手有点老年哆嗦,拿着报告说:“我怀疑香栀同志的病症不一般,结合前一次来说,病症相对普通人而言埋的比较深, 非常不一般。”
香栀心想,这还靠点谱,毕竟我不是个人。
周先生眯着眼问:“老先生, 那您看怎么查?”
老大夫指着114部队方向说:“我建议你们不要舍近求远, 去到部队医务所里找秦大夫,他是我师兄, 中医的一把好手。她病症既然照不出来,试试能不能让我师兄把脉吧。”
香栀怀疑地说:“您师兄确定能把的准?”当师弟的手,说话间手还在哆嗦呢。
老大夫又推了推眼镜片,诚恳地说:“他是我师傅衣钵继承人,医者仁心,我不会骗你们的。千万别把病情耽误了,去吧。”
周先生想了想,与香栀说:“反正在部队里,咱们顺路走一遭?”
香栀点头:“行。”
周先生谢过老大夫,又陪着香栀往114医务所去。
医务所在烈士碑附近,就在家委会一楼。
出于大病治不了,小病不着急的原则,平时开点感冒发烧止疼片,或者帮着扎一针,也没多少别的工作。
周先生跟香栀到的时候,遇到王爱华王会长和冯艳等人。她们刚开完例会,和一群家委会成员们在外面晒着太阳念着口号。
王爱华跟香栀打了个招呼,香栀也客气的点了点头。周先生背着手先一步进了医务所,让王爱华脸上讪讪的。
快到午饭时间,香栀坐在医务所里等了片刻,见到一位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穿着旧袍子,胡须飘飘,看起来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
“我师弟跟我打电话了,来,姑娘,我给你把个脉。”秦老大夫坐到椅子上,等香栀撸起袖口,并着食指和中指按压脉搏。
香栀大气不敢喘一声,漂亮的杏眼盯着秦老大夫脸上的表情不放。
都说中医神奇,有时候还通点别的东西,会不会诊断出她不是个人呀?
周先生陪在一旁站着,也看着秦老大夫的脸色一言不发。
等了许久,秦老大夫忽然说:“脉象略怪,但好在怪中有序。...不对!!”
他一声“不对”,惊得香栀和周先生都要跳起来了。
周先生飞快地说:“怎么不对!?”
香栀小脸也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