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居世钧,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全然不顾我也在场,红着眼睛急步上前:
「我没做过。」
「我不知道是怎么泄露的……也许只是巧合。」
「世钧,你是信我的,对不对?」
居世钧沉默。
她仍试图解释:
「计划书我一直放在保险柜,从没乱放……」
忽然,她转向我,勉强恢复冷静:
「现在最要紧的,是查谁动了保险柜、谁偷看了计划书。」
她抹掉眼泪,走近我,语气发狠:
「一定……是有人别有用心。」
「我现在就调监控,现在就去查!」
她转身就要冲出去。
「别查了!」
居世钧突然开口,声音果断。
代心整个人顿在原地。
她颤声问:
「怎么了?连你也不信我是被冤枉的吗?」
我平静地接话:
「他信你。」
她猛地回头。
我轻轻一笑,低声道:
「因为冤枉你的人,比谁都清楚你有多冤枉啊。」
18
这句话,像一根无形的针,瞬间刺破了代心所有激烈的情绪。
她的哭诉、她的质问,戛然而止。
她一定想起来了σσψ。
就在不久前的财务部,自己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那天的忍气吞声,不是懦弱,而是记账。
原来今天是一场我精心策划的围剿。
她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转头质问居世钧:
「世钧她什么意思?」
「你说话呀!」
居世钧的沉默,让她脑中蹦出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不是你,世钧。」她不停摇动着居世钧的手臂。「一定不是你对吧?」
男人还是沉默。
他当然不能说。
他怎么能告诉代心,就在几天前,我把代心和前男友约会的消息告诉他后。
我的律师坐在他的办公室,他和代心利用海外渠道做的那个壳公司的流水、每一笔资金转移的证据,清晰地摆在了他面前。
甚至还附带了一份草拟好的、以职务侵占和商业窃密为由的起诉书。
我给他的选择很简单。
要么,弃车保帅,他全身而退。
要么,鱼死网破,他和代心一起,面临牢狱之灾。
十几年的情分和唾手可得的富贵,他只犹豫了三秒钟。
「世钧,你怎么能这样呢?」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你不是说,再坚持几年就可以和我结婚的吗?」
居世钧垂眸嗤笑,既然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所以他再也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
他坦坦荡荡地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