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川柏。

他真的来了。

甚至,五分钟都没到。

“主人。”郑川柏的声音恭敬钟带着喘息,显然是跑过来的。

“现在坐在那个位置,十分钟内允许你发泄出来。”

方清清的声音像在命令一只训练有素的狗。

我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我挣扎地伸出手,让郑川柏踩在了我的手指上。

剧痛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抹布堵住的呜咽。

郑川柏的脚顿住了。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带着一丝意外,问方清清:

“桌子下面有东西?”

郑川柏俯身,手刚碰到桌布边缘。

方清清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别动,下面是我从精神病院带出来的神经病,关在笼子里来增加你的感官刺激的,你不用在意那么多。”

郑川柏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他像是真的相信了没有再追问。

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面上还是那衣冠楚楚的模样。

可桌布下,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西装裤腿,以及他放在腿上的手。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我想吐。

我死死咬住嘴里的抹布,身体在狭小的笼子里剧烈挣扎起来。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咖啡厅里格外引人注意。

是脖子上郑川柏为了我跪了999层台阶才求来的平安玉佩从我脖子上挣脱,掉落在地,滚到了郑川柏的脚边。

郑川柏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他睁开眼,低头目光落在了那枚玉佩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下一秒,他一把扯开了厚重的桌布。

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他看向笼子里的我。

四目相对。

我看见他眼里的紧绷瞬间松懈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方清清在一旁娇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紧张什么呀,川柏,都说了只是我从精神病院借来的疯子而已,吓到你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从咖啡厅光洁的玻璃墙面倒影里看到了自己。

头发被恶意抓得乱蓬蓬,像一团枯草。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皱巴巴,沾着不知名的污渍。脸上更是被抹得脏兮兮,嘴里还塞着抹布。

确实像个疯子。

难怪他没认出我。

那一句就算我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认出来,也只不过是句谎话。

我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呜咽,试图再给他一次机会。

“呜……呜呜……”

方清清见状,抬脚就朝笼子踹了两下。

“吵什么吵,再叫就把你舌头割了。”

铁笼发出哐当的声响,撞得我生疼。

她转头又对郑川柏笑了笑。

“既然掀开了,那就别浪费了。川柏,你就把她当成余青黛,好好泄泄火。”

“待会儿,就弄在她的脸上,怎么样?”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郑川柏眼底掠过了一丝兴奋,而且真的开始行动。

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看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我干脆别过头,看到到墙上还有一面钟。

看清楚时间后,我心底松了一口气,开始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