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被她的敬业吸引了,便查了她的资料。

她父母喜欢家暴,为了逃离那个家,她拼命读书,靠着这份哭丧的兼职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葬礼结束后,是我让郑川柏资助了那女孩十万块钱。

现在看来,他们很有可能是那时候认识的。

我退回主界面,拨通了郑川柏的电话。

只是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我刚放下手机,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是余小姐吗?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您先生的事。”

我听到这声音,就识别出来了,这就是那个哭丧女。

随后她报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我查了一下,这是在郊区的一家咖啡厅。

我本是不太想去的。

可下一秒,手机震动,对面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我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眼神涣散,显然是被下药后拍下的。

我拳头紧握,还是决定赴约。

咖啡厅很偏僻,几乎没什么客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方清清和初识的那天一样穿着白裙子。

见我坐下,她主动对我笑了笑拿出了一叠照片。

照片上,是我昏迷中被摆出的各种姿势,每一张的尺度都很大。

“余小姐,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静,我想,监控里你应该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

“你希望自己懂事一点,净身出户,不然,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你公司和各大平台上。”

我拿起那些照片,毫不犹豫撕得粉碎。

“曝光就曝光,但让我净身出户,不可能。”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嗤笑了一声。

“余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川柏爱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自觉地让位呢?”

“我凭什么要让位?”我忍不住反驳。

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种笃定的残忍。

“就凭,他离不开我。”

下一秒,她打了个响指。

咖啡厅昏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几个高大的男人将我团团围住。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拳头和脚就落在了身上。

疼痛让我蜷缩起来,在一顿暴打后,他们把抹布塞进了我嘴里后,把我推进了桌子底下那个狗笼子里。

方清清欣赏了一会儿我的狼狈后,当着我的面拨通了郑川柏的电话。

“十分钟,我要在这里看到你。”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没有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

我心底某个角落,竟不受控制地浮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怎么说,我和郑川柏都相爱了十年。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这样对待。

可今天是他公司年度最大项目的启动日。

郑川柏是个不折不扣的事业狂。

我记得有一次,同样是重要的项目期间,我只是因为发烧想让他早点回家,他都和我冷战了三天。

他会为了方清清一句没头没尾的命令,抛下一切赶来吗?

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用钝刀子割。

我甚至开始在心里数数。

就在我数到299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

急促又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桌边。

我从铁笼的缝隙里,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擦得锃亮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