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脏。”

她怔住。

从小到大,他连自己母亲用过的茶杯都不吃,唯独对她全盘受用。

现在,他嫌她脏?

她心中酸涩至极。

“求你,留他一命。”

她的手垂下,圆润秀美的指甲全部劈开,有血从手指滴落。

墨司辰胸口窒闷。

半晌,他下令:

“马奴以下犯上,罚三百军棍!”

江晚宁一惊:“三百!这太重了!他毕竟是你给我选的……”

“奴领命!”

彘奴忽然沉声打断了江晚宁,跟着行刑的士兵出去了。

墨司辰目若寒冰。

江晚宁看着士兵们将那个侮辱她的男人抬上担架送去医治,忍不住问:“那他呢?他不用罚吗?”

墨司辰居高临下看着她,语带讥讽:“你要我以什么理由处罚他?调戏军妓?”

第5章

她好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脸色惨白。

被带回营帐后,几个妇人粗暴地将她按进浴桶。

她们的丈夫都是士兵,因此最是厌恶军妓。

墨司辰唤她们来给江晚宁洗澡,她们趁机变着法子折腾她。

桶里的水冰凉彻骨,江晚宁浑身像被冻住了,不由自主地打起摆子。

三个妇人合力,一人死死按住不让她出来,一人一桶接一桶往她头顶浇着冰水,还有一人拿粗糙的马刷往她身上用力地刷。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妇人手下毫不留情。

“墨将军说了,你今日碰了脏东西,要将你好好洗干净!”

看着江晚宁肤若凝脂,腰肢纤细,几个妇人恨得咬牙。

“瞧你这狐媚样,平日就是这么勾引咱们男人的!我今日非将你这一身骚气好好洗干净!”

“不要!好痛!好冷……你们放开我……”

马刷在她身上刷出道道血痕,她不敌三个妇人,被她们屡屡溺进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挂满了伤痕,那三人才离去。

桶中的冰水已成了淡淡的血水。

江晚宁艰难地爬出来。

忍着全身的剧痛,她偷偷来到院子里挖出一个坑,将没有来得及还给墨司辰的令牌埋了进去。

然后避开人群去到奴隶的营帐。

彘奴受过军棍已成了血人,昏睡在肮脏的塌上。

她在他耳旁告诉他令牌的位置。

“你要好起来。有令牌在手,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她拔下鬓边的金钗。那是墨司辰来了塞北以后亲手为她打的,也是她如今唯一一件首饰。

轻轻抚摸片刻,她将钗子和带来的药交给彘奴身边另一个马奴。

“麻烦你照顾他。”

她刚走,床上的彘奴就睁开了眼。

一旁的马奴立刻跪下,恭敬道:“世子,为何不告知江姑娘她的真实身份?”

彘奴声音虚弱:“无妨,七日后我就带她走了,那时我再慢慢告诉她。”

“把婚书给我。”

皱巴巴的纸张递到他面前。

他强撑着抬起手,咬破手指,写下自己的名字。

其实,这婚书是他今日揍那个士兵的时候,从他身上抢过来的。

那畜σσψ生才是墨司辰给她找的夫君。

没想到江晚宁误会是他来求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