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敢说。」
我坐在角落苦笑。
这种场合还真是,不挨几句调侃都不算来过。
廊外脚步声平稳靠近。
周遭人突然开始迅速摸东西。
门被推开那秒,礼花爆了满室。
「恭喜任少又老一岁!」
我顺着众人一起鼓掌,突然坐直了身子。
谁?
姓任?
彩带纷纷落下。
门口那人掸掸肩上礼花,半无奈半沉默。
「这把戏你们要玩多少次?」
隔着数年,声音已经不算熟悉。
卸去几分清润,多出沉稳。
我僵着脊背,面皮如蒸。
任祁年抄兜立在门边,脸色慢慢地冷了。
一时寂静。
席间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任少过来坐啊。」
服务员守在一旁,等着接他脱下的大衣。
我低下头,主动回避了视线。
庄朔咳嗽几声,打着圆场。
「先坐吧祁年,有什么等会儿再说。」
半晌,他拉开椅子落座。
饮了杯温水,垂眼觑着陈时野。
「不介绍一下?」
陈时野拍拍我的椅背。
「何霜,我公司最得力的主播,推什么火什么。带她来见见人,你们以后有什么业务多关照关照她。」
我适时起身笑笑,略鞠了一躬。
「嚯,什么人值得你亲自带来做脸啊?」
「我们是不是该叫一声嫂子?」
庄朔憋了会,「你们别问了,别问了。」
陈时野清清嗓子。
「你们找我乐子就得了啊,别攀扯正经人,这真不是我女朋友。」
「原来不是啊。」任祁年头也未抬,「我还以为快要喝陈少喜酒了。」
我盯着面前的杯盏,饰演背景板。
桌上人三两应声。
「那姑娘,对不住了哈,哥们自罚一杯。」
「陈时野你也是,又不谈生意,带什么员工?」
「对了,还没敬寿星呢。来来来喝一个。」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哈。」
「抢我词?」
任祁年来者不拒,将敬酒一一喝了。
我听着笑语,总觉得不真切。
脑中嗡然,有种刚起床的眩晕感。
他的生日,不是在新年吗?
一圈人祝下来,只剩我没吭声。
陈时野轻轻踢我椅腿。
我从静默中回神,端着酒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