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正没有给他们相处的机会,问了李妈一句:“什么时候吃饭?”
晚饭时间尚早,李妈还没有做准备,但听他这样说,才想起来,“你都还没吃午饭吧,要不我现在先下碗饺子填填肚子。”
听到饺子,蔓子胃部一抽,她刚才在店内一下吃了太多,一时还未消化完。
周屿正说不了,午饭已经在外吃过。其实当时他只管找她,真就忘了要吃饭,等见到她的时候,顺便吃的一些,也食不知味。
曹丽欣这时走过来,站到他们二人面前,却是托起蔓子的手,语抱带歉地说了句:“蔓子,今天让你看到了一些家里的往事,知道你一定有些想法,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屿正对你好是真的,这一点你不要怀疑。”
蔓子看着面前女人真诚的眼神,她最受不了这样,加上两面夹击,唯有缓缓点头。
周屿正说得对,她性格软,即使只是一些片面的解释词,她都愿意相信,只因为她心中也很希望事实就是这样。
晚饭来得很快,李妈做了满满一桌丰富的菜,周屿正来来回回夹了很多放蔓子碗里,又说着:“你胃不好,要多吃米饭,少吃面食。”
蔓子默默吃着碗里的,听他在边上时而关切一句,好像自己已经是这家中的一份子。
是不是曾几何时,她这边的位置坐着另外一个女孩,也听着这样的话,甚至会当即开心地跳起来,依偎在他身边,撒着娇说碗里的菜不够了。
直到斜对面的谢杵咳了一声,蔓子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心中升起莫名的嫉妒,虽然这种感觉已经存在地没有意义。
周屿正歪头过来问:“想什么?”
蔓子脸上扬起一丝笑容:“我在想以前吃过你做的菜。”
桌上的人闻言都望向这边,显然是满怀好奇之心。
李妈心口直接,脱口问道:“阿正,你还会烧菜哪。”
蔓子听见这话拿筷子的手一顿,原来他家人竟然都不知道,难道他暗怀绝技,还是说是在外才学会的。
她没有探究,周屿正却扯开了笑容,向她寻求建议:“那我明天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蔓子脸色微红,低头扒饭,小声道:“都可以。”
入夜之后,蔓子一直待在楼下不敢上楼,周屿正好不容易推她上去,她又在房间门口止步不前。
她低声抗拒:“我不想进去。”
周屿正不勉强,问她:“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蔓子望着他的眼睛说:“她会出现在我梦里。”
周屿正唏嘘,给她勇气:“我陪你睡。”
她还是摇头,连看也不敢往里面看。
他换了决定:“那去我房间。”
蔓子望向对面,这才慢慢点头。
周屿正房间朝北,从阳台外面望下去,是一片在路灯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蔓子在阳台边的躺椅躺下,感受不到一丝微风,将窗户打开一点,数下寒风袭进来,她往顶头天空望了一眼,月明星稀,极少的几颗在西边垂挂着,显得清冷孤寂。
她站了一会儿,听见周屿正喊她,走到卫生间门口,见他正脱上衣,便侧身问:“你叫我?”
周屿正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帮我把第一只柜子里面的浴袍拿过来。”
蔓子回身,顺利找到他的黑色浴袍,托在手掌上很绵软,她跟着步子也轻飘飘地走到门口,仍是撇过眼伸手递给他。
周屿正在试水温,头也不回地说:“去把房间的门锁上。”
蔓子不明所以,过去把门关上,她再次回到卫生间,见他还再放水,便将浴袍挂在墙上,提醒:“我放这了。”
周屿正目前赤着上身,又命令她:“拿过来。”
蔓子不明白他要求着自己来来回回什么用意,跨了几步朝他走近,浴袍还未到他手里,自己的手臂就已被他拉住,背后随即贴上他赤.裸的肉身。
与此同时,她还听见他扔掉花洒的声音。
脚底落了些水渍,她怕滑倒,借着他的力撑住。
周屿正先她一步接近卫生间门口,果断将门锁上。
蔓子一时不知所措,问:“你不洗吗?”
周屿正单手在墙上按了几下,房间内的温度瞬间提升,他说:“跟我一起洗。”
蔓子一听就推开他要脱身,话里打结:“两个人怎么洗,我……还是等你出来再洗吧。”
然而他的身体挡在门口分毫不让,像极了他在她家那时两人的对峙。她不敢直视眼前坦诚的肉色,感觉头顶的灯光打在颈间耳根处烫得发热,周围湿气腾升缭绕,片刻之中闷得有些窒息。
面前的男人对共浴这事毫不避讳,“分开洗多麻烦,该看的都看过了,你还顾虑什么。我已经帮你把用的都拿进来了,有什么缺的,你说?”
蔓子抬头一看,还果真拿全了,这回更加无话可说。
敢情他刚才叫自己把门锁了,是为这一目的做准备呢。
她很不习惯,坚持道:“你先洗。”
周屿正最不耐烦她这样扭扭捏捏,直接把她最外面的一件羊绒衫给扒了,因为动作突然,所以显得有些粗鲁,更惨状的是,由于这件衣服带起的静电,将她原本顺柔的长发夸张地飘起,看着像只毛毛糙糙的流浪狗。
她的衣服被他扔到一边,见他作势又要来,忙抱住自己,眼神带着憋屈,他一时心痒,直接将人压在墙上,堵住她嘴唇,撕咬啃噬。
蔓子身上只剩一件打底,被他精壮的胸膛压着,眼前只剩他肉色.诱惑,冰冷的手指一点点触了上去,能感受到他动作中的战栗紧绷。
她的头发还乱七八糟地贴在各处,周屿正双手抱住她头,在吻的过程当中更是毫不客气,他像是发狂了般,一手按住她,一手去解她背后隔着一层布内的暗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