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口时,话里已少了对兄长的尊重,“顾北梵,我可要告诉你。我们学校今年入学的少年班小同学,算起来可是整整比你小了一轮。”
于是这晚最后的对话,顾氏兄妹“老牛吃嫩草”与“老男人”的争论不欢而别。
第二天,戚瞎瞎带着腰伤去学校报道。
她们专业大四的课程并不多,课程设置相对灵活,很多同学已经跟组实习去了。
场休息10分钟时,副班走上讲台。
他轻咳了声,缓缓开口:“明天是9月2日,星期,下午点有一场讲强制性讲座,连续四周,还请大家务必到场。”
讲台下的同学们听得一楞一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秒过后教室炸了。
“这不科学吧,我们学校怎么可能会有强制讲座。”
“周下午,不是全校性停课吗?连续四周的强制性讲座和选修课有什么区别了?”
“不对,就算是有强制讲座,也不可能让我们去呀?大一大二大都在呢,怎么轮到我们大四了?”
众所周知,国内很多大学讲座是强制安排的。当然这也分学校,有的学校强制,有的学校不是。
庆幸的是,他们所在的学校一向包容自由,所以年下来,强制讲座这种事大家都还没经历过。
副班见状,无奈的耸肩:“我也不知道,讲座这事还是上面的老师安排的,我只是个传话人。对了,这几次地讲座出勤算到考勤里了。不过,要是真没空,可以找人代一下。”
晚上回去后,戚荷很遗憾的告诉顾语凡自己明天下午要去听讲座,没法和她一起吃下午茶了。
结果顾语凡一听反倒是来了兴,“这是什么神仙讲座?我们学校建校到现在,从来没听说过讲座还有强制性的。应该是业内的大佬来我们学校,不然上面也不好意思强制要求吧。”
“对,”戚荷意兴阑珊地搅拌着杯的牛奶,“问题是,讲座的主题是‘纪录片的人关怀’这和我的专业没什么关系。”
顾语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于敏感,听到“纪录片”字后,小心脏“咚咚咚”地跳着。
“对了,戚荷。明天开讲座的老师姓什么?”@无限好,尽在晋江学城
“诶,这个我没注意。管它呢,明天直接去就是了。”
第二天下午,戚荷来着顾语凡一起去了西教楼下的小礼堂。
因为是强制性讲座,所以连位置都是安排好的,戚荷拿出查看班群的座位表,发现自己了头奖。
观众席第一排是嘉宾位置,而戚荷的位置就在第二排最间,传说的“黄金角区”。
戚荷无奈的叹气,最后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拿出记本,打算借这次会好好扩充下纪录片这方面的知识。
反正学了也不亏。
没准以后和顾北梵吵架还能用到呢。
正想着,一男人缓缓走上讲台。
镁光灯下,男人身型挺,浅灰色的西装,既学术派又禁欲系。
他调整了下话筒,“同学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顾北梵,今年2岁。毕业于耶鲁大学,现在是一名导演。”
“今天很荣幸能够来到这里,给南城大学的同学们进行演讲。我这次主题是‘纪录片的人关怀’,这次是系列讲座,一共有四次,谢谢大家前来捧场。”
耳畔的掌声如雷似鼓,震耳欲聋。
戚瞎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扯了扯闺蜜的袖角:“语凡,我是不是做梦了。”
顾语凡用指掐着脸蛋,钝痛感来袭后,她开口:“没有,梦境都是反应现实生活的,像这种连续四周坐在黄金位置听前夫讲座的事,你是梦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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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第2章
一个小时很快结束,戚荷抬起脑袋,往讲台那个方向瞄了几眼,片刻后又怏怏地耷拉了下去。
“我好困”戚荷捂着嘴打哈欠,她抬头看了眼被挤得水泄不通的演讲台,忽然就纳闷了。
“你哥,怎么这么受欢迎?”
顾语凡将收进袋,也是苦瓜脸:“好巧哦,我刚刚还想问你,你前夫究竟为什么这么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
小姑娘再次抬眸,认真数了数讲台周围的男男女女,小声道:“姐妹你就别瞎说了,你哥魅力再大,也不可能引来同性的蜂蝶。”
“我哪瞎说?”顾语凡翻了个白眼,“我觉得讲台边上那群男的,一定对我哥有非分之想,那眼神一看就不单纯。”
戚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虽然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离奇的东西,但就是一哽咽,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戚瞎瞎捂着嘴一连咳了好几声。
“你……你瞎说什么,顾北梵怎么可能喜欢男的?如果……”戚荷顿住,不知道改怎么接,“没有如果!”
“你之前还说离婚后顾北梵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可现在看来,你的反应比谁都大。”顾语凡坐在一旁,毫不留情的直接戳。
“这不一样,”戚瞎瞎急了,“如果他是gay,那么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属于骗婚行为,我是可以把他告上法庭的。”
课桌下,顾语凡的背被戚荷背被掐的生疼,一下被刺激的说出了大实话,“呜呜,我前面是开玩笑,乱说话,我哥不可能是gay,都是瞎话。”
“这就好。”戚荷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什么。
人都往讲台那头挤,她们走在离开的方向,自然一路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