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到了傅君辞给她准备的新身份,还有一大笔她能用到下辈子的巨额财富。
许春惜失笑:“为什么还要给我钱?”
傅君辞振振有词,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
“我们商人也是还有最后一点良心的。”
“这世道没钱太难了,你给我的东西远比这些有价值的多,拿着这笔钱,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
“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和你合作很愉快,比秦远洲愉快多了。”
再次听到“秦远洲”这个名字,许春惜又片刻的茫然。
傅君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轻轻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治疗很成功,许春惜已经成功放下了过去的一切。
她现在看上去状态很好,整个人如同一只迎着太阳怒放的向日葵,充满生命力与蓬勃的美好。
“我知道我想去哪了,”许春惜思忖片刻,眼睛一亮,“你能把我安排到一个沿海的城市吗?”
妈妈一直想去海边。
他们都是在内陆出生的人,前半辈子疲于奔波,妈妈临死前都没有看过海。
待在那个富丽堂皇的金笼子里,妈妈只能局促地看着豪华的电视,用浑浊的视线描摹着里面遥不可及的美景。
许春惜很后悔。
她只依稀记得,曾经的她为了秦远洲在那群贵妇人中日夜周旋,却连母亲这小小的心愿都无法做到。
“拜托你偷偷把我妈妈的骨灰偷出来吧。”
许春惜哀求地看向傅君辞:“我想带着妈妈,一起生活在能看见海的地方。”
这样妈妈也会开心的吧。
许春惜捂了捂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
第十一章
秦远洲立刻放出消息,封锁了所有有关许春惜下落的渠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要知道许春惜的下落!”
只可惜,在秦远洲意识过来之前,傅君辞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许春惜送出了京市,用一个没人知道的假身份远走高飞。
傅君辞知道他的安排早晚会露馅,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就算身形相仿,可是在现代医学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血型、基因、DNA......都是秦远洲随时会发现的破绽。
果不其然,秦远洲比他想的更快发现。
秦远洲大张旗鼓地找人,惊动了几乎所有京市的权贵。
“秦总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秦远洲和陈明珠重修旧好了吗?许春惜一走了之正好给他们腾位,怎么跟疯了一样找人?”
“陈明珠最近都不敢出来了,秦远洲好像把她封杀了......”
每个酒会上,人们窃窃私语讨论的都是有关秦家的八卦,风言风语一时传遍了整个京市。
有个纨绔子弟笑嘻嘻地举杯低笑。
“许春惜那丫头长得倒是真带劲,床上功夫肯定也特别好,不然怎么迷得秦远洲五迷三道的。”
“要是被我发现她的下落,怎么着我都要尝尝她的味道......啊!!”
这些污言秽语被路过的秦远洲尽数收入耳中,秦远洲一拳就重重砸了过去!
纨绔子弟秦远洲一拳被打翻在地,惊声尖叫起来。
“秦总,你这是做什么?!”
他“呸呸呸”吐出两口血和一颗牙齿,脸色一片惨白。
秦远洲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可怖。
这段时间为了寻找许春惜的下落,他夜不能寐,已经很久没有好受睡过一个觉了,精神前所未有的差劲。
“有本事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纨绔子弟被打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捂住一边侧脸,嗤嗤地笑了出来。
“怎么,不是吗?”
“在你秦远洲眼里,许春惜不就是个玩物吗?”
“谁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许春惜,她不过就是你用来充门面的摆设,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也是有道德和良知的,全都是做样子!”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秦远洲,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啊!”
“既然你都不把许春惜放在眼里,现在又这么满城风雨的找人,秦远洲,你装给谁看呢?!”
这些话像锤子一样砸在秦远洲心头,砸的他眼冒金星,如坠冰窟。
原来在他们眼里,他们都是这样看待许春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