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寒亭还是没有爱上你,程建国护不住你,你还得像丧家狗一样逃出国。程娇娇,你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闭嘴!你闭嘴!”程娇娇被彻底激怒,她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我要杀了你!”

“只要杀了你阿亭哥哥就会回到我身边了,他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她高高举起匕首,眼中闪烁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光芒,朝着程霜月的心口狠狠刺下。

21

“砰!”

化妆间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季寒亭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冲了进来。

他原本是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想远远再看程霜月一眼,却听到了里面程娇娇的尖叫声。

“住手!”季寒亭目眦欲裂,看到那刺下的匕首,他几乎是本能地飞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撞开了程娇娇。

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程娇娇被撞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沈砚礼也带着保镖冲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脸色瞬间铁青。

“阿月!”沈砚礼立刻冲上前,将倒在地上的程霜月小心地扶起来,护在怀里,焦急地检查她的伤势。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季寒亭看着沈砚礼抱着程霜月,看着程霜月下意识地依赖在沈砚礼怀里的姿态,心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但他顾不上这些,他死死盯着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程娇娇,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程娇娇!你疯了!”

“我没疯!阿亭哥哥!是她!都是她害的!”

程娇娇哭喊着,还想扑过来,被冲进来的保镖死死按住。

混乱中,程霜月在沈砚礼的搀扶下站定,她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异常清醒和冰冷。

她的目光扫过歇斯底里的程娇娇,最后落在了季寒亭身上。

季寒亭看着程霜月,看着她脖颈上渗出的点点血迹,看着她被沈砚礼紧紧护在怀里的样子,巨大的痛苦和一丝残存的希望在他眼中交织。

“霜月......”他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祈求

“跟我走,这里不安全,我带你离开!”

沈砚礼的眼神瞬间冷冽如冰,他将程霜月护得更紧,声音沉稳而有力。

“季先生,请你离开。阿月是我的妻子,她的安全由我负责。”

季寒亭无视沈砚礼,只是死死盯着程霜月,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审判:“霜月!跟我走!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

程霜月抬眸,平静无波的目光落在季寒亭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声音清晰而坚定。

“我跟他走。”程霜月的手指向了沈砚礼。

这简单的四个字,狠狠扎进了季寒亭的心脏,他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为什么?!”季寒亭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嘶吼,他指着沈砚礼,又指向窗外波涛汹涌的大海。

“程霜月,如果你不跟我走,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死给你看!”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用最极端的方式发出最后的威胁。

22

程霜月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窗外的大海,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沈砚礼的手。

“砚礼,我们走。婚礼要开始了。”她轻声对沈砚礼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然后,她拉着沈砚礼的手,没有丝毫留恋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狼藉的化妆间,走向门外明媚的阳光和等待的婚礼。

季寒亭僵在原地,如同被遗弃在黑暗中的石像。

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婚礼进行曲…

他发出一声野兽 般的痛苦嚎叫,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抱着头,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夜晚,海岛的别墅里,新婚的程霜月和沈砚礼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

程霜月看着无名指上那枚象征着新生的钻戒,又看了看沈砚礼,眼神带着一丝复杂和坦诚。

“砚礼,”她轻声开口,“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国内季家......很快就要倒台了吧?”

沈砚礼点点头:“嗯,林家和另外几家联手,雷霆之势,季家撑不了多久了。”

程霜月沉默了一下,抬眸直视沈砚礼深邃的眼睛。

“这个计划,利用我和季寒亭的纠葛,加速季家的崩溃......对你很有利。但是,砚礼…”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这样......对你不公平。”

“你明明知道,我答应嫁给你的时候,更多的是为了彻底摆脱过去,为了借助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