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雨吓得哆嗦,眼泪忍不住流出来:“我错了!不该抢资源,不该针对沈知夏!”
“闭嘴!”顾云周一棍子砸在林诗雨腿上。
林诗雨疼得浑身痉挛,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她在医院跪求着救她妈妈,你在我怀里说她装可怜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顾云周又拎起桌上的冰块桶,顺着林诗雨的领口灌了下去。
冰块冷彻骨髓,林诗雨颤抖得厉害,嗬嗬地喘。
“东京的消息也是假的。”
顾云周盯着她,眼神冷得像冰。
“这桶冰,是你该受的。”
从那以后,他每一次出门找人,只要不是沈知夏,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折磨林诗雨。
罗马那边说有一位画廊策划人像沈知夏。
顾云周飞过去后,发现不是她。
他把火全撒在林诗雨身上,让她跪在碎瓷片上给沈知夏道歉。
墨尔本传过来的沈知夏照片是合成的。
他拿粗针往林诗雨胳膊上一下一下扎。
铁架很快被鲜红的血液浸染。
伦敦、巴黎、纽约、悉尼......
这段时间,他的私人飞机里程数足够绕地球几十圈。
每一次有消息,他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飞过去。
但每一次的希望都落空了。
以至于他下了狠手折磨林诗雨。
后来林诗雨就疯了。
有时对着墙喊“云周饶了我”。
有时突然笑起来,说看见沈知夏回来了。
她记不清事,但知道顾云周一来准没好事。
直到那天,助理在监控里看到她用头猛撞铁架,额头流出来的血糊了满脸,嘴里还在念叨:“别找了,她不会回来了”。
顾云周才终于同意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
护士把她按在病床上打镇静剂时,顾云周站在门外看着。
他突然觉得没劲。
折腾这个疯子,沈知夏也回不来。
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后来听说青海有座山许愿很灵验。
顾云周一步一叩首,额头狠狠磕在石头上,脸上很快鲜血淋漓。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沈知夏能回来,让他见一面。
哪怕只是说一句对不起。
爬到山顶时,顾云周浑身是血。
他跪在住持面前,声音嘶哑:“大师,求您帮帮我,让我找到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住持看着他,眼神悲悯:“施主,缘分不是求来的,是修来的。你当初亲手把缘分斩断,如今再怎么追,也追不回了。”
“可我知道错了......”顾云周的眼泪混着鲜血流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不代表能挽回。”
住持摇了摇头,“往事不可追,强求不得。施主,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顾云周望着山下缭绕的云雾,突然笑了,可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爬了三天三夜,磕破了头,磨烂了膝盖,最终只换来一句“不可追”。
14
电影最终定名为《新生》。
沈知夏在剧组按部就班地拍戏,偶尔回医院看望父亲。
这天沈知夏一瘸一拐地从病房出来,刚好碰到程远。
他立马拉她去了办公室,蹲在地上给她冰敷:“韧带轻微拉伤。拍戏伤的?”
“嗯,一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