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死,说明还有用处呢。”说话者下流地抓了把裤裆,引起一阵哄笑。
“我看他那地儿伤得也严重,分明是个被操烂了的婊子。”
之前拿铁棒被呛的打手重新拾起铁棒,在手上掂量着走近吊在刑架上的人,“反正老板吩咐,不打死就行,铁棒子不打骨头,捅进他下面总行吧!”
这次没有被拦住,迟朔听到了打手的言语,胸膛起伏得更厉害,他闭上了眼睛,习惯了被虐打的身体甚至连恐惧的瑟缩反应都无力做出来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凄惨的泣音充斥在逼仄的刑房里,单薄的嵴背上承受的鞭子也未曾断过,比起下半身撕裂的剧痛,上半身被鞭子卷下肉沫的痛楚似乎都变得麻木。
房间隔墙那端,惨叫声经过墙壁的过滤显得如同细弱的呜咽,陆景浸在房间的昏暗里,手里握着一张相框,照片上的陆存野穿着硕士毕业服,在树荫下笑容阳光明媚。
“你会怪我的吧。”陆景抚摸着相框上的冰凉玻璃,“谁让你死了呢,都不肯和爸爸好好道个别,小野,你死了,还有谁能护住他,还有谁愿意护住他?”
“你就不该死!我要你个不肖子死了都后悔!我要你在泉下睁眼看着,看着你拼命保下的这个人,在你的葬礼上被虐待折辱到不成人形!你有本事就来阻止我啊,来啊!!”
“陆存野,你看见了吗,你心疼了吗,你有本事就变成厉鬼,来找你爹报仇啊!!”
相框被掷向墙壁,随着玻璃的碎裂声,照片上的陆存野的笑容被玻璃碎痕分割成蛛网般的纹路。
房间里唯一一处壁灯刹那间闪烁明灭了几下,衬得陆景的表情可怖至极,紧接着,火光一闪,灯泡彻底熄灭。
隔墙另一面,被折磨的人昏死数次,再被冰盐水泼醒。
“有打火机吗?”
“这儿,给你。”
打火机弹出火舌,在铁棒底端烘烤着,灼热感来得没有那么快,却更加熬人,鞭子的破空声也从未停止过。
惨叫声却停了,不是不在痛了,而是迟朔连惨叫的气力都失去了,他睁着尚能睁开的右眼,眸色枯藁如深井。
死亡不是解脱,自由才是。壹103796⑧⒉壹群,還有其他H蚊
哪怕活得连畜生都不如,也要坚持活下去。
请你一定要活着。
他心想,可是,陆存野,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好疼,我好疼,好疼啊……为什么这样的折磨好像没有尽头,为什么我总是从一处牢笼到另一处地狱。
精神的极度虚疲和恍惚中,迟朔似乎看到了眼前有一个瘦弱的少年身影,抱着妹妹,单薄嵴背默默承受着父亲的烧火钳的虐打。
老子打死你个野种,打死你,打死你!还敢跟老子犟,一天不挨打皮就痒了,打死你个小畜生!你死了这家就干净了!
学校的狭小厕所间,他被丁辉等人围住拳打脚踢,衣服被撕扯烂,脑袋被按住,他们把他的脸一下又一下地浸到肮脏的坑位厕水里。
烂泥巴,死烂泥巴,你生下来就是被践踏的命!烂泥巴,烂泥巴,烂泥巴,烂泥巴,烂泥巴
御湖春苑的豪华别墅里,他被封隋掐着脖子压在床上,乞求封隋停手,被左右开弓甩了巴掌。
张嘴含着,要是磕着我,就把你牙齿全拔光了!
A城之眼,他脖子上挂着标价牌子,狗一般跪趴在巷子里边,一位客人喘着粗气在后面侵犯着他,没有套子也没有润滑,他哭得像是在被强暴,但客人结束以后没有往罐子里扔钱,他眼睛红肿地爬过去拽住客人裤脚哀求给点钱吧求求您了,被客人连踢带踹。
臭婊子脏死了,操你算看得起你,连叫床都叫不出来还有脸要钱,我啐。
陆家,他被绑在仪器上,脑袋连接着贴片,身体一动都不能动,随着电流逐渐加大,他的意识也在剧痛中渐渐模糊。
不用担心,孩子,我可以不阻止你和存野见面,但你得配合我的实验,乖孩子,会有点疼。
伊甸岛的度假酒店房间里,两个大家伙的外国客人前后夹着他,被双龙得穴肉外翻,外圈更是肿得吓人,他疼得眼神都涣散了,还不忘记努力让泣音变得像娇喘声。
嘿,宝贝,我们操得你爽不爽,你自己摸摸肚子,是不是能摸到两根大鸡巴,再叫大点声,真动听……
嘉莉号,他躺在中央的桌子上,光裸的曼妙酮体上覆盖满了混着勃起药物的食物点心,尽管他饿到能看清身上的肋骨,桌子旁围满了同样没穿衣服的人,食物香气都险些儿没盖过鸡吧的腥臭味儿。
这婊子太漂亮了,待会儿我们一起轮奸这个漂亮的肉便器,注意别弄得太松,别射进去,后面还有人要上呢。
伊甸岛地下刑室里,一滩血肉模糊得仿佛烂肉的人侧躺在草席上,弓背屈膝如婴儿保护自己的姿态,岛上常年盛夏,他却因失血失温而冻得发抖,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带血刑具,一人提着粗长的鞭子走进来。
到时间了,该继续用刑,不过,这倒霉工作总得给我些甜头,先让我操你这贱婊子一顿,不能总便宜那些有钱人。
……
“死了吗?”
“别吓我,没死吧。”
“住手,都停下,别打了!眼睛瞎了吗,下手没个轻重,人都快被打死了看见没?”
“他用烧红的铁棒子捅那婊子屁股的,不关我们的事。”
“害?!你们还想撇干净?打火机是你递给我的,你别想脱干系!”
眼看着这些人要吵起来,为首的打手制止了这些人的七嘴八舌,上前探查刑架上盐水都泼不醒的迟朔的鼻息。
“还好,有出气儿。”为首的打手说:“别打了,再打下去真死了,老板那里交代不过去,给简单上个药,再去老板那儿交差,咱们轮流打了一夜,时间够长的了。”
上过药,一个打手先去向陆景复命,过了片刻,陆景亲自来到了这间房间。
房间里血腥味太重,陆景抽出西服右上侧口袋里的手帕,掩住了口鼻,几个人正在清理地上的血,先用水泼上去,再用糙布用力摩擦,擦完一层还有一层,几个清洁人员干得满头大汗。
里面铁床上躺着的那人已经看不出什么人形了,一条浸满血和交叠鞭痕的胳膊挂下来,才依稀辨认出那里躺了一个人,胳膊上细密外卷的伤口里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渗。
“把他刷洗干净了。”陆景对身后推轮椅的心腹吩咐道:“明早送去何恒民府上,就说人是我儿子一命换一命救下的,此后这个人和我陆家再没有关系。”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