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勋凑在池霖耳边感叹着:“你今天可真受欢迎。”
语气里满满都是忧心,他宁愿池霖像以前一样被他们藏得严严实实的,这么多人冒出来打池霖的主意,池玉勋的危机感从现在开始倍增了。
等出价声逐渐式微,开始变得稀稀拉拉的,李炽就知道这副镯子的价值已经被哄抬到极限,再多一点,这些公子哥全都下不了手。
他这回没有参与抬价,池霖的宝贝大家都想要,李炽得稳一点打心理战术。
虽然拍卖会规则是价高者得,实际上豪门所办的慈善拍规则非常之多,不是有钱就可以乱出价,重点在于慈善和宣传作用,李炽已经打破一次规则,不可能连番乱来,否则不是出风头,而是个不懂规矩的土大款。
李炽这回完全按照规则,等抬价声只剩下两三个,李炽果断出价,价格对于其他公子哥来说刚刚合适,之所以这样形容,因为李炽既然可以花四倍市价卖根簪子,钱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需要考虑的因素。
他在低调地为难其他公子哥,这回抬价的三人里就包括安少贤,早已被李炽挫伤士气,其他也是不被器重的纨绔,李炽出的价不多不少,再抬价只有李炽能当成乐子,而他们花下这笔钱都得肉疼,纯粹来当冤大头。
李炽的杀鸡骇猴非常见效,很快三个竞争者都打了退堂鼓。
池霖的宝贝成了李炽的囊中之物。
王冠压轴出场了。
这顶皇冠虽然被媒体炒作得神乎其神,但是真正用肉眼去看,池霖看不出它比其他的首饰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珠宝说白了就是物以稀为贵,彩钻不一定真的比普通钻石好看到哪里,但是因为稀少便会被炒出天价。
而钻石这种东西,现代早已掌握完美的人工合成技术,产量也奇高,之所以价格高昂,都是供应商囤积居奇炒作的结果。
所以正中间这枚彩钻究竟是不是真的“稀罕”,这是一个不能细究的问题。
王冠一亮相,名媛齐刷刷地露出垂涎之色,珠宝实在是名媛们绕不过去的爱好,而王冠的象征意义非同小可,是种适合太子妃戴在头顶上的东西。
王冠只有太子能买,那么给谁戴在头上呢?
池霖兴趣乏乏,抱着胳膊闭目养神,今天的拍卖会他没有出价买一样东西,都是池玉勋在替他做慈善。
但是会上几样真正的好货,包括这顶王冠,都要属于最不爱珠宝、最喜欢暴殄天物的池霖了,这就叫因缘际会。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小叶的宝子希望他搞搞事业,但一个残酷的现实问题是,小叶即便勤劳打工一百年当娱乐圈社畜,也没有太子爷生下来有钱,明星其实很多用来给老板操作洗钱,或者玩弄股市,他们本身没有想象中那么赚,某个一线女星努力打工一整年,接十几个代言,拍好几部电影,再加上连轴转的商演,一年一共赚了三千万,小叶还挺糊,跟太子拼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还是祝他加油草批吧,阶级壁垒终将被搞黄打破!
(霖霖六十章了都没拍完一个电影,忙于挨操路线,和小叶也算是沆瀣一气了)
59 就算王冠也会爱上池霖
晚宴将近十二点才清场,即便是深更半夜,名流所在的地方仍然流光溢彩,不过是一种油脂的光彩。
池霖头上歪歪戴着沉甸甸的王冠,分量极重,但大小不过巴掌大,镶满碎钻,中间一颗淡蓝色硕大彩钻像一泊沉静的湖水,缀在王冠形状的银河里。
池霖的茶色头发颜色柔和,不像五官美艳得极具攻击性,是种极其衬托绚丽珠宝的底色,李炽花了一笔让所有名流都为之咂舌的巨款买下这顶王冠,不论实际的成本,其中蕴含的历史意义才是有市无价,传言是国外某个贵族大公因为落魄,无奈让家中几样珍宝流落到黑市,其他宝贝几经周转全进了博物馆,只有这顶王冠过了几手,最终远渡重洋,成了拍卖会的舶来品。
如果不是珠宝发家的黄家有些不为人知的渠道,人脉也蛛网密布,它如今都不会出现在池霖头顶上。
池霖倚着大哥嘻嘻哈哈离开会场,头顶的王冠散发出比待在展台更绚丽的光彩,李炽在池霖背后一言不发地看着,虽然他才是重金买下它的主人,可这般看上去,王冠似乎是费尽千辛万苦跑到池霖头上,李炽也不过是王冠为了接近池霖的工具人。
骆瑜撞撞李炽的肩膀,露出一种戏谑的表情:“营销号已经给你取了个新绰号,两亿哥,你对于给他花这么多钱只换来一个土鳖绰号有什么感想?”
李炽揣着兜,两亿哥表情倒是风轻云淡,池霖对他昂贵的礼物根本不放在心上,一点面子都不给太子爷,这种事也就只有池霖干得出来,名媛表面上都是一群大同小异的插花艺术,一起对着池霖礼貌微笑,但心底里难免对池霖这种异类非常排斥。
至于被李炽抢走风头的公子少爷,自然都在幸灾乐祸。
时间逼近凌晨一点,李炽现在有意要取悦池霖的家人,所以非常会察言观色,池玉勋刚刚替池霖对他说了些场面话,手指一直紧紧拽着池霖的手腕,将池霖挡在身后,生怕他企图用礼物的分量绑架走池霖。
李炽并不意外自己在大舅子心里没有一点信任感,防他简直像防着豺狼虎豹。
谁让他确实是豺狼虎豹,池霖走路这么别扭,不就是他干出的好事。
李炽乖乖呆在池玉勋的警戒线之外,他这一步棋走得非常急险,后面必须保持耐心,一点一点和池家磨合,讨老婆和做生意一样,需要张弛有度。
李炽跟骆瑜倚在酒店角落,点着烟吞云吐雾,李炽眼睛盯着池霖离开的方向,那顶小王冠终于回到自己挑选的主人头上,每颗宝石都在绽放异彩,像落在池霖头上的星辰。
现在李炽是打心眼觉得这钱花得很值,和阴谋手段无关了,他单纯喜欢看池霖戴着它,够漂亮,没有人比池霖更适合。
骆语问他:“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不愿意理我,我又很忙,所以简单粗暴一点。”
“……什么意思。”
“抽空去操他,他就欠操,万一怀上了,我也不用费这些事。”
骆瑜差点把纸烟咬断。
他不可置信地瞅着李炽,很难相信李炽嘴里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李炽平时性格并不是这样。
但是转念一想,话糙理不糙,他在李炽眼里看出蓬勃的野心,像烈火一样燃烧着,整个人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机勃勃,确实是李炽本人不假,池霖没有改变他什么,而是让他更加回归本性。
“骆瑜,跟我说实话,你现在还讨厌他么。”
骆瑜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讨厌也是会形成习惯的,但习惯并不代表着真相。
李炽很有先见之明,提醒他:“离他远一点,他很会玩弄人心,你上了他的套我会揍你的。”
骆瑜撇撇嘴,吸了口烟,烟雾从鼻孔散开悠长的两道:“他现在看起来确实不怎么烦人了,但讨厌还是很讨厌,不过很有趣。”
李炽没有生气,盯着骆瑜,眼神里有种“我就知道”的意思,再次提醒骆瑜一遍:“离他远点。”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