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阴阳怪气:“你想当世界霸王吗陈钰景,真厉害。”
陈钰景道:“我只是做生意而已,有生意做,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
“但我和你没有生意可做!”
陈钰景蹭在池霖颈窝里,自顾嗅食他的香气:“你是唯一一个,我亏本也要得到的东西。”
池霖转过脸,怒目道:“你别想操我的逼。”
“我不会强迫你。”
陈钰景抓住池霖的手,猛然低头凑近,这回他成功含住了池霖的红唇,不管池霖怎么咬他,还是被他尝到了自己舌尖甜蜜的滋味。
陈钰景浅尝辄止,池霖却知陈钰景不是绅士,他单纯只是没有强迫他的乐趣而已,他要等着池霖耐不住了,主动来找他解骚,毕竟池霖没得挑了,他只剩下他一个男人。
陈钰景多年以前也是这样上的位,他家里的老东西没得挑了,只剩下他一个,况且他从小到大都做得非常出色。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杀光了挡他路的所有人吧。
222 汗湿的美人
池霖被陈钰景带去了坏逼老家,那里曾经有着亚洲最大的集装箱港口,到如今也是富饶繁华的国度,陈钰景拿来养池霖的地方并不起眼,是一栋有年代的法式洋楼,这条街洋楼并排而立,楼下是繁华的街市,下南洋的华人在这儿繁衍着广府潮汕和客家文化,同马来印度和殖民的英法文化一锅杂烩,意外融洽成一个风情十足的地方。
即便这里讲华语的黑发华人居多,但街道游走的棕色皮肤,建筑、文字,无处不提醒着池霖,他已经身处异国他乡了。
陈钰景说过不会让池霖的日子缺斤少两,他确实没有食言,甚至近乎偏执地把李炽送过池霖的东西、池霖穿过的衣服首饰,只要不是全球独一件,陈钰景就已经提前备好了一模一样的完美替代品。
他要把池霖的私人生活照搬过来,生硬地占有成他自己的。
池霖逐渐了解陈钰景外壳之下的性格,越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悲,陈钰景根本没有爱好和喜恶,他唯一会做的,就是和别人做同一件事,然后做得比别人好得多。
他遇到池霖之前的生活恐怕毫无乐趣可言,他做的事都是为了达成结果,所以陈钰景即便照搬李炽的礼物,他也学不会像李炽一样,有审美和热情驱使他想去看池霖穿什么戴什么,陈钰景毫无分享欲,因为他从来不觉得什么是好的,他只等着池霖向他要点什么,他就尽可能满足他,而做这件事,会让陈钰景有些从未有过的新生感。
当然,三件事除外:
想要阿炽;想回家;想要属于自己的电话。
第三件事的目的是为了前两件事,陈钰景不可能让池霖如愿。
陈钰景的行为并没有夸张到狗血淋头的囚禁绑架,池霖从未被限制人身自由,只不过是,池霖做的每一件事,都被陈钰景的十万条狗腿子盯着,等同于池霖的每个举动都将会发生在陈钰景的眼皮子底下,陈钰景干得比李炽无耻得多,李炽好歹还遮掩遮掩自己监视的行为,尽可能不干扰池霖的私人生活,是以耗费一堆人力财力,还是被池霖钻到红杏出墙的空子。
陈钰景对池霖的监视,毫无边界感,丝毫不掩饰,池霖只要出门,一个接一个的店老板帮陈钰景盯着,巡街的警察帮陈钰景盯着,路上的行人也是陈钰景的眼睛,这里很多人都欠着陈钰景点什么,令陈钰景的势力渗透到每块地砖、每个墙缝。
池霖就是被放养,也根本逃不掉。
看清自己的处境,池霖干脆再也不出门,也不肯让伺候他的佣人接近。
更不准陈钰景像男人那样碰他。
池霖只给陈钰景起观赏作用,远观不可亵玩,陈钰景完全接受,耐心好得让池霖想咬死他,陈钰景得空了就来陪着池霖,即便池霖不给他一个好脸,连他的名字也不肯叫,陈钰景就默不作声地陪着池霖吃饭看电视,池霖要是反锁房门拒不“接客”,他就心平气和地呆在房间外自得其乐,他的好脾气和他的危险性,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来见池霖,准确来说不是陪池霖,而是想让池霖陪着他。
陈钰景不厌其烦地磨着池霖的性子,养不熟他也要养,池霖的爪子和獠牙被惯得越来越锋利,总爱藏起指甲刀、金属钥匙、小螺丝刀小钉子小玻璃片,企图弄陈钰景一下,全被陈钰景反杀,没收了池霖辛苦藏起来的作案工具,还被陈钰景成功抱进怀里亲热两下。
池霖的偷袭和陈钰景被枪口怼在脑门上的经历相比,陈钰景确实只能把池霖的“危险”当成有趣的逗猫游戏。
陈钰景纵容他找乐子。
今晚是个不错的月黑风高杀人夜,池霖轻手轻脚打开反锁的房门,陈钰景是半夜三更来的,也不知白天干了些什么勾当,累得不轻,和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池霖跟他生活了一阵儿,摸索出陈钰景的作息规律,一天睡过四小时对他都能称上“高质量睡眠”,和池霖这种被绑架了还每天赖床的睡觉大王相比,他们的睡眠完全互补。
陈钰景只在池霖这里才闭得上眼睛。
池霖垫着脚靠近,虽然池霖没接受过暗杀训练,但他走动间还真有些天赋,静悄悄的,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这套房四处养着充满南洋风情的散尾葵和龟背竹,它们懒洋洋地生长着,白天看去是副宜人的模样,但到了晚上,这些高耸的绿植被黑夜抹去颜色,便成了张牙舞爪的黑影。
杀意四起。
池霖瞅准机会,猛地蹦上陈钰景的大腿,摇椅吱呀吱呀地晃动起来,池霖手里握着一把餐刀,刀刃森然,发着蓝光,对着陈钰景的胸口就要扎下去。
陈钰景连眼睛都没睁开,手指却不知道重点地在池霖身上飞速摸索一偏,很快就把池霖衣物遮挡的地方摸了个通透,在池霖的内裤边上顺走了数个小螺丝钉,也不知池霖计划要拿这些零零碎碎扎陈钰景哪儿。
反正也从来都没成功过。
陈钰景就是没碰池霖手里的餐刀。
池霖的刀尖已经抵在陈钰景的衬衫口袋上,就这么停住了。
陈钰景知道他不可能下手,池霖虽然没什么好心肠,但总归是个美人,手里沾不了血的。
池霖冷哼着,陈钰景这副轻敌的样子,让他很没好气。
陈钰景清理干净池霖身上的“暗器”,那些螺丝钉被他细心收在茶几的烟灰缸里,池霖不爱穿鞋,别偷鸡不成,把脚扎了。
陈钰景像是根本没看见池霖手里致命的东西,美人的刺被他拔光了,那么池霖就是纯来给他投怀送抱的,就别怪他蹬鼻子上脸。
陈钰景抓着池霖的手掌暧昧起来,在池霖身上摩挲,他的枪茧和池霖的棉麻裙子磨蹭出会让耳蜗瘙痒的沙沙声。
池霖按着他的胸膛,那把刀的刀尖已经放平,薄薄的刀片仍旧抵在陈钰景胸口上,不准陈钰景再拉近距离。
“哼,你想碰我想疯了吧?”
陈钰景已经在捏池霖的臀肉了,嘴里却这么说:“还好。”
“那你捏我屁股干什么?”
陈钰景笑了一下:“我应该是你见过的最能忍的男人,你不愿意,我可以一辈子不碰你,只要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