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晚跟龙飞妈妈说完之后，还跟谁说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第92章 一根稻草
小孙马上把陈英英丈夫反映的情况和陈坚进行了沟通。
鉴于陈英英不肯说实话的态度，陈坚决定把分开询问改为合并询问。
当着自已老公的面，陈英英突然就沉默了起来。
看着低头不语的陈英英，她老公在一旁着急的催促道:“你赶紧实话实说吧！你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能救你儿子一命！你说他都干了些什么呀！他不光害了他自已……你要不说实话……到时候你也脱不了关系！”
与此同时，陈坚和小孙也轮番给陈英英做思想工作，但陈英英依然矢口否认她找吴娟说过龙飞的事，而且也不承认那些谣言是周远航说给她听的。
无奈之下，陈坚起身说道:“好吧，既然你不肯说，我们现在就去调监控，马上就能知道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去过吴娟家！”
陈坚和小孙刚走没两步，陈英英突然站起来说道:“我去过……”
陈坚和小孙又转回身来重新坐下。
陈英英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那是因为我听别人说她儿子已经死了，所以我觉得她挺可怜的，想去安慰安慰她！我这是出于好心对不对！她是自杀的，她的事跟我没有关系！跟我家远航更没有关系！”
“那你到底是听谁说的？”陈坚问道。
“我就是听别人说的！我真记不清楚是听谁说的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知道吗！”
陈英英说完，她老公在一旁忍不住发了火:“别人！别人！你就赶紧跟两位警官说实话吧！你看你都把你儿子溺爱成什么样子了！哪天他真犯什么事了，都是你害的！赶紧跟人家说清楚！事情是怎么样的那就是怎么样的！你不说，你以为人家警察是吃干饭的？！人家调查不出来吗？！你能瞒得了多久？！”
小孙在一旁接着说道:“对！人嘛，总要听劝的！你看你老公说的多有道理，多明白事理！你想想看，本来没多大的事，你这样隐瞒不报、不配合警方的工作，到时候事情就可能越搞越复杂，对你、对你儿子、对你的整个家庭都会有很大的影响！对不对？”
陈英英低头沉默了半晌，才终于肯说出实情。
陈英英说:“那天吃完晚饭，我刚洗完碗，我儿子就走过来叫我去他房间，说有事要跟我说……他说14栋那个叫龙飞的男孩子已经遇害了，死了，但是警方还没有找到凶手，所以没有公布消息。”
陈英英的老公插话道:“他这不是瞎胡说吗？警方都没有公布的消息，他能知道？他有那本事吗？”
陈英英瞪了她老公一眼，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当时我问他了，我说……你听谁说的，他说听一个朋友说的，他说他有个朋友的亲戚在公安局上班，是内部消息。”
陈英英老公嗤之以鼻:“还内部消息！他说什么你都信！”
小孙连忙伸手拍了拍陈英英老公:“你让她先把话说完！”
陈英英老公白了陈英英一眼，把脸转向别处。
陈坚问陈英英:“后来呢？”
“后来我们母子俩就聊了一会儿天，觉得龙飞那孩子太可惜了，他妈妈更可怜……我儿子心肠好，跟我说要不你去一趟龙飞家吧，劝劝他妈，让她想开些，人死不能复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所以你去龙飞家是你儿子的主意？”陈坚问。
陈英英老公又忍不住在一旁插话道:“本来她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听她儿子这么一说，她还能有不去的？”
陈英英一听就火了，冲她老公大声嚷嚷道:“我就听我儿子的！怎么啦？！他好歹也叫了你一二十年的爸爸！你怎么那么不待见他？！”
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激动，陈坚和小孙一番劝说之后二人又才冷静下来。
陈坚继续询问陈英英:“一开始你跟我说，你对吴娟说的那些话，你还跟其他几个人说了，对吗？”
陈英英点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跟其他几个人说的？”
“第二天。”
“第二天什么时候？”
“中午……下午吧。”
“也是你儿子教你的？”
“没有没有！”陈英英使劲摆手否认，明显有帮周远航掩盖的痕迹。
其实，询问到这里，陈坚心里已经基本推测到吴娟死后周远航之所以又利用陈英英去散布谣言，无非是想扰乱警方的视听。
办公室里，陈坚汇报完毕，黄浩肺都气炸了！
江夏也气得直拍桌子:“吴娟因为龙飞的事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周远航这招太阴了！我说吴娟怎么会突然自杀，原来是有人往她身上放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坚用大拇指轻轻刮着自已的下巴，喃喃道:“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周远航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江夏也皱起眉头说道:“对啊，我也没想明白！逼死吴娟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难道周远航一家跟龙飞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事儿跟巴碧晨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巴碧晨跟龙飞家有仇？”
陈坚摇摇头，道:“按你这个推测，李婉清的死又怎么解释？”
江夏沉思片刻，忽然瞪大眼睛问道:“你们说……商业竞争有没有可能？巴碧晨夫妇名下也有房地产项目……有没有可能是竞争对手之间的不择手段？目的就是让特马头小区的房子卖不出去？”
“嗯，这倒有些道理！”陈坚凝视着江夏缓缓点头。
一直在听着陈坚和江夏二人推断的黄浩沉吟道:“可以按照这个思路查查两个开发商之间有没有关联，但是多半会白费工夫！其他失踪人员怎么解释？所以……我还是更趋向于省厅派来的那位专家的观点。”
“心理罪？”江夏若有所思。
“目前来看，如此扑朔迷离的案子，确实更符合心理罪的特征。”陈坚表示认同。
黄浩果断说道::“如果能把周远航的事搞明白，也许是条捷径！走！去听听那小子怎么解释！”
第93章 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