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为什么把他们杀了呢?”
“不为什么,就是不听话而已,”娜塔莎摸了摸他的羽耳,手指顺着脸颊的轮廓滑了下去,“我们和他们达成了长期的合作关系,他们会时不时给我们弄来一些资源,当然这些资源的品质并不高,都是一些泥点子,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身体素质也很差劲,都是些一次性用品。”
“他们好像逐渐干不了这种龌龊事,想着要金盆洗手,真是好笑,这种事情只要做过一次,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算跟其他人披露我们的真面目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看不清现实,我就只好送他们上路了。”
她掰过伊卡洛斯的脸,将唇落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你说是不是呢,伊卡洛斯?”
第二十一章 你谈心的目的就是这个?
伊卡洛斯深吸一口气,“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如果小猫咪问起来,你就把我说的如实告诉他,”她思考了一会继续道,“还有,我也想知道一些和你有关的事情。”
“我有什么好说的,”伊卡洛斯就知道她是冲着自己来的,闻言皱了皱眉,“你还想知道什么?如果你想详细询问我的奴隶生活的话我可不奉陪。”
“不,我好奇的是另一部分,”娜塔莎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看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听他的倾诉?是有什么触动了你吗?”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他觉得有点好笑,“芬里尔找我大概是因为……他觉得相比你们两个,我稍微看上去好说话一点吧,虽然他最后挺失望的就是了。”
“不是‘他找你的理由’,而是‘你驻足的理由’,”娜塔莎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是同样经历背叛的遭遇,还是他的话唤起了一些你对亲人的思念?”
伊卡洛斯动作一顿,抬起头正色看着她,“你也很了解我?”
“放心,我不是科尔温那个偏执狂,我对你真的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娜塔莎投降般地举起手,“我只是调动了那么一点点权力,稍微地调查了你一下。”
“所以那次你在瓦萨尔城不光采买了一些装备,还特意购置了避水珠,甚至还有空找人调查我?”伊卡洛斯嘲讽道,“你还挺忙的。”
“瓦尔达的子民遍布全世界,我只不过是从其他信徒那里稍微获取了一些情报,”娜塔莎耸耸肩,“毕竟骑士团长犯下叛国之罪被判被流放的这件事知名度还挺高。”
看来每个王国都或多或少地渗透了光曜会的势力,听她的口气,貌似她本人在光曜会的地位并不低?不然也不会如此迅速地获取这些情报了。况且,那种小城里根本不会有避水珠这样昂贵的物品,想必也是其他信徒为她带来的。
伊卡洛斯移开目光,“你都知道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
“从亲历者口中听到的就是另一回事,不是吗?”娜塔莎仍然笑眯眯地,“所以你真的弑君叛国了?”
伊卡洛斯原本只是生理上很累,此刻更是连心理都疲惫不堪了,他不想和别人谈及这个,那是比他被普利莫奴役了七年更为沉重的内容,他还没有做到可以心平气和地和一个他并不太喜欢的女人谈论这件事的程度。
“你可以回去了,”他于是拉开房间的门,“我不是很想和你动手,但这只是暂时的。”
“不想说就不说嘛,”娜塔莎捏起了嗓子嗔怪道,“我真的只是想要了解你而已,为什么你总是想把我推开?”
门口走过了一位服务生,正好听见了娜塔莎如泣如诉的埋怨,于是鄙夷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伊卡洛斯,伊卡洛斯认为自己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娜塔莎这个程度,于是又不得不沉默地关上了门。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回到上个话题,”娜塔莎走过来,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胳膊,“芬里尔是一只很容易想妈妈的小猫,不过年龄上来算他也确实还是个幼崽……”
伊卡洛斯无情地把她甩开,“有话你可以直说的。”
“你会想妈妈吗?”
她着实问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问题。
她的问题总是绵里藏针,要么就是带着暗戳戳的试探,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太亲密了。不是物理意义上,而是心理层面。
你会和谁谈论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姐妹一起偶尔抱怨她的唠叨,和亲朋好友埋怨她的过分关注,和亲人分享她带来的温暖,和友人暗地里炫耀她的关爱……可能是负面的,可能是积极的,但是无论怎样,你不会和你的仇人说你的妈妈,除非他害死了你的母亲。
娜塔莎算不上伊卡洛斯的仇人,但也绝对不能算是朋友,她也为普利莫残害他的进程添砖加瓦,在她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伊卡洛斯对自己的母亲确实有着很复杂的情感,虽然也同样无法述说,但他还没有憋屈到要和娜塔莎分享的地步。
看看,和娜塔莎说心里话的下场就会跟芬里尔一样,她只会毫无责任心地把人弄哭,然后欣赏你义愤填膺又强忍眼泪的样子,并且乐此不疲。
伊卡洛斯于是把问题抛回去,“你难道不会想?”
“我不会想,”她又一次缠上伊卡洛斯的肩膀,像一条毒蛇一样吐着信子,“她背叛了瓦尔达,然后我亲手为她判决了死刑,让她和我的父亲一起下了地狱。”
伊卡洛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什么也没评价。
他只好又一次地提问,“你到底想做什么?已经很晚了,我得去睡觉了。”
“我说了,了解你,”娜塔莎的手一路向下,停留在他的小腹,“包括你的心灵,也包括你的肉体。”
她又一次故意捏起了嗓音,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含了那么久,你应该很不好受吧?”
她微微皱眉,仿佛真的很担心一样,“一直不弄出来的话,你会发烧的。”
“我来帮帮你,好不好?”
感觉他今晚要是不答应,她就会在这里磨一宿。
伊卡洛斯闭上眼。
“……不准做别的事情。”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以前伊卡洛斯在酒馆里打听情报的时候,听到一个人族的姑娘对着她的同伴大吐苦水,说自己要不干脆去找女人算了,被她的同伴大骂一通,说不要被男人祸害了就把女人当备选品。那个同伴情绪激动,一副俨然也受了情伤的样子,原本还打算说什么,另外一个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伊卡洛斯鬼使神差地悟了她想要说什么。
呵呵,女人也一样。
她的手一开始确实还算规矩,也只是单纯的清理。虽然她盯了那个被操开到艳红的穴口足足看了十几秒才下手,但是她竟然修剪了指甲,光着一点就够伊卡洛斯“感恩戴德”了。
女人的手指纤细冰凉,探入他被?H肿的肠道时竟然不觉得难受。伊卡洛斯注视着交合的地方,看到她的两根手指缓缓地戳入,又在抽出的时候带出些许的精液,那些浊白的液体随着他体内自发分泌的清液一起滑出来,又被稀释、搅和,最后落在娜塔莎的手心。
娜塔莎脱掉了外套,来到他房间的时候只穿着内搭。裤子有些紧身,而上衣的领口也有些低,这样俯视的视角让伊卡洛斯可以看见她的胸口,还能看见腰窝与臀部的曲线。浸泡了他半个人生的骑士精神让他下意识移开眼睛,娜塔莎却因此笑了一声,“你想看就可以看,为什么要逃避呢?”
伊卡洛斯并非天生喜欢同性,或者说,其实他本身就并不喜欢同性。他看着男性的裸体并不会产生欲望,也不会冒出“我想干他”或者“我想要他干我”之类的情绪,但是和男人做爱的时候确实能够更快地挑起他的欲望。很奇怪,情感上男人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身体上却还是会被吸引――或许那不能称之为是吸引,只能算是被动承受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