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很久都没有说话,寂静的黑暗里,只有他粗重的鼻息。过了一小会儿,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沾湿了伊娜的手。

伊娜轻柔地说:“我觉得你闻起来像一颗苦杏仁。”

有点太苦了。

“……别说了。”哈维说。

他继续动了起来,大幅度地摆动自己的腰,臀部贴着伊娜的小腹摩擦。淫水从穴口溢出来,令两人身体的连接处湿得一塌糊涂。他的肠肉裹着伊娜的阴茎,又熨帖又温暖,仿佛是在吮吸一般,让伊娜舒服得想叹气。她挺起胯,让自己更深地埋在哈维的身体里。哈维被逼出一声轻不可闻的低泣。

他能熟练地面对一切恶意和诋毁,但在被温柔地照顾,被唤起情欲的时候,却表现得这般笨拙而且不知所措。伊娜握住他的腰侧,他半边身体都僵硬了。她只好坐起身,在黑暗中把人拉过来,一遍一遍地亲吻。还好她之前就借着光脑的照明,观察出了哈维喜欢的方式。只要抱着他的背,由慢到深,他就会逐渐软化下来。

“交给我吧。”伊娜说,“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哈维发出了一声鼻音,听起来像“嗯”。

她搂着哈维的腰,从下到上地操他。一边顶撞,一边听着他呼吸的频率。哈维喜欢将所有呻吟都闷在胸腔里,但在快感特别强烈的时候,鼻息会变得更为急促。当发现那一点之后,伊娜便故意反复地在那附近摩擦,直到他喘不过气来,发了出几不可闻的抽泣一般的声音。

“是这里吗?”伊娜问,“我让你舒服了吗?”

哈维摇着头,抱紧了伊娜。他小腹和大腿内侧也绷紧了,甚至随着伊娜的撞击而蜷起脚趾。前方硬邦邦的性器被夹在两人的小腹上,甚至被操得流出了一股股前列腺液。房间里的杏仁味越发地浓,他的甬道也逐渐被撑开,形成通往生殖腔的入口。当伊娜的顶端蹭过入口的边缘时,哈维便会开始发出微弱的抵抗。

伊娜又试着往那个方向推入,哈维挣扎得更用力了些,阴茎也半软了下来。

“是……是原来的地方……不是这里……”

只有在生殖腔内成结,Omega才能体验到最极致的快感。可哈维明显在抗拒这个,伊娜只好再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慰道:“我知道了,别怕。”

如果亲吻还不够的话,伊娜就握住哈维的前端,分散他的注意力。她沾了些透明的前列腺液,在龟头和冠状沟上摩挲。哈维果然又很快地恢复了硬度。伊娜再小心翼翼地避开生殖腔,继续刺激他的前列腺。他用于抵抗的双手放松了下来,重新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不想让你难受。”伊娜说。

哈维拥着她,后穴也绞紧了。伊娜半闭着眼睛,体验这种紧致感慢慢将她送上高潮。她的嗓音被情欲浸泡得又软又轻柔:“中校,你值得最好的。”

哈维一阵战栗,射出了一股精液。他的肠道吸得这么紧,伊娜也忍不住,在哈维的身体深处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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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交缠的肢体分开之后,哈维翻身躺下,将手背覆在眼睛上,一动不动,直到呼吸逐渐恢复正常的节律。

伊娜坐起来,先摸了摸哈维的前额。温度已经降了不少,看来这一波发情热算是熬过去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淫靡的气息,半凝固的体液也令她觉得不太舒服。她亲了亲哈维的脸颊,后者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我可以开窗吗?”

哈维带着倦意说:“随意。”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用吧。”

“浴巾呢?”

哈维闭着眼睛,摆了摆手。于是伊娜就当他是默许了,下了床,踮起脚尖,取走挂在墙上的毛巾。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之后,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她忽然想到,哈维身为Omega,如果事后不清理干净的话,应该会更难受。

伊娜又叹了口气,觉得这事儿还得自己来。

她在浴室的架子上找到一条小毛巾,用热水打湿了,再稍微拧干一点。伊娜走出浴室,先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透气。夕阳照进来,给屋子里的人和家具都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哈维左腿伸直,右腿靠墙半曲着,股间的肉穴被操得有点合不拢,一圈深红色的肠肉微微向外翻出,精液混着他自己的粘液从洞口缓缓地往下流。

“我先帮你擦一擦,好吗?”

哈维放下手背,抬起眼眸望向她。他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只有眼眶还残留了点红,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像一只放下了爪子的不设防的大型动物。伊娜觉得这又是一个默许。

她爬上床,为了不让哈维觉得别扭,还特意采取了循序渐进的方式。先擦干他射在自己小腹上的斑斑勃勃的精液,然后再裹着软下来的性器,把上头残留的体液也抹掉。哈维撑着自己坐起来,定定地看着她。这种时候,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总是没错的。伊娜抿着嘴,把对折的毛巾翻过来,用干净的另一面去擦拭腿间的残痕。

哈维闭上眼睛,括约肌受惊似的收缩了一下。

“弄疼你了?”

“……”

那就是不疼的意思了,伊娜心安理得地想。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哈维大腿内侧的皮肤很嫩,被伊娜擦上两个来回,就开始泛红。伊娜让他张开腿,他毫不抵抗,近乎麻木地摆出了双腿大张的姿势。在毛巾终于触碰到穴口的时候,肠道收缩得越发剧烈,仿佛是自发地吮吸着什么。可是他的性器依然保持疲软的状态,股间半干的体液也没有重新濡湿的迹象。

这种反应不像是真正的想要,反倒更近似于受过虐待的身体所习得的一种讨好的本能。

伊娜只好拍了拍哈维的膝盖,示意他把腿并拢:“我擦好了。”

哈维沉默着,任她摆布。她把脏毛巾带走,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

伊娜冲完一个热水澡,心情愉快,又觉得肚子有些饿起来。再加上还要倒水督促哈维吃药,干脆去厨房走一圈好了。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然后在角落里找回药盒。

哈维也许是睡着了,背对着浴室,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伊娜便没有出声,放轻脚步下楼,穿过起居室,来到厨房。

冰箱里堆满了快过期的营养餐,跟垃圾桶里的已过期食品简直相映生辉。伊娜沉默了片刻,但是又找不到其他食材,只好叹了口气。她取出一盒给自己,然后放在炉子上加热。想了想,又拿了一盒出来,帮哈维也准备好。

他想吃的话,也不用自己热了;不想吃的话,就直接丢掉。反正大限将至,怎么也不浪费。

水壶是空的,结合屋子里浓郁的酒味,不难推理出哈维这段时间都是靠什么存活下去。伊娜洗了洗水壶,再接一点水,插上电,等它烧开。

两分钟之后,水壶开始咕噜噜地冒起泡泡。伊娜将沸水倒在杯子里,一边等它冷却,一边把药物说明书拿出来,自己先读一遍。

抑制剂虽然成分有所革新,不过具体使用方法和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也是发情期一天一颗,直到结束为止。另外一种抗标记药则是皮下注射的,分装成一支一支,密封在小纸袋中,袋子里配有针头。说明书上解释了使用方法:第一天打一针,第十五天打第二针,一个月后打第三针。伊娜打开光脑,设置了一个日历事件,把那几天都记录下来,以提醒自己督促哈维,不要放弃治疗。

看完说明书之后,伊娜带上抗标记药和抑制剂,端着水杯,再次走上二楼。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哈维坐在床边,沉默地低着头,手里拿着浴巾,看起来是准备去洗澡,却一直没有动作。他的金发被薄汗沾湿了,软软地贴在脑袋上。听到了伊娜的脚步声,他抬起头,语气里透着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