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叹了一口气,流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伊娜想,那就找机会去上门拜访一下好了。反正哈维收下了她的药,而咨询药效刚好是个绝妙的理由。

结果当天下午,她在宿舍区附近的垃圾桶旁边,看到了那一大包药。包装还是完好无损的,连动都没动过,就被扔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哈维先意思着把东西收下,又转头全丢了?

可他浪费的每一颗抗标记药和每一支抑制剂的背后,都是研究人员数年的心血和帝国拨下来的巨额研究经费啊!伊娜目瞪口呆,当初就打开光脑,找到士官,开口就向他要哈维的住址。

不到三秒,士官就发来答复,然后又问:“怎么了?”

“找他聊聊。”伊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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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哈维的居所处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伊娜穿过一大片用于机甲起飞的训练场,绕过一整个宿舍区,终于在安全光幕的边缘看到了那一栋小楼。它看上去比一般的宿舍楼更破旧一些,墙上乱七八糟地喷着漆,都是一些相互覆盖来覆盖去的壁画。她皱着眉毛分辨了一番,勉强看出最底下是一张赞美哈维功劳的宣传图,然后图画上又被人用黑漆喷了几个充满侮辱性的脏话,然后脏话又被白漆覆盖了,最终留下惨不忍睹的视觉效果。

在小楼边上停好车,伊娜带着那一大袋药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过了很久,房里也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哈维不在家?伊娜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军长怎么可能让一个常年处于半发情状态的Omega跑出去。

她又持之以恒地按了好一会儿门铃,伴随着一声咔哒的轻响,门终于被解锁了。

没有“你是谁”,也没有“你来干什么”。门开得又安静又诡异,仿佛屋子里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幽灵。

“……”伊娜精心准备的自我介绍也没有派上用场,她叹了口气,提起药袋,走进屋子里。

屋里也是漆黑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味。她走了两步,就不小心提到了摆在地上的空瓶子。然后瓶子便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乒乒乓乓地滚作一团。伊娜又叹了口气,高声喊道:“不好意思。”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哈维沉默得像一个死人。

伊娜没有办法,只能打开光脑,借助光脑的亮度来照明,小心翼翼地跨过满地都是的酒瓶。客厅里空无一人,厨房也空空荡荡,过期的营养餐连包装都没有开,就被丢在了垃圾桶里。她返回去,又顺着楼梯,上到二楼。二楼应该就是卧室了,她一面走,一面轻敲着墙壁,扬声问道:“中校?”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特别大的床。枕头被随便扔在床中央,被褥散乱,简直不像是一个军人的居所。可是房里也没有人,哈维究竟在哪儿呢?总不能是在床底下吧……

可是去床底下找人的话,未免也太奇怪了……伊娜转回头,准备把药放到客厅茶几上,并且留一个纸条给哈维。

她忽然看到卧室门边倚着一个人。

这人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就算是在没站直的情况下,也比伊娜高出大半个头。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紧身背心,在光脑的灯光之下,看起来五官深刻,肌肉线条流畅。

“哈维中校?”

他从黑暗中慢慢地走近,带着酒精与杏仁的气息,闻起来有点苦。伊娜仰起头,他低下脑袋,嗤笑了一声,用手按住了伊娜的后脑。

“你竟然是个Alpha……”

他说得也很慢,仿佛已经很久没开过口,唇舌都被酒精锈蚀了一般,但吻上来的时候,却又热又暖。闻着杏仁味的信息素,伊娜不由得迷醉起来。

她也已经……禁欲了好一段时间了。

哈维的吻技笨拙又生硬。他强硬地吮着伊娜的口腔内部,力度大到令人发疼的程度,一看就是没被人教过该怎么好好地接吻。但Omega与Alpha之间的性吸引力是致命的,信息素碰撞出的火花依然将伊娜点燃。

她接过主动权,辗转地缠绵地回吻,舌尖从牙齿内侧蹭过,再勾住他舌头,用上了些技巧,一下又一下蜻蜓点水似的舔弄。一开始的时候,哈维还跟个木头人似的,直愣愣地杵在原地。伊娜踮起脚,伸手去搂他的脖子,他竟瑟缩了一下,像是是不确定面前的Alpha是要去爱抚他,还是打他。

想着他过往的性经历,伊娜放软声音,哄他:“闭上眼睛呀。”

哈维还是睁着眼眸,眼角呈现出赤红色。伊娜揉着他发烫的后颈,继续用唇舌去抚慰他。她耐心地亲了很久,终于成功把哈维软化下来。他蓝汪汪的眼眸蒙上一层水色,呼吸也变得急促。

伊娜放开他,靠在哈维的胸前,喘息了片刻,问:“想要吗?”

“……”

哈维没有说话,于是伊娜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吻他。眉梢,鼻尖,耳垂,颈侧。他被亲得舒服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嘴,眼睫毛也微微颤动起来。明明已经动情了,却还是不肯承认,也不愿发出一点声音。伊娜抓着他的背心,带着笑意,又问了一次。

“中校,你想要我吗?”

哈维闭了闭眼,一把将她推到床上。

“没必要问一个烂货想不想要,操就是了。”

还是那种缓慢的,低哑的腔调,哈维一边说,一边将衣裤脱掉。他指尖捏得很紧,指甲盖都泛着白。于是伊娜便知道了,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满不在乎他实际上紧张得不得了。

她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哈维捂住她的嘴巴,伊娜只好眨了眨眼,看着哈维跨坐在她身上,挺起腰,用后穴将她的肉刃吃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曾经被粗暴地轮奸过,哈维的括约肌没有克罗斯的那么紧,入口处如同一个松松垮垮的布口袋,伊娜几乎没碰到什么阻力,就能一插到底。顶到深处的那一瞬,哈维皱起了眉毛,脸上流露出又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的神色。

在这种刺激之下,他用来捂住伊娜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伊娜吻了吻他的掌心,他就连忙把手缩了回去,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你不是烂货。”她认真地说。

哈维呼吸急促了一瞬,缓缓地动起了腰。随着后穴的吞吐,他的身体也上下地起伏。伊娜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他小麦色皮肤上的各种各样的旧创刀伤,烧伤,左乳上甚至还残留了一个穿孔的痕迹,乳头左右侧各有两小片增生的瘢痕组织,形状也显得略大,衬着他的胸肌,显得既违和又淫靡。

这看起来就很疼。

哈维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也看到了那一粒畸形的乳头。他嘲讽似的弯了弯唇角,伸手按掉了伊娜光脑的电源。

“太亮了。”

一切光源都消失了,他的神色也被隐没在黑暗中。伊娜再也不能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他究竟是在难过,还是觉得舒服。她伸出右手,摸到了哈维的脸。出于发情热的影响,他的脸颊很烫。伊娜用温度比较低的手背贴上去,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