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1)

裴沽酒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待她一口气送完,里边的江月弦便略有些羞涩地开口喊她:“殿下,可否进来帮我一下。”

裴沽酒深吸了一口气,踌躇着不敢进去:“我……我可以进去吗?”

江月弦似是轻笑了一声,再度出声道:“自然。”

裴沽酒便深呼吸给自己打了一口气,低着脑袋走了进去。然而进去后她便讷讷地站在原地,连头也不抬。

江月弦等了许久,一回头才发现她的小殿下在她背后当鹌鹑呢!

江月弦又好笑又无奈:“殿下,您站在那边做什么?”

裴沽酒目光不知道往哪放,听江月弦这样说便又挪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只是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江月弦眸光微动,转过身子朝着裴沽酒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她每走一步,裴沽酒的耳尖便要红上一分,直到她站在人的面前时,裴沽酒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去。

江月弦伏身微微向前,红唇微勾声音似嗔似笑如情人间呢喃低语:“殿下,您不抬头怎的帮臣妾?”

“还是说……殿下您不敢抬头呢?”

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白皙的面庞上,连带着那面庞也变得微微红润起来。

裴沽酒深吸一口气,心想她怎么不敢?

于是裴沽酒的耳根虽依旧红润,却在听得这句话后立马抬起了头,她正要恶狠狠地瞪着眼睛说「谁不敢」时,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过于近了些。

两人距离不过两寸有余,只要再向前一些便能吻到那饱满红润的唇瓣。更为致命的是,由于换衣的缘故,江月弦的中衣有些松散,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

她不敢多看,连忙移开了眼,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而后欲盖弥彰地板起了脸,道:“本殿下怎么会不敢,你且站在那,让本殿下来。”

若不是她依旧红着的耳尖与露出袖袍外轻颤的手,江月弦就要相信她的话了。

“是吗?”江月弦美眸闪过一丝揶揄,而后背过身道:“那殿下便来吧。”

来就来!裴沽酒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而后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站在了江月弦身后。

服侍人这回事,裴沽酒只在小时候温绾为她着衣时体会过,具体怎么个步骤她也只知道个大概。因此在面对江月弦略为繁琐的衣裳时,她显然有些手忙脚乱。

尤其是,当江月弦白皙的后背暴露在她眼前时,裴沽酒更是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为好。

她一边想着大家都是女子,换个衣服也没什么,另一边在心中念起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裴沽酒这般自顾不暇,自然没有看见江月弦眸中闪过的一丝狡黠。

裴沽酒又是紧张又是忙碌,额头都渗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然而就在江月弦要转过身时,变故陡生。

裴沽酒的脚恰好挡住了江月弦转过的脚步,于是她便只听见一声微讶的惊呼,而后便不受控制地被人压着往后倒去。

更为巧合的是,裴沽酒的双手还按在江月弦的肩上,那先前好不容易穿好的衣裳便这般被裴沽酒分别扒向了肩膀两边。

裴沽酒躺在地上,江月弦趴在她身上,白皙的肩背全然露在她眼前。

裴沽酒在经历短暂的迷茫,混乱以及紧张后,连忙便要扶起江月弦,她心慌意乱,全然忘记江月弦的衣襟被她扯下,此时若是将她扶起……

下一秒,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出现在了她眼前,连带着那原本被遮掩住的两团圆润以及红艳的樱果。

裴沽酒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都傻了。

虽说摔倒一事在江月弦的预料范围内,可以这种近乎半裸的方式摔倒,是她始料未及的。而眼下,裴沽酒还傻傻地愣在原地,眼睛看着她的敏感部位。

江月弦又是羞又是恼,因此说出的话也是不辨喜怒:“好看吗?”

裴沽酒愣愣地不说话,甚至下意识地就要点头。然而她猛地反应过来,快速闭上了眸子,恨不得将头离得远远的,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月弦又好气又好笑地看她一眼,将衣裳拢好,而后从裴沽酒身上离开,走到屏风内。这次没有再叫裴沽酒。

而裴沽酒在江月弦离开后许久才睁开眼睛,慢慢站起来看着面前人的背影,道:“那……那我便先走了。”

江月弦并未回眸看她,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裴沽酒便如被狼追般快速逃了出去。

裴沽酒走后,江月弦那急促跳动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想到后日裴沽酒便要离开,江月弦皱着眉心中有些难过。

这两日裴沽酒对她的态度转变她不是没看出来,看出来了自然也能大概猜到她这般做的意欲,此去三五年,回来后两人便是对立面。如此不如在离去之前给彼此留下些好的回忆。

江月弦气她自做决断,又颇为无可奈何。裴沽酒的倔性子,除非她自己想通了,不然旁人再怎么劝都是无用的。

她守住王朝是为了让百姓安生,可百姓如今真的安生吗?不若叫这王朝倾覆,换个统治者来,说不定百姓能生活的更好。

更何况,倾覆王朝也并非她们江家本愿,这是他们从祖上三代便开始准备的事,断然不能因为一些儿女私情便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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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落荒而逃的裴沽酒并没有去哪,而是找到了先前她她与江月弦回门时让处理阿贵事情的手下。

阿贵是扳倒裴君秀的重要人物,若是按照她所说的去做,裴君秀便没甚么理由能够在她不在时获得老皇帝的青睐。

于是她便找到那人问明了缘由,那人告诉她,一开始用裴沽酒给的法子阿贵确实答应了要供出裴君秀的底细,可后来不知怎的却死死不肯说,还大骂裴沽酒是小人。

裴沽酒听完他的汇报后便明白了,她看了手下的人一眼,道:“带我去见见他。”

阿贵说是被关押,实际上住的倒也不是牢房,甚至环境还颇为不错。

裴沽酒去时,阿贵正躺在床上看书,听到有人进来,阿贵立刻将书放在了一边。

待见到来人是裴沽酒时,面上的愤怒便显而易见。若不是有人拦着,阿贵早已冲到了裴沽酒面前。

裴沽酒看他一眼,自顾自坐下看着他道:“先前我的确让人假扮我皇兄的人让他来杀你然后我的人来救你,目的也确实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