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谢微南”

“本王见着你第一件事,便是打断你的腿”

赵彧趁夜将他的谢微南送上了出宫的轿子,但他却没在第二日的申时如愿的将他的谢微南带去西北,也没能在等着封王后去岭南求娶谢三小姐

在你乘坐的那顶轿子行至宫门口时,便被人拦了下来。不到片刻,那顶小轿便转了方向,悄无声息的去了皇宫深处

......

帝师?

帝师?

赵容与告诉你,皇帝封了赵彧为晋王,赐封地西北,并下令命晋王即日赶往封地,边说还边不停的向你靠近着,得寸进尺的将脑袋靠在你的肩头磨蹭,鼻间不时发出舒适的轻哼,像只绕着主人膝头撒娇的猫似的

他还说起赵观澜,说赵观澜还在因为...等到要说具体原因时,他又顿了顿,最后模棱两可的说了句因为赵观澜疑似往皇帝饮食里加东西,正在畏罪潜逃中,也不知现如今逃到了那里去

不过他很快的又叫你不要担心,因为父皇早就叫人下了缉拿令,不会真正叫赵观澜逃掉的

赵容与...不,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了。他早在几日前搬至东宫,连带着你一起

七月初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只有傍晚时候才稍稍凉爽一些,你坐在寝殿临窗的小榻上,黏着你的那只猫已经将脑袋伏在了你的膝头,再不似以往在你面前羞怯的絮絮叨叨着,唇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笑意

赵容与还似是你学生时的模样,靠在你的膝头冲你小声的告状,说老三赵观澜只会随时装作纯良可怜的模样惹得老师怜惜 ? ,老二赵彧更是狂妄放肆,时时都在对老师行着不敬的举止。边说着,还不忘打量你的神色

见你神色始终冷淡,他不由得也噤了声,从你的膝上起身,期期艾艾的问你:“老师...老师是又不高兴了吗?” ? ? ? ? ? ?

“现在惹老师不高兴的人都不在了,老师不要不高兴了,好不好?”

“惹我不高兴的人都不在了?”你轻轻的重复赵容与的话,终是抬起了头,直视面前的人

半跪在你面前的人还是一如往昔的清风明月,只是眉眼间再没了以往的平庸之色。你看着因你看向他而亮起来的双眸,又将视线转向了一侧,轻声回他:

“哪里都不在了,你不是还在吗?” ? ?

“...老师是什么意思?”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那人眸子里的光迅速的暗淡了下去,沉默半晌,他才开了口,语调是苦涩又受伤的模样

“是已经讨厌了容与了吗?不对”他很快的否认,不再拿那双好看的眸子看你“老师从来就没喜欢过容与,那里又谈得上讨厌” ? ? ? ?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老师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容与的存在。老师把喜欢疼爱全都给了赵观澜,一点没分给旁的人。就连那点仅剩的厌恶情绪,也都用在了赵彧的身上” ?

“...容与都还从来没说过老师偏心,现在老师却要说对容与厌烦吗?”

“......”你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待殿内无声的风都吹过了几阵,才出声:“是你说会送我回岭南的” ?

“我送老师回岭南的话”他听见你的话又抬起头来,用着比刚刚更加灼灼的眼神看你,“那老师会以女子身份答应容与的求娶吗?”

你又沉默,抬头看你的人眼神也一点点淡下去,最后便只剩下如月色般的凉薄

“老师能轻易允诺他们的,却半点不愿意施舍容与哪怕一点”

“那老师还在指望什么呢?”

“太子殿下”你终究还是忍受不了他的一昧指责,冷声质问他,“殿下一直在说二殿下邪肆,三殿下虚伪,那太子殿下呢?”

“不也是一直装作的一副平庸无能模样,将所有人都骗去了吗?”面前的人脸色变得苍白,不敢再直视你的眼,而你却因为这几个月里接连不断的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再者”你加重了语气,“华清宫,四月初二夜”

“那人,不是你吗?”

......

上一世赵观澜诬陷你至天牢,但最后逼得你跳进护城河的人却不是他

早在前一年的四月初二深夜不见五指时,于华清宫发生了那件你一直没能找到凶手的事之后,你便知道,早晚会出现那样的情况的

不过,一年的安静蛰伏,终究让你有所懈怠。所以,当安静在天牢等待宣判的你收到了那张偷偷塞进来的纸条,并看见上面的‘华清宫,四月初二夜’几字时,你反而解脱似的放松下来,提线木偶一般随着送纸条进来的那人安排出了天牢

但在昏昏沉沉的坐在疾驰无声的轿子里许久后,你却突然发难,出乎人意料的冲进了护城河

......

赵容与离开了东宫,好几日都没再来

伺候你的宫女有些大胆的过了头,又偷偷的靠近你,说上面那位怕是撑不了多久,也就是这几日了

七日后的夜间,就在你准备就寝时,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赵容与闯了进来,白皙清俊的脸上沾了绯红,像只大猫似的不管不顾挤进你的怀里将你揽进,满身都是弥漫着的酒香

“老师,容与不舒服”他紧紧的抱着你,用脸颊在你的小腹处轻轻的磨蹭

“赵容与”你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别在这儿发疯”

“...老师,刚刚容与做了一件十分忤逆的事”你没能将他推开,反而叫他把你抱得更紧,“父皇说你以女子之身欺君,又使得我们兄弟几人反目...实为祸水”

早在他说出欺君二字时,你的全身便已经僵硬冰凉的不像话,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口,只任由着他在你耳边继续道:

“...父皇让我领旨前去岭南向谢家问罪,并立马将老师投入天牢,等候发落,不过我拒绝了,把父皇气的又吐了血...”

耳边的声音絮絮不休的,你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微微嘶哑的开口:“...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嗤”埋首在你怀里的人抬起头笑出声,唇角勾出显目的弧度来,却是笑的比哭还难看,“老师这么聪明,还不清楚容与打的什么主意吗?”

“容与之所以把这些告诉老师,就是想要挟恩以求老师回报的”

“老师,他们有的,我也要有”他向着你逼近,在这你一被他带来就安排在的正殿寝室床榻之上,语调强势,眉眼间却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