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言许去洗了个澡。

浴缸里的水没过膝盖,舒适感和燥热一同袭来,言许猜测是梦境中受到的原因,性瘾再次发作了。

药呢,药……去拿药。

言许刚想从浴缸里爬出来,然而忽然想到如果10天内药物没有做成功的话,他吃光了药,剩下的几次发作时他该怎么办呢。

言许重新跌回浴缸,身体下沉,水没过面部,他试图清除所有杂念让自己平复情绪,延缓性瘾发作。

往常好几次提前发作都是不慎想到了以前被控制起来、被调教的惨痛经历,导致情绪产生波动,那之后言许尽量让自己心无外物,很多时候都闭门不出,尽量减少刺激。这个工作的优势之一就是他可以选择是否居家办公,每周至少去公司一次即可。

像是动物迎来发情期。

言许的身体迅速变得燥热起来,原本舒适宜人的温水变得滚烫,肢体和呼吸均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四肢发软,呼吸急促,他放掉浴缸里的水,打开花洒放了冷水从背后淋下来,可惜燥热的酥麻感不但没有消退,反而像被浇灌了养分一般蓬勃生长起来。

“呵……”

言许低头咬着牙,手指抓着浴缸边缘,还是颤声从齿缝间溢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把自己被药物支配的生活分为平淡期和饥渴期。性瘾强烈发作的时候就是饥渴期。

言许测试过一次,不吃药硬熬的话要多久。他用定时锁把自己铐在床上,并录音。从大约10分钟开始,他就开始控制不住呻吟,一个小时后他开始丧失理智扯着手腕想摆脱自己束缚上去的镣铐,五个小时候他嗓子已经完全沙哑,浑身湿透,连同着被汗湿的床单。幸好他的房间隔音很好,而从录音里的内容来看,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最后一个小时的记忆更是几乎没有,仅仅凭借本能挣扎。在这种完全被束缚的情况下,整整五个小时后他的性瘾才消退。大约三天后再受到类似的刺激,性瘾会被重新激发。

刚缓解性瘾的三天内是平淡期,但这并不是从前的平淡。这期间他仍然容易起反应,一点不经意的触碰,就能让他变得敏感的身体陷入情潮。不过这种时候的情欲并不强烈,带着本能的渴望欢愉,是不需要纾解释放、转移注意力就能缓解的程度。就像是他在岛上看过的那些被调教好的、简单一碰就会主动发情取悦自己的性奴。

而不服药也有可以纾解饥渴期性瘾的方法:插入。用手指或粗大的硬物插入后穴,不间断地刺激敏感点,在大约三个小时的强烈刺激后,饥渴期的性瘾就可以消退。

重新放了满缸的水。

言许闭上眼睛,在浴缸里撅起屁股,手指探入水面下,两指并拢,在分泌了大量黏液后湿润的穴口搅弄,很快便急切地将双指捅入穴心。

吃到异物,屁股情不自禁地抬高,穴内湿滑的肉壁褶皱顿时收缩紧紧包裹住手指,手指也仿佛熟悉了这快意的吸吮般往里探入,很快便触碰到了敏感点,言许浑身一颤,双指迅速在穴中抽插着抠挖起来,前端的性器也迅速饱胀变得硬挺。

可是抚慰前端丝毫不能缓解饥渴,言许浑身发红,紧皱着眉,咬紧牙关,仿佛把自己噼成两瓣截然不同的器物,用手指奋力操着自己。

但由于动作太激烈,第一次纾解过后,大量水漾出了浴缸,水面下降。言许迎来短暂的平淡期,尽管平淡期结束后欲望会更加汹涌,他不想面对现实般把脸埋入水中。

可他的屁股仍然高高裸露在水面下半身不敢乱动,这会加速性瘾再次来袭润泽白皙的臀峰耸立在水面,朝空气展示着高潮余韵下不断翕张的肉洞,晶莹的肠液不断从中流出,使这只屁股和整具身体像极了一只被主人用完就抛弃在浴缸上任其漂浮的专属肉玩具。

大约五分钟后,宛如风暴的欲望如约而至。言许赶在丧失理智前用钥匙反锁了门,迅速从水中站起来,拿出浴柜中盒子里藏着的一只粗大假阴茎,粘附在浴缸瓷壁上……

而浴室墙角的隐秘处,有红光正微弱地闪烁。

【作家想说的话:】性瘾梗真得好好吃我吃吃吃吃吃。

对噜,把受玩到精神崩溃大家会雷吗?想看倔强的言言被玩得傻傻的。

第21章 瓮中捉鳖(二更)

言许发烧了。

跟公司申请了居家办公一周,第一天他就睡了整整一天。

尽管一年来他有锻炼,但他胃口不太好,身材依然单薄,没有太多肌肉,被注射药物后,身体反而更加敏感,总是很虚弱。

言许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五天后的凌晨,罗终于给他发了消息,说药研制成功了。

试了一粒,竟然真的没有发作。

星期一,言许打算去公司递辞呈。

但这天公司很忙,好不容易逮着胖乎乎的老板,结果对方看到他后还未等他开口,就兴奋地攀着言许的肩膀先打开了话匣子:“言!身体怎么样了,我的上帝,你之前设计的那个产品被一个很有名的投资方看上了!他们大老远从美国过来签合同,下午开会你也来!”

言许不喜欢肢体接触,僵硬地听着,听到“有名的投资方”时条件反射地戒备起来,但后半句的“从美国过来”又让他排除了是从中国来的,放松了不少,言许点头答应了。

辞职的事情,帮老板把合同签完再说也不急。

言许工作了一会儿,午餐时,在没有人的走廊遇见了安。

安委屈地瞪着他说:“你是骗我的,也不一定是喜欢,但你一定对我有好感对不对,你总是帮我很多忙。

“我观察过了,和公司里想靠近你的男同事相比,你更能接受和女性接触,甚至你在刻意和男人保持距离。

“你不像同性恋,更像是恐同。”

安语气笃定,雪亮的眼睛格外耀眼。

她声音并不大,甚至考虑到这是在公司,特意压低了声音,轻飘飘落下时,像一片雪在静谧地融化,把言许悄无声息带回16岁情窦初开的时光。

可言许不是16岁的言许,他21岁了。

不,按照俞周给他的身份来看,他已经快23岁了。

“我和男性保持距离是为了忠于亡夫,这很正常。”言许压下心绪,平静道,“帮你是因为你需要帮助。小安,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喜欢你的人有很多,但不应该是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相信!Dylan也是同性恋,但他说一眼就看出你和他不是一类人。我不管你经历过什么,我只知道至少我现在还不想放弃,这不是我。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过去,我要追的是现在和未来的你。”

有些愠怒地说完,安就先他一步转身走了。

言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看来今天开完会就不得不立刻离开了。

女孩子那么纯洁美好,他却很脏。

他不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