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鹏叹气哄道:“有我在呢,姐。我一直陪着你,我肯定想办法把宋鸣骐找回来。”他实际上根本无法直接联系到他姐夫,秘书那边只解释说有公务要办,暂时不能联络。
方程鹏猜测这次绑架可能与姐夫那需要断了联络的公务有关,虽然绑匪打电话没提出钱以外的要求,但这绑架发生的时机如此巧合,绝对不可能只是冲钱来的。
别墅里,除了女主人的哭泣声,就是男人们的叹息声。只有莫祺然仍保持着与绑匪通话时的姿势,他没能拖住绑匪的电话,但晓初的应答让他觉得哪里不对。以前住的地方?那是他们会所安排的一个公寓,如今早就住进了别人,怎么可能还放着晓初的钱?那么,晓初这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呢?
“我觉得有必要派人去泛海国际兰园附近搜寻一下。”莫祺然直起身子,转过头对方程鹏和警方详细说明了一下自己的猜想。
所有人听完都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警方立刻派出便衣小队前往莫祺然说的那个小区。
于此同时,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的金嘉延终于辗转得找到了他要的那个“掮客”。他面前放着一部刚刚换了sim卡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翻眼哼了一声才接起来。
电话里传出一个非常憨厚的中年男人声音,金嘉延与这人貌似寒暄地说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切口,男人才态度恭敬地问道:“您找我,是有什么买卖要托付吗?”
金嘉延开门见山答道:“听说你前段时间在找人带一对双生的‘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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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子*黑话,代指“被盯上的目标”)
“哎呀,这我可不好说。”对方为难道。
“不用说,我对来龙去脉不感兴趣,但他们带错了一个,得给我还回来。”金嘉延没多做解释,只点到为止。
对方立刻明白过来,抽了口气答道:“啧,这事恐怕不好办。当初找的就是没属没根的人,那‘主刀*’才从‘大院子*’里出来不久,只认钱不认人。”
(主刀*黑话,代指主要作案人;大院子*黑话,代指监狱)
金嘉延额上的青筋立时挣了出来。找没属没根刚出狱的重刑犯做绑票的活儿,就说明背后主使不仅想撇清关系且不理会规矩了,只想将水搅得越浑越好,肉票的死活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那么他能将晓初保下来的可能也又变小许多。
“钱好说, 让他们开个数。但人,我要定了。”金嘉延这话说极给面子,但语气完全不容反驳。
那掮客自知这事没办好,也听出金嘉延这话的潜台词里有“人要是回不来,那就都别讲规矩了”的意思。两头他都惹不起,所以赶紧安抚道:“我这就想办法去。一定尽快回话。”
放下电话,金嘉延有些气急败坏。所谓盗亦有道,绑架这种事讲得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规矩。但这次绑架却是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背后主使找了一群肆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干出来的,根本就是没打算把肉票*活着还回去的做法。
(肉票*黑话,代指“人质”)
金嘉延正恼怒着,他身上的另一部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这边找到车了。”电话一接通,李怀宁的声音便急切地传了出来。
金嘉延立刻坐直了身体,问道:“所以人也找到了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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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车换了牌照停在一个修车行后院里,车行的人说不清这车是哪里来的。但车尾有一些擦痕符合最初的描述,车门上也蹦上了一点血迹,应该是你那个佣人的。我让人在车附近蹲守了,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取车。”李怀宁叹了口气,抱怨道:“赌场的这边相对顺利,但还得谈两天,你自己倒是跑回去了,留我在这里干着急。”
金嘉延知道自己在晓初这事上冲动了,而李怀宁的抱怨其实既是告诉他谈判进度,又同时表达了对晓初的担心,实在是非常妥帖。他自嘲地笑笑,觉着竟然是这个和他抢晓初的人成了此时最能安慰他的人,真是天意弄人。
他暂且放下与李怀宁的一较高低心态,详细解释了一下自己这边的进展,然后问道:“我推荐给你的那个地头蛇,你联系到了吗?”
“联系到了,但以前没打过交道,对方不太配合。”李怀宁答道。
金嘉延皱眉想了一会儿,又道:“那也没办法,如果用了我的名头,掮客这边我就不好说话了。两条路,咱们都得试试。”
“行,交给我吧。”李怀宁是真心着急晓初,同时也觉得这次事件是个进一步加强与金嘉延之间信任关系的机会,所以对于这位“情敌”的安排非常配合。
因为晓初,这两位大佬都各自行动着,而江晓初却什么都不知道。他此刻正被歹人用刀逼问钱在哪里。可那放着钱的旧住处不过是个通风报信的幌子,而这个幌子不仅没能说完,还令他陷入到无法解释的僵局中。
“你告诉我,你以前住哪,我们自己把钱取了。拿到钱我就放你走。”凶徒边说边往前顶了顶手里的刀。江晓初的脖子上立刻破开一层肉皮,温热的血液汇聚一处顺着刀锋滴落下来。
“泛海国际兰园……在泛海国际兰园……”江晓初被逼无奈之下,忽然灵机一动,报出了莫祺然给他租的那套公寓地址。他电话里虽然没能说清自己在城中村,但以莫祺然的聪明必然能听出问题,说不得阴差阳错会派人去那里找他,若是能让两边遇到一起,可能就是他活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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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胡乱编了些诸如银行卡在大衣柜里的被子下压着、卡里有零有整大约七百多万以及密码是六个8这样的瞎话,让这些贼人信以为真。
绑匪重新塞好了晓初的嘴,一起坐到外头商量。最后决定由牵头的那个重刑犯带一个人去找卡取钱,余下三个人接着看好两个肉票。
江晓初想得是挺好,但真听到有人离开的关门声,两条腿又开始打摆子似的发抖。他想,万一莫祺然没有注意他话里的意思,又或者虽然注意到了但两伙人却没有碰到,那他可怎么办?
宋鸣骐似是感觉到晓初的异常,抓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两人抽抽噎噎说不得话,只能这样彼此安慰。江晓初想到宋鸣骐和莫祺然都出言保着自己,心中感到些许安慰,觉着自己虽从来不敢全然相信身边这些人,但这两年的交往到底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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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短暂的平静持续了也不过十来分钟,门就忽然被打开,两个男人拆开将他与宋鸣骐捆在一起的那道绳子,然后把他拖了出去。
“这个小婊子是出来卖的吧?一个男的,长得跟小姐似的,年纪轻轻就他妈这么有钱。操!我还没玩过这么漂亮的呢,今儿就白嫖了!”
“咱们这么干,老大回来不会发火吧?”
“切,没事。不就是肏一肏么,咱们轮着来,别让里头那个跑了就行。”
“那你他妈别弄太狠了,万一把人弄死就完了。”
说到此处,拎着江晓初后领的人忽然压低声音极轻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另一个人才迟疑嘀咕道:“那是他……反正……反正……人不能死在咱们手里……”
“!”江晓初惊骇非常,他已经猜出那句没听清的耳语是什么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打算放他和宋鸣骐回去!
江晓初啊江晓初,你这命还能更惨一点吗?无依无靠、起早贪黑、卖艺卖身,好容易活到现在,才不到20岁就要被人宰了,死前竟然还要让几个恶徒白嫖!江晓初如此一想,立刻发疯般挣扎起来。他用捆在一起的双腿拼命蹬踢,口中发出“呜呜”的嘶喊。
但拽着晓初衣领的男人怒骂一句,便对着他的腰腹一阵狠踢,等他疼得只能抽气便开始脱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