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集雾散 11
江晓初被志刚裹上披风抱进了卧室,他依旧脸颊绯红,久违的快感令身体微微的颤抖,病痛也暂时地消退而去。
他焦急地等待着金嘉延,因为不确定男人那句“等我”是要他等多久。江晓初知道金嘉延最近劳心劳神,也知道自己不该为难这个男人。可他一想到明日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就无法平息烦乱的心绪。
所幸男人很快便出现了。江晓初以为男人是去拿银托子,可这人却两手空空来到他身旁,脸上带着不安与期待。
“我以为你要让我等很久……”江晓初将光裸的手臂从披风里伸出来。
男人栖身过来进入他的怀抱,叹道:“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你还病着……”
“我都没咳。”江晓初咕哝道。
“可能只是性爱带来的激素反应压制了咳嗽。”
“那就多压制一会儿吧。我好久没这么舒服了……”说着江晓初又吻住金嘉延。他听不懂男人说的什么激素,但性事的确令他恢复了些许活力,仿佛慢慢黯淡下去的火光重新又明亮跃动了起来,让飞蛾想要不顾一切扑上前去。
不知是因为晓初的缠磨,还是唇舌相依的甜蜜,又或者那颗药丸的效用。一股热气自金嘉延胸口渐渐烧灼起来,那感觉实在陌生。他向来畏寒,即便是三伏天也穿着长袖长裤,这次却有了如同被烈日曝晒的燥热感。
江晓初只觉金嘉延的吻蓦然热烈许多,原本拢着肩膀的手也逐渐收紧,皮肉被钳住的痛感令他颤抖,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弄疼你了?”金嘉延撤开一点,问道。
“嗯,但我喜欢……喜欢先生弄疼我……”江晓初如此一说,肩膀上的痛意便又增了几分,他皱眉轻哼,却又张开嘴渴求更多。男人似是受到鼓励,搂着他翻身一滚,相当矫捷地压到他身上。
江晓初只觉腰腹上被根棍子顶着,脑子里就一阵恍惚,颤巍巍睁开眼睛,待确定搂着自己的确实是金嘉延,才十分小心的将手往下探。
结果这一抓,两人皆是一愣,脸上的神情仿佛头一回上床似的。江晓初隐约猜到金嘉延刚刚可能是去吃了什么。春药嘛,青楼里有的是,江晓初只需看看客人的脸色就能知道这人吃没吃药。
果然,金嘉延的脸上浮起一层催出来的红晕,明明还未提枪上阵,额角已经挂上了薄汗。
“先生……是为了我?我……”江晓初此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反而很怕金嘉延的身子受不住。
金嘉延却不肯开口,亦不让晓初多言,他伸手拨开晓初的长发低头啃咬在那滑软的脖颈上。他已经感觉到身体的苏醒,胸口里那潭往日里无论他做什么都只能漾出点涟漪的死水,如今只需闻到晓初身上的花木香便能涌起波澜。
颈间薄薄的皮肤被吸吮啃咬,似痒似麻,带着微微的刺痛,令江晓初放弃了思考。是他开口索求的,此时若是瞻前顾后,反而辜负了金嘉延的情意,于是他不管不顾地撕扯男人身上的衣物。
借着之前志刚涂过的膏脂,江晓初扶着男人硬如铁棍的阳物顶在穴口,勾着盘在男人后腰上的脚便迫不及待要整根纳入腹中。
不料,金嘉延那根从未如此坚挺起来的阴茎真正硬起来竟是个棒槌形状的大家伙。顶入半根时,巨大的龟头下那道肉楞将将卡在那最是酥麻要命之处,而穴口却不会十分胀痛,真真是舒服得很。
两人相拥一处,股间相连,都被这陌生的快意催出一声悠长又欢愉的叹息。待金嘉延整根没入,又徐徐抽送起来,江晓初松开一直攀在男人背上的手去摸那交媾之处。
指腹捻于茎根,再揉上摇摆的囊袋,顺势又在那会阴上抚过。金嘉延从未体验过晓初的这般手段,若是从前,恐怕他已经一泄如注,可今日虽情潮汹涌,却仿佛只是催起更多欲念,令他只想抽送往复,溺在这欲海之中。
“啊嗯……先生……啊嗯……好舒服……”
金嘉延听见晓初发出畅快的呻吟,便如烈火里又添了新柴,抱紧了这人大开大合地肏弄。
江晓初被顶得双脚颠簸乱摆,肉穴与腹中一片胀麻,脑子里更是浑浊一团,于是挺着细腰,将乳尖送到男人唇边,胡乱央求道:“这里……也要……啊嗯……金先生……咬咬奶子……啊嗯……咬一咬……啊嗯……狠一些咬……”
金嘉延从未听过晓初在床上说这类的淫浪言辞,理智险些被刺激没了。他咬牙寻回些理智,急喘着拒绝道:“你有些贫血……不能……”
“我要!我要身上……身上……有先生留下的……印子。就要!”江晓初不依不饶顶嘴说道。
既然那仙人与他约了正月十五,他便笃定自己总归死不在此刻。他来这里五年,大多是委曲求全,纵使稍有任性也拿捏着分寸。而如今,无论回去或是留下,都是生离死别,所以今日他就是要纵着性子。
金嘉延皱眉打量晓初,只见这人苍白数月的瘦削面容此刻又如桃花一般娇粉动人,双眼盈然,朱唇湿润,神情明明满是情欲与任性,眼神里却又带着不舍的情意。
这朵艳丽又脆弱的花儿,早已病得经不起风雨,今日却偏要为他绽放。他难掩心中的爱恋,捧着晓初的脸颊看了又看,哑着声音低低问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晓初垂下眼睛,他有些想哭,却不知自己为何要流泪,所以只皱着脸倔强答道:“先生说让我回去,我便听先生的。但我想此刻与先生畅快欢好,这次,先生要听我的。若是金先生因此不喜欢我了也不要紧,总归我明天就走了。”
金嘉延张张嘴,似有什么要紧话想说,但沉吟许久,只说了句“听你的”便埋下了头。
极深又烈的刺痛从胸口散开,也不知是里头痛还是外面疼,但这要被撕裂般的感觉与腹中的胀麻混在一处,就能令晓初忘记了没有头绪的烦恼。他搂紧男人的脖颈,腰背疼得发抖,臀腿被肏得乱摆,心里却感到些许满足。
金嘉延放空了自己,他不愿再想了,不然他连这一刻也将失去。他在晓初的乳晕上留下大大小小的齿痕,直到那小小的乳珠红肿不堪被青紫的牙印包围,他又将人翻过去,拨开长发在肩颈上撕咬。
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将牙齿与阴茎都深深埋进他爱恋的人身体里。晓初则垂着头将身子送到他口中,然后从颤抖的唇瓣里发出缠绵的哼吟。
他们一同伸手去碰触湿粘的交合处,指尖压在那被肉棍肏到翻卷的穴口,感受每一次抽插带来的撞击与紧密。
理智与思考成了毫无用处的累赘,汗湿的身体交缠才是此刻的唯一。江晓初尖叫着泻了身子,却依旧缠着金嘉延,哭喊着:“再深些……再肏肏深些……”
而金嘉延也不知疲倦一般,他抱起晓初坐在自己胯间,将这柔软的人儿叠成一小团,用双手拢着腿窝与胸口狠狠顶肏。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江晓初仰头靠在男人肩上,小腿与性器都随着男人的肏干上下甩动,他许久没有呼吸得这般畅快,除了性事的快意再感觉不到其他。
金嘉延又一次咬在晓初的后颈上,怀中的人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呻吟,而后那吞着他肉茎的软穴便抽搐收紧,将几股热精吸进深处。
快感如烟花般自身体里炸开,虚无的斑斓里,金嘉延产生了一种幻觉那些他说不出口的话,借由这一场肆无忌惮的交媾,已经传达给了他心爱的人。
性事持续了很久,直到晓初再无力支撑,歪着头昏睡过去。金嘉延惊慌地退出晓初的身体,将耳朵贴在那布满淤紫齿痕与热汗的胸口。这人的心还在跳,呼吸虽急促却不间断。金嘉延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想起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失去晓初的事实。
他抱着晓初裹进被子里,低头去闻晓初身上属于两个人的混乱气味。这一刻,他不想叫志刚进来清理,即便脏乱,也是他与晓初两个人的脏乱,只属于他们两个。
药力还在持续,金嘉延毫无困意。他预感到,等药力消散,自己将为透支出去的一切付出代价,却依旧希望这一刻能持续得久一些,他不想睡,只想搂着晓初度过今晚。
TBC
云集雾散 12
许是累极了,江晓初这一觉难得睡得很沉,醒来时已是晌午。他发现身旁无人,便想起身去找金嘉延,可两条腿抖得厉害,哪里使得出力气?
志刚在楼下却一直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想着等晓初醒来好赶紧给他洗澡。所以一听见咳嗽声,他立刻端着梨水快步上楼。结果看见晓初已然穿着丝褂长裤坐在了床边,只是那丝褂的衣领明显系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