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如果你的这个‘所有人’里面,”方星言叹了口气,“包括你自己的话……我会更高兴一点的。”

简知白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没关系,”一下一下地轻抚着简知白的后颈,方星言低声笑了出来,“坏习惯可以一点一点改。”

“不让任何人受伤的办法……”他停顿了一下,“……也可以慢慢地去寻找。”

如果是真的放在心尖上的话,想必没有人舍得看到这个人,露出难过的表情吧。

……就像他一样。

收紧了横在简知白腰间的手,方星言觉得,他或许有必要,去找另外两个人谈谈了。

“上次那个比赛的颁奖典礼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方星言转而提起了其他事,“学校这边会提前两天过去。”这么说着,他像是在提醒什么一样,按住怀里的人的腰揉了揉,“……先把身体养好,再去想其他的。”

“你一直很想见若木的,不是吗?”方星言笑了笑,收了自己贴在简知白腰上的手的力道。

在这个人回来之前,他会处理好这边的事情。

73在厕所被摸阴揉穴

期待的时日总是过得格外的快,简知白总觉得自己都还没回过神来,五天就已经过去了。

看着远处街道尽头的礼堂,简知白不由地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再过一天,他就能在那个地方,亲眼见到自己憧憬追逐了那么久的人了。

心脏跳得有些快,精神也抑制不住地感到亢奋,向来都睡得很好的简知白非常少见地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过分支离破碎的画面让他甚至没法清楚地回忆起来,自己到底都梦到了什么。只是被浸湿的底裤似乎说明了梦境的一部分内容。

对着镜子里自己眼皮底下淡淡的青黑色看了一会儿,简知白小小地吸了口气,掬起一捧水拍了拍脸,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

因为这一次的出行,是带点奖励意味的,学校足足腾出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任他们在这个有着“绘画之都”的城市当中停留。

只不过,除了最基本的食宿,以及有着获奖作品展览的那一场画展的门票之外的所有费用,学校都一q号耳捌二七八八五一二零概不负责。

但即便是这样,对于这些还没从学校毕业的学生来说,这也已经是一个足够好的机会了。

在一处不那么显眼的画展外停下脚步,简知白想了想,抬脚走了进去。

这柳城当中,像这样的小规模画展随处可见,有的是刚刚展露出头角的新人画师所办,也有的是成名已久的大家自个儿折腾的就是简知白,只要手上有足够的作品,又能够找得到空闲的场地,给足了租赁费之后,也能办一场这样小小的画展。

柳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就是小区门口一个看门的大爷,年轻的时候说不定也举办过大大小小许多次的画展。

而在这里以扎样的方式被发掘,后来成为了绘画界翘楚的人,更是不胜枚举。

换句话来说,这个名为“柳”的城市,是这个国家醉心绘画的人的圣地。哪怕不能见到若木,也足以令简知白感到兴奋不已。

在入口处交了入场的费用之后,简知白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展厅里面。

分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耳边却倏地安静了下来,外面街上的喧闹声都仿佛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似的,远远地变得不真切起来。

或许是外头并没有说明出展的画作的作者的缘故一些没有任何名气和不乐意拿自己的名字揽客的画家都会这么做展厅里的人并不多,那轻微的脚步让周围显得更加寂静。

视线在画作下面写着的作者名字上停留了片刻,没能从记忆中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来,简知白大概就猜到了这应该是个新人画家的画展。但作品的优秀程度与作者的名气,在某种程度上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细细地品味着作品当中传达的意境与感情,展厅里的人连交谈的声音都没有,安静沉寂得接近肃穆。

杨景然看了一眼边上的似乎对这种气氛感到格外满意的人,有点烦躁地移开了视线。

他对这些事情没有一点兴趣,更无法理解这些家伙不肯拿自己的名字开画展的想法,要不是为了寻找那天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精灵,他压根就不会接下这种无聊透顶的活。

当然,为了一个毫无根据的梦,就去花费大把的力气在这种事情上,本身就已经称得上是疯狂了。

尤其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依旧一无所获的情况下。

哪怕将那个一同出现在梦里的人身边所有的人都调查过来,他也依旧没能找到任何与那个精灵有关的信息。

大抵那真的就是个与现实没有任何联系的虚幻梦境吧,那个若木会一块儿出现在里面,不过是他在哪里看到过对方的介绍而已下意识地从兜里摸出烟盒,却想起这展厅里面禁止抽烟,杨景然笑着和身边的人告了声罪,拿着烟盒往外面走去。

然而,才刚拐过一个弯,杨景然的脚步就陡地顿住了。

看着那站在挂在墙上的画作前,仰着头看得专注的人,杨景然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纤细到看起来带着几分单薄的身形,清澈澄净得仿若深林中的湖泊一般的翡翠色双眸,精致得恍若细细雕琢而成的五官除了那与正常人类无异的耳朵,以及浅栗色的短发之外,与梦境当中的精灵一模一样。

杨景然下意识地抬脚想要走过去,却在迈了一步之后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只远远地站在不会引起对方注意的地方,细细地观察着那个人的模样。

得到了有着对方确切样貌的照片之后,再调查起来,就快得多了。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有关那个人的信息,就都一点不落地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简知白……”看着那张照片底下显示的名字,杨景然轻声笑了一下,“……白……”

找到了他的精灵。

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缀在简知白的身后,看着那个人将展厅当中的每一幅画都仔细地看过来,那专注而享受的模样,仿佛在品尝一桌美味的盛宴……看着格外可口。

只觉得这个人凝神的模样,比这一整个展厅的画作加起来都要好看,杨景然将没有点燃的烟叼进了嘴里,感到自己的阴茎硬了起来。

但他显然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去做什么。

见简知白一直走到尽头,才像是有些意犹未尽地回过神来,回味般地站了一会儿之后,才露出少许餍足的神色,转身离开了展厅,杨景然抬脚跟了上去。

他知道这是现实,对方不是那个被用锁链缠着,囚禁在地牢当中的精灵,自己也不是能够随意玩弄对方身体的调教师,想要接近那个人,必然得一步一步来,但他忍耐了太久总该找个方式,稍微发泄一下。

跟在简知白的身后走进了厕所,趁着他不注意直接将人捂住嘴,拽进了最里面的隔间当中,杨景然感受着怀里的人那真切的体温,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抑制不住地颤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