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身下传来的凉意唤回心神的,浅灰色的裤子,稍微一点水渍都格外明显,此时裆部一个椭圆的深色痕迹,形状比小逼大得多,都是被他磨出来的路线。

兰斯烫手山芋一样把裤子扔在水中,不敢低头看,手伸下去在腿缝之间顺着水流清洗,小小一口阴户会呼吸一样,手指扣弄间两片软肉扇动,就好像羞答答在邀请。

鬼使神差地,兰斯忽然想起闻其咎的手,如果用那双手磨逼会是什么感觉。

他触碰自己的性器时,捧着他的脸时,这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一手就能轻易钳住他的下颌。

那只手以前一定也握上过他的鸡巴,兰斯看到过他手背上突起的血管,也摸过肉棒上狰狞的筋脉,而现在他想象着这两者结合在一起的场景。

闻其咎一定会低低的喘,就像今天一样性感,贴在他上方,压着他的背,用他粗粝的手指伸进来,按在自己的肉缝上揉搓。

“唔!”

兰斯猛地被一股酸痛叫停羞耻的脑补,他单手向后撑着墙,抽出操进小逼的半根指肚,还不到两公分的长度就疼的受不住,并不肥厚的阴户迅速收紧,死死闭着门户。

指尖上还挂着莹莹一层粘液,兰斯猛地搓洗,试图摆脱旖旎的想法,匆匆冲洗一边就站在门后纠结,直到闻其咎敲门伸手送进来一套新衣服。

身下有点松松垮垮,他神态自若出去后发现闻其咎点了一盏小灯,温和的光线在舷窗下沿,代替了原本窗外的星辰。

“你去床上睡吧,不用等我。”闻其咎推了他一把,兰斯发现原本正中央的小桌没了,闻其咎说:“我打地铺。”

他把兰斯推到床边,床单也已经换过了,闻其咎没提上面有没有过沾湿的痕迹就转身离开,留下面色烧红的兰斯,不太情愿面对刚才昏头之下,用来变相自慰过的这张床。

接下来几天没再出现突发情况,闻其咎顺利从打地铺升级为上床睡觉,和兰斯背靠着背互不相干,直到第五天清晨,弭离船靠岸,闻其咎眉头一跳、要来了。

兰斯也要开始他的行动,穿戴设备之余再次提起重复过多次的话:“这艘船不可能逃出港口,你如果不想被当成海盗被关押,就在这里等着哪也别去,结束后我会来给你担保。”

“身份卡我也可以为你重新办理,前提是没有犯过帝国重罪,以后帝星、还是别的,想去哪都随你,别再来这种地方了。”

闻其咎在把玩自己的假船员证,从哪看都和真的别无二致,他究竟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认定是假的。

想不通的问题就放一边,闻其咎顺手给他扔过去一个不过指节大小的匕首:“行啊,那我等你回来。”

“特殊材质,探测仪检测不到。”

兰斯不解翻看,闻其咎给他解释,完了还给他传了一份船上的地图:“带上防身吧,注意安全。”

地图详细到排水管道和暗室夹层,如果不是假的,这种程度的地图只会在最高层的船长手里,兰斯目光闪烁,没说信不信就收了起来。

“在这等我……遇到危险还是要先跑,万一被抓了报我的名字,兰斯·伊恩,会有人照顾你的。”

他一本正经交代后续,穿着装备蓄势待发,整个人是令闻其咎陌生的冷硬,这是帝国最锐意的一把剑,在用他的军衔给闻其咎承诺。

“好。”闻其咎又应了一声:“哪里都能去的话,我想跟你去帝星。”

“……可以。”

船已经在缓缓停摆,庞大的船身都在嗡鸣地震动,兰斯已经出去多时,闻其咎在他走后同样换了作战服,从显示器中监视他原定中该和兰斯相遇的位置。

他不能被兰斯带去审查,这样风险太大,闻其咎犹豫一瞬还是不愿意将赌注压在兰斯身上,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

外面已经开始了围堵,兰斯控制住总控室,他操纵全局指挥港口的军队,闻其咎调出总控室的画面,甚至能看到他别在腰后的匕首。

宽肩窄腰倒三角,斜着的一把小匕首就占据了大半腰身,尖头抵着翘臀,闻其咎莫名升起兴味,开始盘算下一次见面。

下次把刀要回来吧,把刀换成手,试试一手能握住多少。

激战持续两个小时,外面开始首尾,他看到兰斯也走出中控室,翻身顺着密道抄捷径,很快看到自己和兰斯所代表的小红点重合。

他在上面,冷眼顺着缝隙计时,兰斯被人堵在廊桥,他能用的武器都是路上捡来的,如今被夹击独木难支。

深色衣服的好处大概就是能伪装,流的血看不出痕迹,能稍稍唬住一把敌人。

但闻其咎看得清楚,兰斯中枪时会撑着墙壁一抖,头发乱了,又变的脏兮兮,浅色唇瓣惨白,挺直的背虚弱无力.

还不到时候,重点不是救他,而是救他的同时还得让自己脱身,闻其咎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能源箱,微微侧耳,间隔太远听不到里面的电流声。

但闻其咎清清楚楚,哪里有一枚船长放置的炸弹,从弭离船陷落开始就被启动,包括船员在内都被瞒着。

闻其咎默数时间,终于到了倒计时,兰斯已经摇摇欲坠,视线恍惚间身边忽然落下一个人,他下意识就要攻击,在嘈杂中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我,我带你出去。”

对朝夕相处五天的声音,兰斯首先是推他:“你怎么在这、遇到危险了?我先走我给你掩护。”

虚弱的气音盖过他好听的声音,一连串的几句话下去,闻其咎甚至分辨不出他是在说话还是在喘。

来不及回应了,他抱起兰斯向相反的方向跑,托着大腿根,按着他的背抱在怀里,像抱一个沉睡的婴儿,掌心尽是血腥的粘腻。

伤这么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好,闻其咎还是喜欢漂亮的金灿灿,匆匆最后看了一眼他夺目的金发,随后身体急速下坠。

他在最后一刻用尽力气,将兰斯扔在了对岸,自己则借着爆炸的缺口往下掉,兰斯还清醒着,亲眼看着闻其咎坠落的身影。

“喂!闻其咎、不要!”

他慌不择路逆着人潮往断口冲,被认出他的副官拉住,兰斯体温随着掉落的身影骤降,他们推搡挣扎着,终于来到残垣断口,下面空洞洞哪还有什么人影。

副官不知道兰斯想找什么,召来医务兵一起托着兰斯离开,不顾兰斯格外激烈的挣扎:“中将大人、您受伤了,先疗伤要紧,您要找什么可以吩咐士兵,他们一定会找到的。”

“放开我!你在违背军令、我不需要疗伤!”

兰斯没察觉到身上粘腻的血,他眼前反复闪回闻其咎掉落的画面,回神赤红着眼喝令副官,下一瞬后颈一冷,被注射了休眠针。

意识是转瞬消逝的,兰斯无法说话,瞳孔骤缩,用最后能支配的神经将视线转回断口。

或许闻其咎能在这一刻爬上来,他一定带他回帝星,问清楚闻其咎口中的‘跟你回帝星’,重点究竟是哪个词。

他跟谁说话都这么模糊不清吗。